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神恩院的规定，作为唯一的巫女侍卫，李然今夜必须留宿在神居之地。
他的房间被安排在雪代千鹤寝殿的隔壁，以便随时响应。
房间同样简洁雅致，设施一应俱全。
李然洗漱完毕，靠在榻榻米上，拿出了加密通讯器，拨通了神宫寺凛的号码。
视频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了神宫寺凛那张冷艳的脸庞。
她似乎刚沐浴过，短发湿漉漉的，穿着一件丝质睡袍，背景是她别墅的卧室。
“安顿好了？”神宫寺凛的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和关切。
“嗯，住在巫女大人隔壁，标准的侍卫待遇。”李然语气轻松，将通讯器镜头在房间内扫了一圈，“就是有点冷清，比不上你那里温暖。”
神宫寺凛啐了一口，脸上却闪过一丝笑意。
“少贫嘴，见到巫女大人了？”
“感觉如何？”
“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有点可怜。”李然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简单评价道，“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不谙世事。”
“能被大神选中，自有其不凡之处。”神宫寺凛若有所思，“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是那种人吗？”李然叫屈，随即又坏笑道，“不过凛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
“去你的！”神宫寺凛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你自己在那边小心点。”
“遵命，凛执事。”李然笑着结束了通话。
放下通讯器，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李然躺在榻榻米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并没有立刻入睡。
他在梳理着目前的局势，规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夜深人静，神居之地内部的结界似乎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都隔绝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的静谧。
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融入了夜风中的敲门声响起。
笃笃笃。
李然早已感知到门外之人的接近。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玩味。
来了。
他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障子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传统巫女服的年轻女子。
与雪代千鹤空灵绝俗的气质不同，眼前的女子容貌秀丽温婉，眉眼低垂，带着一种恭顺谦卑的姿态。
白色的肌襦袢，绯色的袴，勾勒出她匀称的身材。
在廊下昏暗的灯光下，别有一番风情。
见到李然开门，她立刻深深鞠躬，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
“李然大人，深夜打扰，万分抱歉。”
李然靠在门框上，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才懒洋洋地开口。
“有事？”
女子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恭敬地回答：“奴婢名为秋子，奉神祀厅之命，特来侍奉大人起居。”
“大人在此期间的一切生活所需，皆由奴婢负责。”
“若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吩咐。”
她的声音温顺，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样。
李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侍奉起居？
这服务可真够周到的。
看来自己白天那番胡作非为，加上八岐大蛇的亲睐，确实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派来个眼线？
还是单纯的美人计以示拉拢？
或者两者皆有之。
他不由得想起初到京都时，在酒店遇到的那些传统服务。
看来，樱花国的某些优良传统，在这末世之中，尤其是在这高高在上的权力核心地带，不仅没有消亡，反而更加贴心了。
“需求？”李然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暧昧的拖长。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秋子低垂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动作轻佻。
秋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并没有躲闪，依旧柔顺地回答：
“是的，大人。”
“任何需求都可以。”
“任何需求？”李然俯下身，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你确定？”
秋子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是……奴婢确定。”
“这是奴婢的职责。”
“职责？”李然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稍一用力，便将温香软玉般的身体带入了房中。
“砰！”障子门被一股巧劲带上。
秋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但立刻压抑了下去。
她被迫靠在李然坚实的胸膛上，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被派来之前，显然已经得到了某种暗示或命令。
李然低头看着怀中这具微微颤抖的娇躯，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灯光下，她的眼眸像受惊的小鹿。
水汪汪的，倒映出李然带着戏谑笑意的脸。
“既然是你的职责，”李然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那今晚，就好好侍奉我吧。”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低头。
秋子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在李然娴熟的技巧和强势的压迫下，生涩地回应着。
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榻榻米上。
白色的肌襦袢，绯色的袴，与李然的衣物纠缠在一起。
灯光被调暗，只留下朦胧的光晕，勾勒出床上交叠的人影。
李然就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肆意品尝着送到嘴边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房间里弥漫着特殊气息。
秋子蜷缩在被褥里，裸露的香肩微微起伏，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一丝疲惫。
李然却已经起身，毫不留恋地披上了睡衣，走到窗边。
推开一条缝隙，让清凉的夜风吹散屋内的燥热。
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冷静得没有一丝温情，与方才床笫间的狂热判若两人。
他瞥了一眼榻榻米上如同破碎娃娃般的秋子，心中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感觉。
这只是一场交易，或者说，一场试探。
他享受了服务，也借此向幕后那些观察者传递了一个信息：
他李然，贪恋权势，享受美色，有明显的弱点，但也足够强大和难以控制。
这样的刀，用起来才既顺手，又需要时刻提防。
一支烟抽完，李然掐灭烟头，转身走到床边。
“你可以回去了。”他的声音平静。
秋子身体一颤，似乎从恍惚中惊醒。
她挣扎着坐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李然。
“是……大人。”
“奴婢……奴婢告退。”
她艰难地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背对着李然，一件件默默穿上。
穿好衣服，秋子再次向李然深深鞠躬。
然后脚步有些虚浮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轻轻拉上了障子门，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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