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幸福假象破碎，公司账户突现巨额缺口
我叫林晚。今年三十五岁。我和丈夫陈凯一起创业整整十年。我们从一个只有两张桌子的小办公室做起。现在公司已经有了三十多个员工。生意也慢慢走上了正轨。我负责公司的财务。陈凯负责跑业务谈客户。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恩爱夫妻。也是事业上的好伙伴。日子过得特别美满。
这天是周三。我像平时一样去公司上班。上午十点。我打开电脑准备核对这个季度的账目。这是我每个月都会做的事。我先调出公司的对公账户流水。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刺眼的数字。账户余额比我上周记录的少了整整三百万。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数字还是没变。三百万就这么没了。
我赶紧翻转账记录。一笔三百万的转账记录跳了出来。转账时间是上周二晚上十点多。收款账户是一个陌生的个人账户。账户名我从来没见过。也不是公司合作的客户。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这三百万不是小数目。是公司最近要给供应商结的货款。
我马上拿起手机给陈凯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陈凯的声音听起来很含糊。像是刚睡醒。我问他上周二晚上是不是转了三百万出去。陈凯停顿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他忘了跟我说。是给一个重要客户转的定金。我接着问客户叫什么名字。公司全称是什么。陈凯又顿了顿。说客户是外地的。名字记不太清了。等他回公司再跟我细说。
我挂了电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陈凯平时做事很细心。重要的客户信息他都会提前跟我说。从来不会这样含糊其辞。而且公司转账有规定。超过五十万的支出必须我们两个人一起签字确认。他怎么能单独转走三百万。我越想越不对劲。
我起身去了陈凯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我推开门走进去。他正坐在电脑前打字。看到我进来。他手忙脚乱地把电脑页面最小化。我问他。那个三百万的客户到底是谁。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伸手想拉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陈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他说。就是一个新谈的大客户。对方要求先付定金。他怕我不同意。就先转了。等项目成了再跟我解释。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躲闪。不敢跟我对视。我知道他在撒谎。我们一起打拼十年。他撒谎时的样子我太熟悉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打开公司的财务系统。开始一笔一笔核对最近半年的流水。这一看。我更是吓了一跳。除了那笔三百万。还有好几笔数额不小的转账。都是转到那个陌生账户。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账户里。加起来有一千多万。这些钱都是我们公司的流动资金。是我们十年心血攒下来的。
我拿出计算器。一遍一遍地算。数字没有错。一千多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我的手开始发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想起刚创业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吃泡面啃面包。为了谈一个小单子。陈凯能在客户公司门口等一整天。那些日子那么苦。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擦干眼泪。打开抽屉。拿出一个U盘。把所有异常的转账记录都拷贝了下来。我把U盘放进包里。贴身放着。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必须查清楚。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陈凯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中午的时候。公司的老会计张叔敲门进来。他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现公司账目有什么问题。张叔犹豫了一下。说前两个月陈凯让他做过几笔特殊的账目。都是一些没有凭证的支出。他当时也觉得奇怪。但陈凯是老板。他也不好多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陈凯早就开始动手了。我让张叔先出去。告诉他这件事暂时不要跟别人说。张叔点点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拿出手机。翻出陈凯的微信。想给他发消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抱着我说。以后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那些话还在耳边。现在却变得那么讽刺。
下午三点。陈凯突然说要出去见客户。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我拿起包。也跟着出了公司。我要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去见什么客户。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开车跟在陈凯的车后面。他没有去写字楼集中的地方。而是往市区的高档小区开去。车子停在一个叫丽景花园的小区门口。陈凯下车后。从车里拿出一个名牌包。然后走进了小区。我把车停在路边。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看到陈凯进了三号楼。我在楼下等了大概十分钟。就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起走了出来。那个女人我认识。是陈凯的秘书苏晴。苏晴穿着一身名牌。手上拿着的正是陈凯刚才拿出来的包。两人走得很近。陈凯还伸手搂着苏晴的腰。苏晴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亲密。
我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一样。之前心里的疑惑。现在都有了答案。那三百万。那一千多万。肯定都和苏晴有关。陈凯不仅背叛了我。还想掏空我们一起打拼下来的公司。
我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的背影。拍了好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看起来那么刺眼。我强忍着眼泪。转身慢慢走回车上。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我要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发动车子。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经济纠纷的相关法律知识。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必须坚强起来。和陈凯。和苏晴。好好算这笔账。
我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苦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我拿出之前拷贝的转账记录。一条一条地看。每一条记录都像是一把刀。扎在我的心上。但我没有再哭。我把手机和U盘都放进包里。紧紧地攥着。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陈凯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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