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司通紧随加柏农穿梭在盘根错节的植被间。尽管加柏农的翅膀受伤,但他的移动依然轻盈优雅,白色的羽翼在斑驳的阳光照射下泛着微光。司通则展现出远超普通猫科动物的敏捷,它的步伐精准而从容,尾尖那缕新生的银灰色毛发在运动中划出淡淡的流光。
“这边。”加柏农低声指引,转向一条几乎被藤蔓完全掩盖的小径。
司通金色瞳孔微缩,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远处追兵的动静——犬吠声、人类的呼喊声,还有某种低沉的机械嗡鸣。它注意到加柏农的呼吸有些急促,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的伤势不轻。”司通开口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需要处理一下。”
加柏农略显惊讶地看了司通一眼:“没想到你会关心一个刚刚认识的...异常存在。”
“你身上有月羽的气息。”司通简单回答,跃上一块覆满青苔的巨石,环顾四周,“而且那些追兵不会因为我们受伤就手下留情。”
加柏农苦笑着靠在一棵大树干上,白色的羽翼微微颤抖:“你说得对。那些‘星际遗产回收部队’的成员,对待我们这样的‘异常存在’从来不会手软。”
司通轻盈地跃下巨石,靠近加柏农。它注意到加柏农右翼根部有一道深刻的伤口,正在缓慢渗出淡金色的液体。伤口周围有着不自然的焦黑痕迹,显然是某种能量武器造成的。
“这是脉冲枪的伤。”司通判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他们竟然已经研发出了这种武器。”
加柏农更加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脉冲枪?地球科技应该还远未达到这个水平。”
司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它的呼吸,周围的空气似乎微微波动,晨曦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光芒在它身边汇聚,形成淡淡的光晕。加柏农睁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司通尾尖那缕银灰色毛发发出柔和的光芒,与朝阳的紫金色光辉相互呼应。几分钟后,司通睁开眼睛,伸出前爪,轻轻触碰加柏农翅膀上的伤口。
一股温和而强大的能量从司通的爪尖流淌而出,加柏农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他感到伤口处的灼痛迅速减轻,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焦黑的痕迹逐渐消退,被新生的皮肤和组织取代。
“这是...涅盘呼吸法?”加柏农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竟然掌握了这种能力?”
司通收回爪子,微微点头:“在漫长的守望中,总得学会一些新东西。”它的语气平淡,仿佛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加柏农活动了一下翅膀,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新皮:“不可思议。即使是在尼巴鲁鼎盛时期,也只有极少数灵能大师能够掌握这种直接转化恒星能量的技巧。”
司通没有回应这份赞美,而是警惕地竖起耳朵:“追兵靠近了,我们得继续移动。你能飞吗?”
加柏农尝试拍打翅膀,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经能够维持飞行:“短距离没问题,但不能太久。”
“跟我来。”司通转身跃上一根低垂的树枝,“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暂时躲藏。”
二人在密林中快速穿行,司通领路的方式显示出它对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令人惊讶。它似乎能预知每一条小径的走向,每一个隐蔽的洞穴位置,甚至能提前感知到潜在的危险。
最终,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岩洞入口,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几乎无法从外面发现。
“在这里面。”司通率先钻入洞中。
加柏农跟随而入,发现洞内比想象中要宽敞得多,而且出人意料地整洁干燥。洞壁上有着奇怪的刻痕,似乎记载着某种古老的信息;角落里有简单但实用的生活用具,甚至还有一个由干草和树叶铺成的小窝。
“这是你的地方?”加柏农好奇地问道。
司通轻轻跃上一个小石台,蜷缩下来:“算是临时的落脚点之一。我在这片大陆上旅行时,发现并改造了几个这样的地方。”
加柏农注意到洞壁上的刻痕似乎描绘着星辰运行轨迹和一些他无法完全理解的符号:“这些是...”
“玛雅人的天文知识,混合了一些我自己的...补充。”司通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们对于星辰的理解令人惊讶,虽然还不够完整。”
加柏农若有所思地看着司通:“你一直在引导他们?就像你曾经引导其他文明那样?”
司通的金色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提示。人类需要自己发现真理,而不是被直接给予答案。”
洞外,追兵的声音逐渐靠近,犬吠声变得清晰可闻。加柏农紧张地看向洞口,但司通似乎毫不担心。
“不用担心,”司通平静地说,“这个洞穴有特殊的能量场,能屏蔽我们的踪迹。他们找不到这里。”
果然,不久后追兵的声音开始远去,最终完全消失在一片寂静中。
加柏农松了一口气,靠在洞壁上:“谢谢你,司通。如果不是你...”
司通沉默片刻,然后直视着加柏农:现在,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自己了。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为什么会有灵虚族的印记?
加柏农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涉及到尼巴鲁星的秘密,以及月羽死亡的真相。
听到月羽的名字,司通的身体微微绷紧。
加柏农注意到了司通的反应,语气变得柔和:月羽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它最好的朋友,是尼巴鲁最勇敢的神王之子。
你和月羽是什么关系?司通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是搭档,加柏农说,一起调查一个秘密很久了。关于神王遇刺的真相。
司通的金色瞳孔猛然收缩:神王遇刺?
加柏农沉重地点点头:是的,这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丑山一族和阿努比一族联合起来,在神王最不设防的时刻发动了袭击。
司通难以接受这个消息。神王,它的父亲,尼巴鲁的统治者,竟然是被刺杀的吗?
这...不可能,司通喃喃道,神王的力量如此强大...
加柏农的眼神变得深邃:再强大的力量,也抵挡不住信任之人的背叛。丑山一族和阿努比一族策划已久,利用了神王对它们的信任。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神王自身修为确实极高,在围攻之下,三魂七魄中依然保留住了一魂一魄,并一路逃了出来。司通,你还记得当年在风筝电厂顶端看到的一青一白两道光吗?
司通当然记得。那是它最后一次看到神王的迹象,之后就是星球的撞击与混乱。
那就是神王残存的一魂一魄?司通问道,声音颤抖。
加柏农点点头:月羽正是为了让神王这一魂一魄逃离,才死在了阿努比一族的手下。它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致命的攻击,为神王的逃脱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司通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月羽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原来,月羽不仅是为了保护神王,更是为了整个尼巴鲁的未来而牺牲的。
加柏农继续说道:我原本是灵虚族的一员,后来被改造成四阶蝠人。但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阿努比抓住进行了强制改造。
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阿努比和丑山族先后抓住我,进行各种实验。他们试图创造出完全服从的战斗生物,但保留了我部分灵虚族的特性。
司通注意到加柏农在说话时,周身散发着纯净的能量波动,确实与那些嗜血的蝠人截然不同。
那些嗜血蝠人是怎么回事?司通问道。
加柏农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那是阿努比和丑山族的错误引导。他们告诉蝠人,只有通过吸食血液才能获得力量,才能进化。但实际上,这是一种扭曲的修炼方式。
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柔和的白光:作为灵虚族,我们本应通过吸取天地灵气来修炼成长。来到地球后,我坚持这种方式,通过感受自然能量,悟出了属于自己的修炼方法。
司通能够感受到那团白光中纯净的能量流动,确实与自己的神王血脉有着奇妙的共鸣。
为什么你的成长速度不如那些嗜血蝠人?司通好奇地问。
加柏农苦笑一声:因为我一直被阿努比和丑山族追捕和干扰。每次我找到一个能量充沛的地方准备潜心修炼,他们就会派人来打扰。而那些选择嗜血之路的蝠人,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和资源,所以进步更快。
他叹了口气:但我宁愿进步慢一些,也不愿违背灵虚族的本质。月羽也是这么认为的,它一直支持我走正道。
司通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展示一下你的修炼方式。
加柏农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运转能量。司通运用乾元之境仔细观察,发现加柏农确实是在吸收周围的自然能量,而不是像嗜血蝠人那样掠夺生命能量。
我明白了,司通说,你的能量流动方式确实与灵虚族同源。
加柏农睁开眼睛:现在你相信我了?
司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月羽还告诉过你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加柏农微微一笑:月羽说,你最喜欢尼巴鲁星上的银叶树林,经常在那里练习掌控雷电的能力。你还曾经因为练习时不小心引发火灾,被神王罚去清洁整个皇宫的能量导管。
司通的身体微微颤抖。这些确实是只有月羽才知道的往事。
月羽还说,加柏农继续道,你表面上总是装得很严肃,但实际上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尤其是蜜露糕。
司通终于完全相信了加柏农。这些细节外人不可能知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司通打断他,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加柏农,“关于月羽,关于尼巴鲁发生的一切。”
加柏农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是的,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但这个故事很长,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司通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加柏农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这一切开始于尼巴鲁历第473循环季,当时月羽和我都是灵虚研究院的高级调查员。我们注意到能源分配系统中出现了一些异常波动,最初很微弱,几乎无法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波动变得越来越明显。”
司通的眼睛微微眯起:“风筝电厂的能源波动?”
“正是。”加柏农有些惊讶于司通的敏锐,“你怎么会知道?”
“我后来调查过月羽死亡的现场,”司通的声音低沉,“那里有异常的能量残留,但我一直以为是阿努比族的武器造成的。”
加柏农摇摇头:“不,那只是表象。月羽和我在深入研究后发现,这些能量波动与官方报告的能源产出数据不符。有很大一部分能源被秘密转移到了未知的目的地。”
司通的尾巴轻轻摆动,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继续说。”
“我们开始秘密调查,”加柏农继续说道,“这是一项极其危险的工作。越是深入,我们发现的异常就越多——失踪的研究员、被篡改的数据、甚至是整个监测站的突然关闭和人员重组。”
洞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加柏农的声音在回荡:“最终,我们追踪能源流向到了一个偏远的丑山族军事基地。那里理论上不应该需要如此庞大的能源供应,除非...”
“除非他们在进行某种需要大量能量的秘密项目。”司通接话道。
加柏农点头:“正是如此。月羽冒险潜入那个基地,带回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信息——丑山族正在与阿努比族合作,研发一种能够直接攻击神王精神本源的武器。”
司通的身体微微绷紧:“他们为何要这样做?神王一直公正地统治着尼巴鲁,给予各族平等的发展机会。”
“权力,司通,永远是权力。”加柏农的声音中带着苦涩,“丑山族一直认为自己是更合适的统治者,而阿努比族则渴望获得更多的科技特权。他们勾结在一起,计划推翻神王的统治。”
加柏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最令人担忧的是,我们发现他们已经接近成功。那种武器几乎完善,只差最后的测试阶段。月羽决定立即向神王汇报,但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的行动已经被叛徒发现。”
司通的金色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叛徒?”
“是的,”加柏农的声音低沉下来,“灵虚研究院的高层中有人被收买了。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当我们准备面见神王时,暗杀行动已经开始了。”
加柏农的描述让司通仿佛回到了那个灾难性的时刻,看到了尼巴鲁最后的景象。
“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变,”加柏农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丑山族和阿努比族同时发动攻击,神王的护卫队中也有叛徒。整个神王宫陷入混乱,我们甚至无法接近神王。”
司通的爪子无意识地伸出,在石台上留下深深的划痕:“月羽是什么时候...”
加柏农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回忆那一幕:“当混乱达到顶峰时,我们终于找到了通往神王内殿的秘道。但就在我们即将到达时,遭到了伏击。月羽推开了我,自己却被阿努比的能量网困住。”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本想回去救他,但月羽对我大喊,让我继续前进,警告神王。他说...他说只有神王活下去,尼巴鲁才有希望。”
司通沉默着,但加柏农能感受到那种几乎实体化的悲痛和愤怒。
“我最终找到了神王,”加柏农的声音几乎耳语,“他已经被重伤,但依然强大。得知真相后,他做出了决定——分离自己的一魂一魄,让它们携带尼巴鲁的核心基因库和文明火种逃离。”
加柏农看向司通:“你看到的那一青一白两道光,就是神王的一魂一魄。月羽牺牲自己为它们的逃脱争取了时间,而我则负责引开追兵。”
洞内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司通蜷缩在石台上,一动不动,但加柏农能感受到它体内能量的波动,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终于,司通开口,声音异常平静:“那么星球撞击呢?那只是意外吗?”
加柏农苦笑:“不完全是。在神王的一魂一魄逃脱后,叛军意识到如果不阻止它们,自己的统治就不会稳固。于是他们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试图操控尼巴鲁的轨道,追击逃脱的神王魂魄。”
司通猛地抬起头:“他们疯了!活体行星的轨道操控是禁止的技术!”
“是的,但他们已经不顾一切了。”加柏农点头,“结果你也知道了——计算错误,失控,与亚马特星相撞。两个世界的灾难,无数生命的消逝,都源于那些叛徒的疯狂。”
司通从石台上跃下,在洞内踱步,尾巴焦躁地摆动:“那么后来呢?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一切?”
加柏农叹了口气:“星球撞击后,我也受了重伤,陷入长时间的休眠。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流落在地球上,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花了很长时间适应这个新环境,恢复力量,同时暗中调查尼巴鲁幸存者的情况。”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发现阿努比族大部分幸存者都流落在地球上,试图重建他们的势力。而丑山族...似乎完全控制了尼巴鲁,并将阿努比族视为叛徒而驱逐——多么讽刺,不是吗?”
司通冷笑一声:“叛徒之间的内斗,从来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正是。”加柏农点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同时寻找其他幸存者。我知道月羽有一个亲密的朋友,神王的第9528子,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在撞击中幸存下来,直到...”
“直到什么时候?”司通追问。
加柏农的表情变得复杂:“直到我在不同文明的传说中,开始听到关于一只神秘猫科生物的故事——它在关键时刻出现,引导文明发展,然后又悄然消失。”
司通停下脚步,金色瞳孔凝视着加柏农:“你通过这些故事找到了我?”
“是的,”加柏农承认,“但确认你的身份花费了很长时间。直到最近,我才通过那个基地中的监测设备,锁定了你的能量特征。”
司通思考着加柏农的话,许多过去的谜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它想起自己在不同文明中遇到的种种巧合和帮助,原来并不全是偶然。
“那么现在,”司通最终问道,“你找到我,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加柏农站起身,表情变得坚定:“有两个原因。第一,月羽在最后时刻,让我如果找到你,向你传达他的歉意——他没能履行与你一起探索风筝电厂外围星域的约定。”
司通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它万年来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感受到挚友最后的心意。
“第二,”加柏农继续说道,声音变得更加严肃,“我认为神王的一魂一魄可能还存在,甚至可能就隐藏在地球的某个地方。而丑山族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在秘密搜寻。”
司通的眼睛猛然睁大:“你有什么证据?”
加柏农从衣服内袋中取出一个小型装置,激活后投射出一幅星图:“这是我从那个基地中窃取的信息。他们监测到地球上有数次异常能量爆发,与神王能量的特征高度吻合。”
星图上,几个光点闪烁不定,分布在地球的不同位置。司通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一个光点的位置非常熟悉——那是它曾经沉睡多年的地方,银藤缠绕的茧所在之处。
“还有,”加柏农补充道,“我怀疑月羽的死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内情。为什么叛徒能够如此精确地知道我们的行动?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机发动政变?我觉得还有隐藏更深的阴谋。”
司通沉默良久,消化着这些信息。万年来的困惑和谜团开始串联起来,形成一幅更加复杂而危险的图景。
最终,它抬起头,金色瞳孔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我们需要回尼巴鲁。”
加柏农略显惊讶:“回尼巴鲁?为什么?”
“如果神王的一魂一魄真的在地球上,那么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可能最安全。”司通分析道,“丑山族一定已经将地球翻了个遍。而尼巴鲁,作为他们的权力中心,反而可能被忽视了。”
加柏农若有所思:“有道理...但是怎么回去?星际旅行需要巨大的能量,即使是你我的力量也不足以...”
司通打断他:“你之前提到地心可能有通道。”
加柏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星球就好比我们的内脏,我们就好比内脏上面的细菌。从心脏表面到肝脏表面看起来很近,却很难逾越。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如果我们进入心脏里面,通过大动脉,那么很快就能到达肝脏以及其他的内脏。这个速度呈几何级数对比。
司通皱起眉头,虽然不太理解这个比喻的具体含义,但大致明白了加柏农的意思——在地球内部,可能存在某种,可以快速到达尼巴鲁。
你确定这种通道存在吗?司通谨慎地问道。
加柏农点点头:我有八成把握。这些年来,我收集了大量资料,包括那个基地中的研究数据。他指了指远处的方向,他们也在寻找类似的通道,但目的与我们不同。根据我的研究,地球内部可能存在自然形成的时空通道,可以连接到尼巴鲁。但这种通道极不稳定,而且位置不明。”
司通尾巴轻轻摆动,尾尖的银灰色毛发发出淡淡光芒:“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机会——南极的螺旋通道入口,虽然被封印了,但或许有别的路径。”
加柏农皱眉:“南极通道?但那不是被盘古族封印了吗?而且据说已经因为地脉变动而被破坏。”
“表面入口确实被封印了,”司通承认,“但我这些年来发现,地球上有多个类似的通道入口,只是大多数都隐藏得很好,或者处于休眠状态。”
它跃上洞壁,用爪子指向刻痕中的某个特定符号:“玛雅人记载的‘地下世界’入口,印加人传说中的‘帕依提提’,西藏佛教中的‘香巴拉’...这些可能都不是纯粹的神话。”
加柏农走近仔细观察那些符号,眼睛逐渐亮起来:“你是说...这些传说实际上是对真实存在的地心通道的描述?”
司通点头:“我认为如此。而且不同文明对这些通道的描述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螺旋向下的路径,反重力的环境,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加柏农陷入沉思:“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确实有可能通过地心通道返回尼巴鲁。但这依然非常危险,我们对这些通道的了解太少了。”
司通的金色瞳孔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万年来,我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起与衰落,保护了人类免受多次灭绝危机。但现在,是时候面对我自己的使命了——不仅是作为守望者,更是作为神王之子。”
它转向加柏农,语气决绝:“月羽的真相必须被完全揭露,神王的下落必须被查明,尼巴鲁的命运必须被重新夺回。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我不能再回避。”
加柏农凝视着司通,在那只看似普通的猫科动物身上,他看到了真正王者的气度和决心。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古老的尼巴鲁礼节:“那么,我将追随您,司通殿下。为了月羽,为了尼巴鲁,为了所有在那场灾难中逝去的生命。”
司通接受了这份忠诚,然后跃向洞口:“我们需要准备。地心之旅不会轻松,而且我必须先处理一些未完成的事情。”
加柏农跟随司通走出洞穴,外面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司通站在一块高岩上,眺望远方的群山,尾尖的银灰色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万年守望或许即将结束,但一段新的、更加危险的旅程正要开始。司通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涅盘呼吸法带来的能量流动,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了月羽,为了神王,为了尼巴鲁——它将继续前行,直至真相大白,正义得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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