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张莽和执法弟子，林凡啃完黑乎乎的烤番薯，填饱了肚子，便开始琢磨怎么实施他的“创收计划”。
床底下那包“嗨翻天一号”是他的重点战略物资。
“这玩意效果是致幻亢奋，不是直接杀伤……用来阴人不错，但怎么换成灵石呢？”林凡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直接卖？估计没人敢买我这杂役弟子弄出来的三无产品……得找个小白鼠，啊不，是找个‘体验官’。”
目标很快锁定——张莽的那两个跟班，王五和赵六。同样是杂役弟子，仗着张莽的势欺负原主最狠的就是他俩。拿他们开刀，林凡毫无心理负担。
接下来两天，林凡表现得异常“安分”。除了必要的杂役工作，就窝在屋里“养伤”，偶尔偷偷溜去后山，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更加隐蔽地搜集毒蘑菇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辅料，继续他的“炼丹大业”。
失败率依然高得吓人，瓦罐又炸了两个口子，但“嗨翻天一号”的库存总算增加了小小的一撮，被他用树叶分成了几个小包。
同时，他也没落下《屁遁术》的修炼。现在他已经能比较熟练地控制“发射”的方向和力度，虽然移动距离还是不远，姿势也依旧不雅，但关键时刻用来调整身位或者吓唬一下对手，估计能起到奇效。
这天下午，机会来了。
林凡远远看到王五和赵六两人勾肩搭背，骂骂咧咧地朝着杂役区的公共茅房走去，看样子是中午吃坏了肚子。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公共茅房味道感人，用简陋的木板隔成几个坑位。林凡听到王五和赵六进了相邻的两个坑位，开始“一泻千里”，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抱怨着伙食。
林凡屏住呼吸，猫着腰溜进去，找准了王五那个坑位的后方木板缝隙——那里通常为了方便清理，留有窄缝。
他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包“嗨翻天一号”，用一根细草秆蘸了一点，屏息凝神，从缝隙里轻轻伸了进去，精准地在那摊不可描述之物的旁边，点上了一小点黑色的浆糊。
然后，他闪电般缩回手，憋着笑，蹑手蹑脚地溜出茅房，躲在不远处的一堆柴火后面暗中观察。
没过一会儿，王五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传来提裤子的声音。显然，他完事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目光无意中扫到了地上那一点突兀的、黑乎乎、还散发着奇异微甜，混合着茅房味道变得极其诡异气味的东西。
“嗯？这啥玩意？”王五嘀咕了一句。杂役弟子普遍没啥见识，好奇心却重。他下意识地就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气味挺好，忍不住又甜了几下。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下一秒，王五整个人猛地一僵！
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瞳孔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极致的狂喜和兴奋！
“嗷——！！！”
他发出一声不像人叫的嚎叫，猛地从坑位里跳了出来，裤子都没完全提好。
“力量！我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他手舞足蹈，对着茅房的木板墙就是一顿王八拳，“我是天才！我是修仙奇才！哈哈哈！炼气算什么！筑基算什么！老子明天就金丹大成！”
旁边的赵六刚提好裤子，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王五！你他妈疯了？！吃错药了？”
王五根本不理他，继续疯狂输出，甚至开始试图用头去撞墙：“我的头好硬！我能撞碎这座山！看我无敌铁头功！”
赵六吓得赶紧去拉他：“卧槽！你真疯了！快住手！”
结果王五反手就是一推，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把赵六推了个趔趄：“滚开！凡人！不要阻挡本天尊飞升！”
两人顿时在狭窄的茅房过道里扭打起来，王五状若疯虎，嘴里喊着各种不着边际的胡话，什么“脚踏青云宗，拳打老宗主”，什么“仙子都是我的炉鼎”……赵六则被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动静越闹越大，很快引来了不少杂役弟子围观，看着茅房里这超现实的一幕，个个目瞪口呆。
“王五这是咋了？”
“走火入魔了？”
“我看是中了邪吧！”
“快去找执事！”
林凡躲在柴火堆后面，看得津津有味，差点笑出声。
“效果这么劲爆？持续时间看来也不短……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他对自己研发的产品效果非常满意。
很快，一名外门执事被惊动，黑着脸赶来。看到王五那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还力大无穷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费了好大劲，才和几个杂役弟子一起，用绳子把王五捆成了粽子。
王五被拖走时，还在亢奋地大叫：“放开我！我乃天命之子！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唔唔唔！”他的嘴被堵上了。
一场闹剧暂时落幕。
林凡心满意足，正准备溜回自己的狗窝，却意外发现，人群中有个身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拖走的王五，然后又悄悄瞥了一眼茅房的方向。
那人也是个杂役弟子，名叫侯三，在杂役区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但据说有点小聪明，经常倒腾点宗门份例里的小东西，换些微薄的收益。
林凡心里一动，没有立刻离开。
等到人群散去，侯三果然磨磨蹭蹭地留到了最后，他警惕地左右看看，然后快速溜进茅房，在王五那个坑位附近仔细查看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一脸疑惑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喃喃自语：“奇怪……什么东西能让人突然发疯还力大无穷？难道是某种奇毒？或者……是宝贝？”
林凡笑了。
鱼儿好像要上钩了。
他故意弄出点脚步声，从柴火堆后走了出来，装作刚路过的样子，一脸“惊讶”地看着侯三：“侯师兄？你在这干嘛呢？刚才王五师兄怎么了？吓死我了。”
侯三被吓了一跳，见是林凡这个“着名”的废物，松了口气，但随即眼珠一转，凑近压低声音道：“林凡？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林凡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片茫然：“特别的东西？没有啊……就是味道有点冲……哦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王五师兄出来前，在地上捡了点什么黑乎乎的东西闻了一下，然后就那样了……也不知道是啥……”
他故意说得模糊不清。
侯三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黑乎乎的东西？闻一下就变这样？力大无穷？他自动忽略了发疯的部分。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能激发潜能的异宝？或者某种极品毒药？无论哪一种，都价值惊人啊！
他强压住激动，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语气变得异常“和蔼”：“林凡啊，你看错了，哪有什么黑东西。今天这事邪门，赶紧回去吧，别惹麻烦。”
说完，他急匆匆地走了，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精光，瞒不过林凡。
林凡看着侯三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看来，‘嗨翻天一号’的市场需求，很快就要来了啊……得赶紧扩大生产！”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通往灵石堆砌而成的康庄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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