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绾澜抓住的时机很巧,在康熙还未作出决定前就又利用天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三幕是屋柔则和柳嬷嬷主仆两商量先算计大阿哥那充满暗示的话}
柔则:“如今苗侧福晋才刚传出怀有身孕,若是我们这时下手,是不是太明显了!”
柔则:“本福晋也是糊涂了,忘记大阿哥体弱,容易被感染病气……”
柳嬷嬷:“宜侧福晋病了,自然是不能好好照顾大阿哥,初夏的风虽不冷,但大阿哥本就是早产,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小孩子夏天又贪凉,多用了些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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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结束并未暂停,而是直接开启了第四幕。
雍郡王府中,柔则再也承受不住众人怀疑的目光和宜修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即使被柳嬷嬷护在身后,那些怀疑、仇恨、讥诮似乎要将她撕碎。
柔则直接在柳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寝殿,只留下一句,“今日请安到此为止。”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肉则狼狈逃走背后的藏着的心虚。
朝堂之上,聪明人都已经猜到结果,天幕最开始的标题就是’雍郡王府大阿哥之殇‘,结合之前的两幕内容,看来这大阿哥的死因是四福晋下的毒。
康熙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颓丧的死儿子,这才抬头看向天幕。
朝中大臣的眼光也时不时落在胤禛身上,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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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是雍郡王府,柳嬷嬷的房间里}
夜里,宽敞的房间里,挂着四盏官灯,将整个房间照的灯火通明。
檀木书案上,柳嬷嬷正低垂着头,手上的笔在巴掌大的柳嬷嬷低垂着头,趴在案几上写着什么。
写完之后,柳嬷嬷满意的搁下笔,将纸拿起来放在桌上的油灯上烤干,随着纸张就着烛火被烤干,纸上的文字也逐渐消失,变成一片空白。
最后,她小心翼翼将纸张卷起来,塞入桌上翠绿色竹筒中,一同放入的还有个拇指大小的陶瓷瓶。
做完这一切,走到窗前来回扫视许久,最后伸出手指将糊窗户的纸戳破,一切都看似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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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变到了白天,还是相同的房间,相同的角度,只是房中并没有柳嬷嬷的身影。
片刻之后,一个长相秀丽的小丫鬟从窗边走过,视线注意到窗户上的破洞。
下一刻,这姑娘就蹦蹦跳跳进到柳嬷嬷的房间,堂而皇之的走到书案前,将桌上的小竹筒揣入怀中。
这姑娘似乎是做粗使活计的,洗了一天衣服之后,她拿着洗好的衣服返回正院,途中经过荷花池,她竟然停下摘荷花。
好似临时起意般,一个人在布满青苔的荷花池小角落玩了许久,期间,视线却很是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好一会,似乎是确定无人注意,她才悄悄蹲下来,整个人都隐藏在一块大石头后。
她轻轻揭开石头后面地上的青苔,挖出里面的石头,在石头四周摸索了一阵,随后石头分成两块。
也不知是什么机关,石头是空心的,小丫头将从柳嬷嬷的房间中找出的竹筒塞进石头里,随后就自顾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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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似乎天蒙蒙亮,一个长相非常平凡,是那种扔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相貌的杂役太监也来到此处。
在同样的位置,用同样的方法,打开那块石头,找到竹筒,并取出竹筒中取出纸条和瓷瓶。
纸条展开是空白的,小太监却并不奇怪,而是小心翼翼的用唾液将纸条浸湿,纸条上慢慢浮现出字迹来。
虽然没有明确的谁给谁的信,不过信件的内容很直白,意思明确表示要让小太监将药瓶送到制冰作坊交给一个叫做张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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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环扣一环,画面跟着小太监来到制冰工坊之,小瓷瓶被交给张茆。
张茆在制冰的时候放了药瓶中的药粉,并在上面做了特殊的印记。
冰块制作好之后,被送到雍郡王府。
也是恰巧,分配冰块的太监就是送药给张茆的太监,他每次分配冰块时,都会将有特殊标记的冰块分配给棠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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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是雍郡王府,前院书房}
去柳嬷嬷房间中偷东西的小丫鬟在去前院送衣服的时候,特地鬼鬼祟祟找到了弘晖阿哥身边的陪读小太监小栓子。
小丫鬟跟小太监似乎是姐弟关系,两人密谋许久。
之后,小栓子就特地当着弘晖阿哥的面说冰块好吃还解暑,引诱弘晖阿哥去吃房中用来解暑的冰块。
也许是命不该绝,当天晚上弘晖小阿哥在半夜醒来尝试捞起地上盆中的冰块,还好被贴身伺候的太监江福海和绘春等人发现,并没有下毒成功。
之后伺候的人盯的紧,弘晖迟迟没有中毒,那小丫鬟又来找小栓子,并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小阿哥喝盆中的冰水。
于是,小栓子趁着陪弘晖小阿哥写字时,所有伺候的人刚好出去,悄悄将房中冰块化开的水放入小阿哥的茶水中。
本来是临时起意,却没想到一切巧合下来,竟然无人发现。
第二天早上,小阿哥就开始出现身体不适。
可府中大夫检查,也没有检查个所以然来,开了药也不管用,当天晚上就人事不知,可是就那么凑巧,雍郡王也病了,府医全部被叫到了前院。
弘晖阿哥的生母无奈,只得冒着大雨抱着小阿哥去前院求助,可柳嬷嬷和福晋各种阻拦,甚至将侧福晋押回后院。
就这样,雍郡王府唯一的小阿哥死在了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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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就这么停在小阿哥闭上眼的那一刻。
虽然对这个孙子不熟悉,可看着胖嘟嘟的可爱孩子,就这么凄凉的死在雨夜,没有父母守着,没有大夫看着,康熙心中的又心疼又生气。
转身怒视脸色苍白的、失魂落魄的胤禛,康熙整个心神都被怒火占领,浑身因为生气抖的厉害,眼中更是迸发出骇人的气势。
他一把推开看似不好过来阻拦的梁九功和太子等人,一脚狠狠踹在胤禛身上,怒吼道:“老四,你简直是枉为人父。”
踹完,康熙开始大口喘气,不是累的,是心中犹不解气,余光又瞄到跪倒在地费扬古,到底还是没忍住,怒斥:
“你养的好女人,好女儿,将朕的孙子都祸害死了。”
满朝文武都被皇帝的滔天怒火吓得不能自已,齐齐跪下高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前排的皇子们也赶紧跪下请皇帝息怒,让皇帝注意身体……
康熙指着天幕上那双眼紧闭的孩子,痛心疾首道,“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那不是别人,是朕的孙儿,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血脉,也是你们的侄子……”
目光扫过朝上众臣子,康熙心中后悔万分,祖宗已经入梦提醒,他却未能真正理解到祖宗的暗示,还以为祖宗只是嫌孙子少,原来是在暗示背后有人对大清皇室下手。
一定是祖宗担心大清基业,这才用更加神秘的的天幕来让朕,让宗室重视。
康熙捏紧拳头,收起脸上的愤怒,再次恢复威严冷静的表情,缓缓扫向站在前排的宗室,冷声下令,响彻大殿:
“宗人府宗令、左右宗正,尔管理宗室,竟出此逆案,负有失察之重责! 此案由尔等牵头,是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清理门户的机会!”
“刑部满汉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尔等三法司首脑,即刻会同宗人府,组成联审。此案一切审讯、取证、拟罪,需经三法司核验,务求铁证如山,不容有半分徇私枉法!”
“所有涉案宗室,无论爵位高低,即行革去顶戴花翎,于宗人府‘空房’或高墙之内圈禁候审。朕特准,若案情需要,可去衣受刑。”
“此案,朕亲自过问。所有奏报,直送养心殿。联审所拟之罪,朕将亲裁。”
“退朝之后,相关人等即刻办理,不得有误。”
一道道命令下达之后,康熙看向一旁的梁九功,示意退朝,可梁九功刚想要唱和,天上的天幕就又开始动了。
这一次,那天幕将弘晖之死的罪魁祸首指向在场另一个人—爱新觉罗·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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