安全屋内。
吴言一行人这些日子悠闲得很,尤其是花仙,拉着花小飞和刘丹清以及听云在玩游戏。
吴言则在一旁看着她们玩游戏。
五师兄和九师姐闲不住,出去寻善良的凡人了,刘丹清则是向她要了份感应心纯净与否的法器,回宗门,打算帮一把宗门。
不说把全部的人带到安全屋里,可那些善良的人不该就这么死了。
吴言便让相宜子帮她。
她们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起初她也经常去外面,但是最近,吴言发现自己有要飞升的冲动,现在事情还没结束,她还不能飞升,一旦出去,目标太大。
所以她便一直在安全屋里。
闲来无事,她便用灵力滋养着阿兰以及老婆婆的灵魂,按照计划,可能要很久才能滋养好,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进阶这么快。
以现在的她来滋养灵魂,不到三个月,阿兰她们就能正常去投胎了。
……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吴言滋养灵魂成功,送阿兰她们去投胎回来,发现花仙蹲在安全屋门口,一见她回来,蹭地一下跳了起来。
花仙游戏也玩够了,百无聊赖道:“大姐你回来啦!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好无聊啊。”
说完她看了眼花小飞说:“小飞,帮我切点蘑菇,谢谢。”
这些日子,听云又改良了蘑菇,现在她们的蘑菇,比九师姐种的还好吃,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了。
吴言看着花仙,无奈摇了摇头说:“不过几个月就忍不住了,你那三百年是怎么过来的?”
花仙想了想,道:“那三百年,我还没有化人形,都忘了怎么过的。”
吴言笑道:“你啊,一点也耐不住性子,想好之后怎么过了没有?”
花仙说:“之后……那肯定跟着大姐一起修行啊。”
听云眸光闪了下,看着吴言,他身为吴言的伴生灵兽,自然知道吴言快要飞升了,但吴言不能带走花仙,也不能带走福宝。
不过还好,能带走他。
吴言道:“那要是我先飞升了呢?”
花仙睁大眼睛:“这么快!大姐,那我、我怎么办啊。”
吴言道:“所以你现在就要好好想想,未来的方向。”
花仙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此刻她小脸沉思:“我感觉自己这辈子肯定是飞不了的,除非我投人胎,嗯,那我就下辈子飞升。”
吴言点头:“正好,你这辈子好好修行,等到一定意识境界,选修行人的胎,下辈子继续修行,化解一下业力,能更快修行。”
花仙小脸难得凝重下来,语气也不如往常的无所谓:“大姐,我知道了。”
话题的沉重,让花仙安静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后,花仙再次恢复了活泼。
她道:“大姐,那咱们啥时候能出去啊,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吴言看着花仙这闲不住的性子,拉着她在石桌旁坐下,桌上的茶正冒着热气,是听云刚泡好的,她看了眼听云,笑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花仙眨眨眼,乖乖坐好。
她尤其爱听吴言讲人间的故事。
听云安静瞧着吴言,嘴角微微上扬。
“咱们这算什么忍啊,还不到一年呢。在三国时期,有个叫司马懿的人。”
吴言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缓缓道:“他可是能忍的大能之人。忍了大半辈子呢。
敌人来打他,他知道莽冲无用,面对敌人挑衅,始终坚守不出,敌人送巾帼妇人之饰羞辱他,他虽生气,但还是没有出兵,就这样,耗死了敌人将领。
后来,皇帝去世,小皇帝登基,当时有个叫曹爽的人是皇帝亲戚,他专权,排挤司马懿,夺走兵权。
司马懿装病,伪装成“老病昏沉、口不能言”的状态,让曹爽放松警惕;暗中却联络旧部,等待时机。
最终找准机会,发动政变夺取政权,这皇帝之位,他一家人坐上了。”
花仙听得发愣:“就……就一直躲着?”
“不是躲。”吴言笑了:“是看清局势,不做无谓的消耗。
你想啊,外面那些魔和修仙门派斗得正凶,咱们出去干什么?帮这个打那个?到头来只会被拖垮。”
她指了指石窗外隐约可见的防护阵光晕:“咱们现在就学司马懿,苟在这里。有吃有喝,安全得很,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再出去收拾残局——这才是上策。”
花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好像很有道理哦。而且她们这也有吃有喝有玩。可行!
——
魔渊边缘的黑雾里,几个魔正焦躁地打着转。
几个月过去,那些修仙门派的修士死得死,投降的投降,地面上全是他们的魔。
虽然是好事,可却也不能说全是好事,毕竟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吸取凡人的炁的。
现在正常的凡人连个人影都找不到,那他们占领陆地有什么屁用!可恶!
其中一个长着尖耳的魔气急败坏地踹向旁边的枯树:“凡人的生命炁越来越少了!纯净的早就没影了,剩下的那些心脏的,炁浑浊得像泥潭,吸了都堵嗓子!”
另一个浑身覆盖鳞片的魔嘶嘶吐信:“圣女说了,地底下有存货。那些轮回点和情绪转化地,存着千百年的先天之炁,尤其是善良之心凝结的,一口顶得上几十个普通凡人!”
尖耳魔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下去抢啊!”
眨眼之间,一堆魔瞬间消失不见。
……
一行几千个魔循着记忆中的路线钻进地底入口,刚往下走了没几步,就见岩壁上钉着块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规整的大字:
——前方分岔路,两条可选。
1.半危险
2.危险
“搞什么鬼?”鳞片魔皱眉:“两条都危险?”
尖耳魔嗤笑一声:“肯定是吓唬人的!第一条听着直接,说不定是幌子!”
他一挥手,带着半数同伴钻进左边的通道。
刚走没十步,脚下突然传来刺啦声,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炸响——
无数道雷在岩壁后炸开,紫色的雷光瞬间吞没了通道。
尖耳魔被掀飞出去,脸上的绒毛都被燎焦了,他捂着冒烟的耳朵抬头,只见前方又立着块牌子,上面写着:
——都说了危险,怎么还选?
“天杀的!”他气得想砸牌子,却被同伴死死拉住——通道已经被落石堵死,只能原路返回。
另一边,选了第二条路的魔们正试探行走。
这条路异常平坦,连点风都没有,鳞片魔得意道:“还是我聪明,最危险的地方……”
话没说完,脚下突然亮起金色的阵法。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阵中传来,魔们身上的魔气像被抽丝般往外涌,疼得他们满地打滚。
鳞片魔想运功抵抗,却发现魔力流失得更快,浑身瘫软如泥。
不知过了多久,吸力渐渐消失。
魔们脱力地趴在地上,才看清头顶的石壁上也有块牌子,字迹娟秀却透着戏谑:
——物极必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恭喜你!选择了安全点,接受净化吧。
“啊啊啊!”鳞片魔终于反应过来,气得目眦欲裂,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
接下来的日子,不断有魔在圣女的帮助下进入地底吸取炁,但是都无一例外的一去不回,进了圣女的肚子里。
圣女本来也没想着吸这些魔的炁,可大计全被这些魔破坏了,打起来就纷乱不休,这些魔是自动上门的,她就全吃了,也算是有点用。
她被困在地表出不去,只能先维持自己的力量,待来日冲出去。
——
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
安全屋里,吴言正给一个刚被救进来的村民包扎伤口。
花仙趴在石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灵叶,轻声道:“大姐,相宜子说,地底的魔气快散干净了。”
吴言缠绷带的手没停:“那些魔折腾不出什么了。”
她抬头望向石壁上的刻痕,那是她们记录日子的标记,已经密密麻麻排了三行——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安全屋成了避难所,她们救助了无数被战火波及的凡人,也看着外面的世界一点点沉寂。
闻良走进来,手里拿着块从外面捡来的令牌,上面的门派印记已经模糊:“西边最后几个修仙门派的据点也空了,据说要么散了,要么被残余的魔气拖垮了。”
吴言放下绷带,走到石门边,指尖抚过冰凉的石壁。
三年来,她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从激烈到稀疏,看着防护阵的光晕从频繁闪烁到趋于稳定,终于轻轻吁了口气。
“可以了。”她转身对众人道:“听云先去探路,确认安全后,大家分批出去。”
花仙不解:“不再等等吗?”
吴言望着石门缝隙透进来的微光,眼中带着笑意,“司马懿熬到了对手退场,咱们也等到了该出去的时候。”
花仙兴奋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
石门缓缓开启,第一缕阳光照进安全屋,落在众人脸上。
外面的世界草木葱茏,灵气虽淡却纯净,那些曾经的厮杀与混乱,仿佛都被这三年的时光悄悄抚平。
吴言牵着听云的手,率先走了出去,身后跟着闻良等人和幸存的村民,脚步声在寂静的土地上响起。
众人齐心协力,不过数月,重建便已颇具雏形。
重建后的村落里,炊烟正顺着新搭的木烟囱袅袅升起。
吴言刚帮隔壁的阿婆修补好漏雨的屋顶,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时忽然觉得脚下一轻。
不是灵力浮动的虚飘,而是一种……被无形力量托起的轻盈。
她抬头望向天空,原本晴朗的日头突然被一层柔和的金光笼罩,云层像是被染上了蜜糖,缓缓向中间聚拢。
正在晒草药的阿婆直起腰,指着天空瞪大了眼,“那是什么?”
吴言还没来得及回答,身体已不受控制地向上飘去。
脚下的屋顶、村口的老槐树、远处封罗河的波光,都在以极快的速度缩小。
她看见闻良带着弟子冲出临时营地,看见那些被救的村民纷纷跪倒在地,看见花仙踮着脚挥手,脸上又是惊又是喜。
金光越来越盛,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没有预想中的撕裂感,反倒是一种久违的舒适,像是回到了这世界上最温暖最舒适的地方。
吴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肩膀——那里空空如也。
她意念一动,听云变成最常出现的小白狗样子,再次出现在她怀里。
……
青云宗残存的山门外,孟师兄正佝偻着背清扫落叶。
他当年修为低微,在门派混战中躲进了后山的山洞,才捡回一条命。
此刻听到山下传来喧哗,他拄着扫帚走到崖边,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天空,腿肚子突然一软。
那金光……是飞升!
多少年了,仙门百家斗来斗去,别说飞升,连筑基都成了奢望,竟还有人能引动天劫后的飞升霞光?
……
太学宫的藏书阁里,李怀德正踮脚够着最高层的典籍。
简立在三年前那场大乱中选择闭山不出,倒是让太学宫成了少数保全下来的门派之一。
他听见外面的惊呼声,皱着眉推开窗,视线刚触及天空的金光,手指就猛地松了——
那本《九天仙录》“啪”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关于“飞升异象”的插图。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如今仙门凋敝,谁还有这般修为?
就在这时,那片金光中忽然浮现出一团毛茸茸的白影。
起初只是个模糊的光球,渐渐凝聚成小狗的形状,耷拉着耳朵,尾巴还在慢悠悠地晃着,是只小白狗!
他在太学宫的典籍里见过记载:凡人与仙不在同一维度,纵是仙人立于眼前,凡人也无从得见。唯有飞升之际,仙体与凡界法则碰撞,才会显露出些许与仙人羁绊最深的物象。
那小白狗究竟是何人的狗?
他努力回想着,忽然想起当年在老宗门青云宗时,有次弟子大会,有一女子观战时,肩膀有只小白狗。
他不知道这女子是何人,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能飞升,早知如此,他必定将那女子先杀了,省得现在知道了恶心人。
可恶!
凭什么她能飞升,一个离开宗门时,不过练气期的弟子,怎么可能会飞升,凭什么!
可再多不甘,此时也不得不面对。
……
天空的金光渐渐淡去,小白狗的虚影也开始消散,只留下一道横贯天际的彩虹,久久不散。
孟师兄瘫坐在崖边,手里的扫帚滚落到山下,嘴里反复念叨着:“……难道真的是她……”
……
某一处村落里,花仙正拉着花小飞的手,指着天空:“你看!听云跟着大姐一起走了!”
花小飞望着彩虹尽头,墨色的眼眸里映着光,轻轻“嗯”了一声。
一旁的相宜子也很奇怪,她居然没有回归主体,徐离夏也没有,看来吴言是打算让她好好享受这一世。
刘丹清先去了无我林,她看着天边迹象,捏着法器感应,果然如此,她对大家说:“快看,那是我朋友!我朋友啊!”
与此同时,回到我行山的五师兄和九师姐也看到了异象。
这次下山,多亏了吴言,让他们成长了许多,而这些成长,在我行山几百年也是无法拥有的。
此时看到吴言飞升,他们心里只有浓浓的祝福与感恩。
? ?完结了!
?
简简单单的结局,符合我心目中的样子,感谢诸位友友的陪伴与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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