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竹茶亭内,晨阳已爬过竹梢,透过叶隙洒在案几上,映得残留茶渍泛着浅光。黄蓉刚懊恼拍过额头,见李莫愁眼神没半分松动,反倒越盯越紧,索性直起身,指尖捻了捻垂落的鬓发,定了定神——反正自个儿身边从不缺人,李莫愁早瞧得明白,再遮遮掩掩反倒显得矫情。)
她往椅背上一靠,重新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底的慌乱早散了,反倒浮起点促狭的笑,慢悠悠开口:“嘿,瞧你这追问的架势,倒像我藏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反正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秦爷嘛,其实你也见过。”
“我见过?”李莫愁闻言,手里的茶筅“当啷”一声搁在瓷盘上,眼底满是诧异,连眉梢都挑了起来。没等黄蓉细说,她又猛地皱紧眉,挥手打断,语气里满是嫌恶,半点情面没留:“去去去,你少糊弄我!就凭你方才拿他和吕文德比床上那点事,我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李莫愁虽不敢说一生冰清玉洁,手上沾过血、心里藏过恨,却也绝没低到去认识这等专好风月的登徒浪子,更别提见过了!”
说罢,她往身后竹椅上一靠,月白道袍衬得身姿愈发挺括,眼神里带着点不屑,纤指理了理绣暗纹的道袍袖口——那模样,倒真像被人污蔑了清白,连提及“秦爷”二字,都觉得污了自己的嘴。
黄蓉见她这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反倒笑出了声,放下茶盏时,指尖轻轻点了点案几,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半点不像说谎:“不蒙你,真见过。你好好想想,两年前在嘉兴,咱们去那销金窟里头,最后吓跑咱俩的那个人,你忘了?”
这话一出,李莫愁整理袖口的手指猛地一顿,眉峰皱得更紧,似在脑海里翻找旧忆。黄蓉见状,又补了一句,语气里还带着点当年的余悸:“就是那个腰间悬着熟铜护腰的,若不是我反应快,扬手甩了一把细沙迷了他眼睛,咱俩那日被困在里头,真就不好说了。那家伙就是女子的克星...”
话音落下,李莫愁的脸色“唰”地变了,当年嘉兴销金窟的狼狈与屈辱,瞬间如潮水般涌上来——被黄蓉点穴拖拽,被撕破道袍,再到榻上那壮硕男子转身时,熟铜护腰在暧昧红光里晃眼的模样,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淫笑,每一幕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你说……秦爷,就是当年瓦肆里那个客人?”
黄蓉听她喊出旧名,倒笑得更自在了,伸手拨了拨案上散落的茶末,语气里满是“可不是嘛”的坦然:“可不就是他!当年咱俩啊,都误会了。”见李莫愁眉头还拧成一团,她又接着说,语气里竟带了点替秦爷辩解的意味,“这秦爷在外声名虽狼藉,人人都骂他是采花大盗,可相处下来,倒也不算坏人。那日你想,销金窟本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咱俩两个模样出挑的女人突然闯进去,他又是那地方的常客,会生出些轻薄心思,也不怪他会那样。”
说着,黄蓉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稍低,语气里多了几分对秦爷手段的认可,半点没有鄙夷:“我后来跟他熟了才知道,他虽好采花、性子浮浪,却有个底线——从没做过半分行强逼迫的勾当。他凭的,全是会揣摩女人心思,精准拿捏住旁人的痒处,手段高明得很,到最后,都是那些女人心甘情愿自己贴上来的,半分勉强都没有。”
她顿了顿,又想起些旧事,眼底添了点真切的认可,不再是聊风月时的促狭:“而且他也不算全然冷血,平常在江湖上晃荡,见着落难的妇人、受苦的百姓,还时不时扶危济困,给些银钱帮衬。最难得的是,他上手过的那些女人,从没亏了人家的名节,不管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有家室的妇人,事后都替人家隐得稳稳当当,半点风声都不会漏出去。”
话到此处,黄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趣闻,眼尾一挑,语气里添了几分八卦的鲜活:“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秦爷和吕胖子早年可是一南一北,在那风月圈子里并称‘双雄’呢!以前咱们心思都在江湖恩怨、儿女情长上,不碰这些圈子,自然不知道这档子事,如今接触了才晓得,他俩当年在这方面的名头。就说吕文德那胖子,年轻时在风月场里打滚,当年凭着那天赋异禀的本钱,再加上一身利落功夫,多少头牌姑娘不仅不收他钱,反倒倒贴胭脂水粉讨他欢心。就连秦爷,江南风月场里号称巨阳神,论花招或许比他多些,可真论起本钱,却还稍逊他半筹——当年江湖风月场里早有定论,‘南有巨阳神,北有吕大帅’,更有打油诗传得热闹:‘江南神技花满枝,塞北吕郎胜几分,若问风月谁称首,半属阳神半属君。’”
李莫愁坐在对面,听黄蓉一桩桩、一件件说这些风月圈子的秘事,连“拿捏女人痒处”“天赋异禀”这类露骨的话,还有直白的打油诗都毫不避讳,原本就紧绷的玉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粉色,像是被晨阳烤得没了力气。她垂着眼,手指死死按着道袍下摆,耳里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荤话,心里的波澜远比方才更甚——两年前在嘉兴销金窟,她还是守着身子、冰清玉洁的赤练仙子,那时听见半句荤话都只觉污秽,反应只有纯粹的羞恼与排斥;可如今不同了,她嫁于郭靖一年有余,早尝过了男女之事的温存与乐趣,再听黄蓉说这些“拿捏痒处”“天赋异禀”的风月艳事,还有那直白露骨的打油诗,哪能不心有所感?耳里听着,心里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些异样念头,一会儿是当年销金窟的画面,一会儿是黄蓉口中秦爷的手段、吕文德的本钱,乱得像团麻。忍不住将话里的描述与自身经历悄悄对照,异样的燥热从耳根漫到脖颈,连坐都快坐不住了,只能死死攥着道袍下摆,双腿紧并,指尖都掐进了布料里,垂着眼不敢抬头,生怕黄蓉看穿自己的心思。
没等黄蓉再往下说,李莫愁忽然觉得腹间一阵坠意,内急的感觉骤然涌上来,她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抬手打断,声音都比平时尖了些,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住口!别说这些混账话了!”
黄蓉被她这声打断愣了愣,抬眼就见李莫愁红透了耳根,连脖颈都泛着粉,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自己,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赤练仙子的冷厉,反倒像个初闻风流艳事的小姑娘。她当即就笑出了声,往前凑了凑,语气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哟,李道长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听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急了?莫不是听我说起秦爷的手段、吕胖子的本钱,这就动春心了?”
“呸!”李莫愁猛地啐了她一口,唾沫星子溅在案几的茶渍上,又羞又恼,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羞愤,“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荤素不忌,满嘴里跑这些下三滥的话!当年在嘉兴销金窟,你撕毁我道袍、把我拖去看那些龌龊场面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真翻脸不认人了!”
这话一出,她的脸更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连握着道袍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腹间的不适更甚,却硬撑着没露半分怯色,只拿冷厉的眼神瞪着黄蓉,像是再敢多说一句,就要当场动起手来。
黄蓉哪会看不穿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眼底的慌乱藏不住,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了些,哪里有半分要动手的真底气。她索性撑着下巴,笑嘻嘻地与李莫愁对视,眼神里的促狭都要溢出来,半点没被她的冷脸吓住。
李莫愁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腹间的坠意越来越浓,实在撑不下去,终于败下阵来,狠狠瞪了黄蓉一眼,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妥协,连声音都弱了些:“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别再扯那些没用的,快说治我和龙儿的正事,我……我真不能再听这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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