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继续威慑他：“朱老板为什么会和唐征做生意？”
“唐征说他有古董，有来路，我就跟他合作了。”朱志高答话也小心多了。
周凛眼神灼灼逼人：“为什么选在那个公园见面？”
朱志高的冷汗都出来了：“是因为……听说那个公园的地下会有古董……”
果然，在朱志高和唐征见面之前，朱志高在手机上收到了这个消息。
无论真假，他都想去看看。
江齐检查了他的手机，确实如此。
而唐征离开时，在地上捡了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红色的钞票。
他以为是真钱，拿出来在小卖部消费，结果告知是假钱。
江齐在他说的小卖部处也查到了监控，正如他所说。
“周队，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制造这样朱唐两人的合作机会，让我们去查！而真凶在公园拿走了乌头碱这样的毒药玻璃瓶！”江齐说道。
“完全有可能，你再去仔细辨别监控里的所有人。”周凛点头，“这个人心思缜密，很会放烟雾弹误导我们警方，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是！”江齐立即应下来。
周凛蹙眉：“包括公园的清洁工，一个都不要放过。”
“明白。”江齐重新察看监控。
周凛在沉思不语，他在脑子里整理这起以古墓为名的谋杀事件。
迄今为止，他们连凶手的目的，还不是很明确。
他们只是摸到了凶手的边缘，还不到核心的位置。
“爸爸陪小满去公园玩会儿吧！”小满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好！”周凛点头，带着女儿来到了事发地公园。
公园并不大，人烟也稀少，有几个清洁工，正在扫树上掉下来的黄叶子。
小鸟在枝头上唱歌，麻雀在叽叽喳喳，松鼠晃着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冰面早已经破裂，还有鱼儿游出水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树木开始发出嫩芽，枝头上的花骨朵含苞欲放，春天的气息，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周凛和清洁工们聊天，了解那天的事件，“今年1月15号，公园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像没有吧，和平时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摇了摇头。
周凛指着事发时的垃圾桶：“你们还记得，是谁负责清理它的吗？”
有个大婶立即道：“是个新人，说是当天入职的，第二天也没有来。”
周凛嗅到了线索的气息，“叫你们领导过来，我要入职花名册。”
哪知道一查，他盗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只入职一天，肯定有问题。
“你们记得他长什么样吗？”周凛让他们想一想。
清洁工们七嘴八舌，一人说一个特点。
“这个男人，个子不高！”
“对！皮肤还很黑！”
“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
“干活很卖力，不怕脏，也不怕累！”
“人也瘦，喜欢笑！”
“眼睛不大，笑了眯成一条缝！”
周凛拿本子一一记下，“谢谢各位了。如果还有什么线索，记得跟警方联系。”
他去找小满，小满拿出她随身携带的粮食，在喂小鸟们吃。
小鸟们一边吃，一边提供线索，她拿出画本，正在勾勒着嫌疑人的长相。
周凛在距离三米远处看着，没有打扰她和小鸟们。
只是，他见小满画的人，和清洁工们说的，都是同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的脸部特征，再次具象化了。
“爸爸，是老钟！”小满回过头，看向了周凛。
老钟是谁？
两父女都记得，正是古墓里出事之后，老钟带着几个卧虎山搞开发的工人，想去古墓再次探险的那个农民工。
他真的是农民工吗？这还有待考证。
“小满好记性，正是他。”周凛点头。
“他一直在我们周围，他最先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小满惊讶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谁一眼看去，都觉得他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工呀！”
周凛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他心想，何尝不是这样呢！
他马上拍照，发给了江齐，又打了电话过去：“查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周队，我也正好看到了他，觉得眼熟，我正在电脑库里比对他的身份，你等等……”江齐一边说，一边盯着电脑画面，“找到他了！周队，我传给你了！”
周凛一看，此人叫漆复鸣，古文物修复师，精通历史、地理、古董，且大学时选修医药学一科，他曾在文物局任过职员，后辞职自己单干，给私人老板服务，赚了不少的钱。
他的私人客户也多，周正坤、袁顺安、朱志高和唐征、方宏宇等人，全部在列。
周凛派人去抓他时，他正和几位客户在谈生意。
当漆复鸣戴上手铐时，众人都惊呆了。
顾野本来是在医院养伤，听说凶手是老钟时，他差点吐了一口老血，说什么都要回来参加审讯。
在审讯室里，是周凛和杜朗在亲自审讯。
审讯室外，张超也亲自来盯着，顾野、林楠和江齐、小满等人。
“老钟，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面？”杜朗咬了咬牙。
要知道，在卧虎山，最先接触老钟的人，就是杜朗，他被这个狡猾的凶手给骗了。
漆复鸣早有准备：“杜警官好！我去卧虎山当工人，不过是想发现古墓里的宝贝，怎么了？这也犯法？”
“是吗？”杜朗冷声道：“十五条人命，你可真是狠毒！”
“杜警官说什么？他们也是我的领导和工友，找到了凶手吗？”漆复鸣平静的反问。
“凶手就是你！”杜朗威严的道，“我们知道你不会从实招来！那就一样一样的审吧！”
他说完后，拿出漆复鸣出入公园身穿清洁工服装的照片，“这是你和袁顺安接头时，拿走乌头碱的证据。”
“我不过是听说公园可能有古董，假扮清洁工去探险罢了！”漆复鸣淡淡一笑，“我这么做并不犯法，不过，乌头碱的事，我真不知情。”
杜朗哼了一声：“你一句不知情，就能逃过审判？你知道袁顺安爱财，拿着一百万的假钞和他交易！”
漆复鸣很冷静的摇头：“不知道啊！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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