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朱雀大街上，晨雾还未散尽，一匹快马已踏着露水疾驰而来。马上的驿卒身披红绸，手里高举着一卷黄绫，缰绳勒得战马人立而起，在宫门前扬起一阵烟尘。“捷报！巴蜀大捷！韩将军生擒樊哙，平定全境！”
这声高喊像石子投入静水，瞬间激起千层浪。刚开摊的小贩忘了摆货，挑着担子的脚夫驻足仰望，连城楼的卫兵都探出半个身子——自西征军出发那日起，洛阳百姓就日日盼着消息，如今捷报真的来了，整条街竟一时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一、金殿庆功，封赏传捷
太极殿内，天宇正临朝议事，户部尚书刚奏完北疆粮草调度，殿外就传来内侍激动的唱喏：“陛下！巴蜀捷报至！”
黄绫被呈至龙案时，天宇指尖划过“生擒樊哙”四字，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他将捷报传阅群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振奋：“韩信果然不负所望！三月之内平定巴蜀，断刘邦左臂，此等功绩，当重赏！”
“陛下英明！”群臣齐声道贺，吏部尚书出列奏道，“韩将军身为主帅，运筹帷幄，当晋封‘镇西大将军’，食邑五千户；周勃、曹参等将佐各升三级，赏金银绸缎；参战将士皆赐‘巴蜀平叛’勋牌，阵亡者家属由朝廷赡养终身！”
“准奏！”天宇当即拍板，又看向兵部尚书，“传朕旨意，将封赏文书快马送抵巴蜀，另调拨五万石粮草、三千匹战马支援前线。告诉韩信，让他好生安抚百姓，整顿军备，待朕亲率大军抵达，共取汉中！”
殿外很快响起传旨的号角，声震宫阙。消息传到市井，百姓们自发涌上街头，灯笼铺的红绸被抢购一空，酒肆的伙计站在板凳上喊：“今日酒水半价，贺巴蜀大捷！”连私塾的先生都放了学，带着学生去城门口的报栏抄写捷报，孩童们脆生生的跟读声里，满是对太平的憧憬。
二、御驾亲征，誓师洛阳
三日后的校场上，十万大军已列阵待命。晨光中，甲胄如银海翻涌，旌旗似烈火燃烧，天宇身着明光铠，立于点将台之上，目光扫过一张张黝黑的脸庞——这些士兵里，有跟着他平定中原的旧部，有刚从巴蜀调来的降兵，还有自愿从军的洛阳子弟，此刻却有着同样坚毅的眼神。
“将士们！”天宇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遍校场，“巴蜀已平，刘邦困守汉中如瓮中之鳖！昔年他借鸿门宴示弱，暗度陈仓称王，今日朕便要让他知道，天道昭彰，逆命者必遭覆灭！”
台下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陛下万岁！荡平汉中！”
站在将台左侧的张良展开一幅巨大的舆图，用朱笔勾勒出进军路线：“陛下，大军分三路进发——北路出函谷关，沿渭水直逼陈仓，牵制刘邦主力；中路走褒斜道，由新降的巴蜀将士引路，奇袭阳平关；南路溯汉江而上，切断南郑与外界的联系。三路合围，一月之内必能将刘邦困于南郑孤城。”
天宇点头，目光落在舆图上的“南郑”二字——那里是刘邦的老巢，囤积了三年粮草，城墙高筑，易守难攻。他转头看向工部尚书：“改良的投石机，可备好了？”
“回陛下，”工部尚书躬身应道，“已按韩将军送来的图纸改制完毕，共一百架。此机射程比旧款远三十步，可投掷三十斤重的燃烧弹，弹壳裹着硫磺与桐油，触物即燃，专破坚城！”
话音刚落，校场西侧便传来“轰隆”巨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架青铜铸就的投石机正将一枚陶罐掷向靶场，陶罐在空中炸开，火光如流星坠地，瞬间将靶墙烧成焦黑。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耳的欢呼——有此利器，何愁城墙不破？
三、粮草先行，民心为盾
出征前的最后一夜，天宇在御书房召见张良。烛火下，两人对着舆图推演细节，案上堆着厚厚的文书，既有刘邦的布防图，也有汉中各县的民生册。
“子房，”天宇忽然指着册中“南郑百姓三年无税”的记录，眉头微蹙，“刘邦在汉中施此仁政，怕是已笼络不少民心，强攻恐生民怨。”
张良早已思虑周全，递上一份《汉中招抚策》：“陛下放心，臣已查明，刘邦所谓‘无税’，实则是将赋税转嫁给巴蜀，如今巴蜀归降，他的粮源已断，南郑百姓的日子未必好过。此策中列明，凡献城者免徭役五年，助战者赏良田，百姓若能提供刘邦布防情报，重重有赏。”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重要的是，臣已联络上汉中望族苏氏。苏氏世代居住南郑，因刘邦强征其女入宫而怀恨在心，愿为内应，待大军兵临城下，便打开城门。”
天宇接过策书，指尖在“民心”二字上停留片刻：“韩信在巴蜀能迅速安定，靠的便是顺民心、轻赋税。此次伐汉中，既要用兵威，更要施仁政，让百姓知道，我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结束战乱的。”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宇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的星辰：“明日出发时，让粮草队走在最前面，带上洛阳的新粮种和农具，告诉沿途百姓，跟着朝廷，有饭吃，有田种。”
四、旌旗西指，剑指南郑
出征那日，洛阳城万人空巷。百姓们站在道路两侧，手里捧着酒碗、干粮，目送大军西行。天宇骑着“踏雪”宝马，身着龙纹铠，腰间佩剑的穗子随风飘动。经过城门时，一个白发老妪拦住马头，颤巍巍地递上一块麦饼：“陛下，老身的儿子也在军中，求您……让他们少流血。”
天宇翻身下马，接过麦饼，郑重地对老妪作揖：“朕向您保证，此去汉中，必以最小的代价换来太平，不让百姓再遭兵戈之苦。”
老妪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对着大军的方向深深一拜。周围的百姓纷纷效仿，哭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竟比战鼓更能鼓舞士气。
大军行进的队伍如一条长龙，绵延数十里。先锋营扛着“汉”字大旗，铁甲反射着朝阳；粮草队的独轮车“吱呀”作响，装着满满的稻种与布匹；工匠营推着改良的投石机，青铜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最后是浩浩荡荡的步兵方阵，脚步声震得大地微微发颤。
行至函谷关时，韩信派来的信使已等候在此，带来巴蜀安定的消息：“韩将军说，巴蜀士族已捐粮十万石，各族百姓自发组织运粮队，愿随陛下共伐汉中。”
天宇站在关楼上，望着西方的群山。那里云雾缭绕，南郑的轮廓隐没其中，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插上朝廷的旗帜。风卷起他的战袍，猎猎作响，像在诉说着一个王朝即将完成的统一大业。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天宇的声音在关隘间回荡，“让刘邦看看，什么叫民心所向，什么叫天命所归！”
号角声再次响起，穿透云层，传向遥远的汉中。大军继续西行，旌旗在风中舒展，像一双双翅膀，载着洛阳的期盼，载着百姓的祈愿，朝着南郑的方向，坚定地飞去。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决战，即将在汉中腹地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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