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孩子,为了让你们在一起,确实够拼。”
冷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可他拼错了赛道,直接冲进了违法的深渊里!”
“我一次次让着他,念在他才八岁,毛都没长齐,连枪的后坐力都扛不住,结果换来的全是算计和伤害!”
冷锋往前逼近一步,侧过身,提高声音,让旁听席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作为父母,把孩子教成这副无法无天、草菅人命的模样,你们难辞其咎!难道你们平时就没教过他,什么是法律,什么是底线吗?”
审判庭内落针可闻,只有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刻意放大的悲愤。
冷锋心里清楚,这场庭审就是安涛布下的局。
只要他把“受害者”的戏演足,把陈榕塑造成心狠手辣的“魔童”,安涛就能顺理成章地宣判,到时候不仅能救出龙队和龙老,还能好好惩罚一下陈榕这个小破孩。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愈发坚定,拔高音量。
“他伪装成十四五岁的少年,故意把自己扮成流浪少年的模样,趁着我调取视频的间隙从背后偷袭我!”
“那小子下手又黑又狠,专挑太阳穴、肋骨这些要害打,拳头硬得像铁块,我拼尽全力反抗,可他身形灵活得像条泥鳅,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最后还是被他一记肘击砸在后颈,当场晕了过去!”
“要不是邵斌他们循着我身上的定位器及时找到我,我恐怕早就惨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别只是一张嘴,证据呢?”
陈树低吼起来,眼里布满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心里像被熊熊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太离谱了!
儿子明明是救人于水火的英雄,却被人这么颠倒黑白地污蔑成杀人凶手。
说实话,如果那些人不是太离谱,他也不会站出来反抗。
“你口口声声说我儿子打你、抢视频,证据在哪里?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空口白牙谁不会说?”
“视频被他毁了!”
冷锋梗着脖子,手指狠狠指向自己鼻青脸肿的脸,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委屈。
“我身上的伤就是铁证!这全是他打的!”
“你们看看我这脸,左眼下面的乌青,嘴角的裂伤,还有胳膊上这些瘀伤,新旧交错,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他原地慢慢转了一圈,故意放慢速度,让全场人都能看清这些“精心准备”的伤势,语气里满是控诉,带着一丝煽动性。
“一个八岁的孩子,下手这么狠毒,心思这么深沉,连偷袭都选在背后,不是魔童是什么?你们还把他当英雄,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他的伪装骗得团团转!”
“嗤——”
陈树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心里对冷锋的鄙夷达到了顶点。
“打不过我儿子,就来这儿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冷锋,你要点脸吗?”
“我儿子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却依旧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带着对儿子的绝对信任和坚定维护。
“他从小就懂事,看到流浪猫都会偷偷从家里带猫粮喂,看到老人过马路会主动搀扶,从不无缘无故打人,更别说偷袭!肯定是你先招惹他,试图抢他手里的关键证据,甚至想伤害他,他才还手自卫的!”
“你以为毁了视频就能栽赃陷害?你太天真了!”
陈树死死盯着冷锋,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儿子在婚礼现场徒手拆弹的决绝,在边境独自面对毒枭的勇敢,心里一阵刺痛。
“我儿子徒手拆弹至少救了上百号人,在边境杀了七个毒枭、两个雇佣兵,用自己的命换了那么多人的安全,是实打实的英雄,不是你这种靠撒谎演戏博同情的戏精能污蔑的!”
“你放肆!”
安涛猛地敲击木槌,“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审判庭的桌椅都微微发颤,全场瞬间一静。
他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里暗骂陈树不识好歹,都到这份上了还敢嘴硬,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陈树。
“陈树同志!注意你的言辞!法庭之上,不得污蔑证人!冷锋同志是战狼特战队的优秀队员,怎么可能撒谎?”
“我再说一次,陈榕勾结恐怖分子老猫,这是既定事实!”
安涛刻意加重“既定事实”四个字,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心里却有些发虚。
万一真的被查出视频有问题,事情就彻底失控了,必须尽快结束这场庭审。
“昨天的视频虽有残缺,但足以看出端倪!他和老猫之间的互动,绝非偶然!一个八岁孩子,怎么可能凭空遇到老猫,还能从他手里活下来?分明是早有勾结,里应外合!”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放屁!纯属放屁!”
后排的老兵们瞬间炸了锅。
他们齐刷刷地站起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像密集的鼓点,震得人耳膜发疼。
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兵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戳在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审判长,你这话叫人话吗?视频都被你们篡改得面目全非,把救人的片段剪得支离破碎,只留下一些模棱两可的画面,还好意思说有端倪?”
“我们的控诉方被你强行赶出去,孙馆长不过是想拿陈家的功勋物证来证明清白,就被你污蔑违法;林雪不过是想为姐姐姐夫说句公道话,就被你强行带走,现在证据没有,证人没有,全凭你们一张嘴胡说八道,这叫什么审判?这叫强盗行径!”
“就是!这根本不是审判,是抹黑!是构陷!”
另一位瘸腿老兵往前一步,虽然腿脚不便,每走一步都要晃一晃,裤腿下露出的假肢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却依旧挺直脊梁,眼神里满是决绝。
“我们跟着陈老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审判长!拿着国家的俸禄,干着诬陷忠良的勾当,你对得起身上的制服吗?对得起那些为国家牺牲的战友吗?对得起老百姓的信任吗?”
“就是,还有脸说既定事实?我看你是既定黑幕!”
“陈榕那孩子,为了救人,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救人,怎么可能勾结恐怖分子?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就不会痛吗?”
但是,右边那些被安涛请来的“群众”立刻跟着站起来起哄。
有人扯着嗓子喊:“陈榕就是魔童!不然怎么会那么能打?一个八岁孩子,比特种兵还厉害,肯定是被恐怖分子教坏了!”
“老兵们别被洗脑了!安审判长说得对,视频不会骗人,肯定是陈榕太会装了!”
“就是!赶紧宣判吧,别让这种坏人逍遥法外,危害社会!”
双方吵作一团,怒骂声、指责声、桌椅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审判庭瞬间变成了菜市场,混乱不堪。
“都给我闭嘴!”
安涛再次敲击木槌,声音尖利刺耳,心里的烦躁和慌乱越来越强烈,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再这么吵下去,夜长梦多,万一第五部队突然介入,他的全盘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必须尽快结束这场庭审,把生米煮成熟饭。
“你们都不是控诉方,只有旁听资格!再敢喧哗,直接按妨碍司法公正罪赶出去!谁也别想破坏庭审秩序!”
“控诉方?”
一个老兵怒极反笑,声音洪亮如钟,穿透所有的嘈杂,眼神里满是嘲讽。
“我们的控诉方都被你‘请’出去了!孙馆长被你污蔑违法,林雪被你强行带走,现在证据没有,证人没有,全是你们说了算,这样的审判,除非我们都死了,否则绝不同意!”
“我告诉你安审判长,你这是在抹黑忠良,是在践踏法律,是重罪!迟早会遭报应的!”
他往前逼近两步,虽然年纪大了,脚步有些蹒跚,却依旧带着一股军人的威慑力,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安涛吞噬。
“还有!现役骑兵连的后裔,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们得知陈老的后人蒙冤,全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自发组织过来,就是要为陈家讨公道!”
“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兵老了,没用了?告诉你,骑兵连的精神还在,只要我们一声令下,全国各地的老兵后裔都会站出来!到时候,你这个审判长,根本扛不住!”
老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撼天动地的力量。
“如果今天得不到公平审判,不管你们找什么借口,都要承受他们的怒火!你承担得起吗?安涛!想清楚了!骑兵连的怒火,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审判长能扛得住的!”
安涛的头皮瞬间发麻,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湿漉漉的衬衫贴在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役骑兵都要来?
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了。
他原本以为,只要快速清场,速战速决,就能把陈家的案子钉死,没想到这些老兵竟然还有后手,连现役骑兵都搬来了!
安涛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手指微微颤抖,心里快速盘算。
不行,绝对不能等,必须现在就宣判,只要判决书下来,就算现役骑兵来了,也只能认栽,到时候龙老出面,以“国家大局”为由压下此事,一切都能蒙混过关。
林肃的量子工程还等着他保驾护航,那可是炎国突破西方技术封锁的关键,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一旦案子翻案,到时龙老也会受到牵连,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再拖了!
必须立刻宣判,木已成舟,就算现役骑兵来了,也无济于事!
安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眼神变得更加决绝,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砰!”
木槌重重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安涛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响彻整个审判庭。
“被告陈榕,勾结恐怖分子老猫,蓄意陷害同志,导致王腾死亡、龙炎特战队队员龙战为保护首长壮烈牺牲!其行为极其恶劣,影响极其败坏,严重危害社会安全,破坏公共秩序!”
“其父母陈树、林欣,对其子的违法行为存在严重纵容之罪,未尽到监护责任,间接导致悲剧发生,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损害了军人家庭的形象!”
“现判决如下——”
安涛的目光扫过全场,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剥夺陈家先辈所有功勋,国家柱石牌匾、铁血战剑、铁血战旗等所有功勋物品,全部收归国家,不再承认陈家的忠良身份!”
“剥夺陈树的组织身份及政治权利……”
安涛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正要往下说,却被一声凄厉的嘶吼打断。
“他是老猫!”
一声凄厉的嘶吼突然划破审判庭的嘈杂。
那人手指死死地指着冷锋,眼里满是惊恐和激动,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声音都在发颤。
“他就是老猫!快抓他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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