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围观者更为震惊:明月公子居然被人打了?即便对方是打虎小英雄,两人身份也天差地别!两名随从也吓傻了,愣在原地忘了救主。
挨了一巴掌的明月公子猛然转醒,环顾四周才想起处境,立刻大叫:“狗东西,你竟敢打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话音未落,飞羽反手又一记更响亮的耳光,打得明月公子彻底发懵。他心下骇然:这人什么来头?比我还不讲道理!
“喂,还没说完呢,你一句话就能怎样?”
惊惶之下,明月公子不假思索接道:“就、就能弄……弄死你。”
“哦?这么厉害?我可真怕啊。”飞羽轻蔑一笑,“那你说,我是不是该先杀了你,省得日后麻烦?”
直到此时,明月公子才彻底清醒,急忙朝随从怒吼:“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救我?不怕我灭你们满门吗?”
两名随从这才回神,冲上前欲夺回主子。飞羽只轻描淡写踹出两脚,便将二人踢飞出去。
见随从不堪一击,明月公子只得自救。他强作镇定道:“小子,你不知我的手段。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若再执迷不悟,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飞羽早已看透这类人——此刻的承诺不过是为脱身,一旦放虎归山,必会倾尽全力报复。
所以飞羽对明月公子说:“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带这位老伯去疗伤,赔他银子,得到他的谅解,我就放你走,就这么简单。”
“小子,你别太过分!这老不死的自己不长眼撞了我,我没要他赔钱,只揍他一顿,已经够客气了,你居然还要我向他道歉?”
明月公子话还没说完,飞羽就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厉声道:“你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杀了你?”说完,一双眼睛带着凛冽的戾气,直直瞪向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从飞羽眼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戾气,那与普通的杀气不同。杀气让人恍惚,他见过父亲手下的杀手,个个杀气浓重,他早已习惯。但飞羽眼中的戾气,却仿佛不是人类所有,更像是从妖兽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他瞬间如坠深渊,浑身发冷,恐惧得无法动弹。
明月公子整个人都被飞羽的眼神震慑,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中。飞羽自己并不清楚,这眼神其实是狐族特有的瞳术。传说曾有一只雪狐,家人被人类所杀,从此对人类满怀怨恨,每次见到人便躲在暗处,以最恶毒的眼神诅咒他们。久而久之,那雪狐的眼神便充满了戾气,凡与它对视之人,都将厄运缠身。
飞羽此刻眼中,也隐约有了那样的意味。他极度憎恶那些仗势欺人、毫无人性的权贵,明月公子的所作所为,更让他从心底生出憎恨。所以一听明月公子不知悔改,那股戾气便不受控制地涌出,将明月公子拖入了恐惧的深渊。
过了片刻,飞羽眼中的戾气渐渐消退,明月公子才终于回过神来。可那深渊般的感受已深深刻在他心底,让他对飞羽充满了畏惧。
此时的明月公子,已彻底被震慑,浑身不住颤抖,像是做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飞羽松开手,活动了下发麻的手腕,居高临下地说道:“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明月公子瘫软在地,颤声答道:“知道、知道了……你们两个,还不快扶我起来!”远处两名侍从慌忙上前,将他搀起。
明月公子颤巍巍地走向仍倒在地上的老伯,飞羽也上前扶起老人,为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并对明月公子说道:“说该说的话。”
明月公子连忙向老伯躬身道:“老伯,对不住,是我不长眼撞了您,请您原谅。”
老伯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说着便要行礼。
飞羽一把扶住老伯,对明月公子道:“老伯被你打伤,还不快拿银子出来,给他治伤?”
听闻飞羽所言,明月公子立即示意随从取出钱袋。随从刚想从中掏出银两,飞羽便一把将整个钱袋夺了过去,说道:“这些全给我还差不多。你们可以滚了。”
一听这话,两名随从如获大赦,连忙搀扶着战战兢兢的明月公子匆匆离去。
见明月公子走远,飞羽便让手下兄弟继续巡逻,自己则带着受伤的老伯前往医馆。围观的百姓见事情了结,也各自散去。
飞羽就近找了一家医馆,扶老伯坐下后请来郎中,便安静地在一旁等待。
老伯叹道:“公子啊,您今天实在不该为了老朽得罪明月公子。他顶多踹我几脚便罢,您这一出头,只怕日后会遭他无尽报复啊!”
“老伯,您别说了,先安心治伤要紧。”
见飞羽神色坚定,老者便不再多言。
待郎中为老伯包扎妥当,飞羽扶着他走出医馆,将方才从明月公子那儿夺来的钱袋递给老伯,说道:“这些钱您拿着,买些补品调养身子,好好养伤。日后见到这等纨绔子弟,还是躲远些为好。”
老伯眼中含泪:“公子…不,恩人!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您如此相护,我…我真不知如何报答啊!”
飞羽连忙安抚道:“老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当的,您千万别这么说。”
说罢又道:“我还得赶回衙门,您慢慢走,路上当心。”未等老伯回应,便转身离去。
老者望着飞羽远去的背影,心中唯余万千感动。
飞羽回到衙门时,一同巡逻的弟兄们已在等候。见他归来,众人立即围拢上前。
个子最高的率先开口:“队长,您今日这般羞辱明月公子,他若向他父亲告状,您可就麻烦了啊!”
不待飞羽答话,最瘦的队员接着道:“队长,人人都说明月公子心狠手辣。不如您先躲起来,或者离开琅琊城,让他永远找不着您。”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是啊队长,您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飞羽心中暖意涌动,没想到在此地竟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但七嘴八舌的劝说几乎要让他头昏脑胀,连忙制止道:“等等,兄弟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但大家想想,我武功不弱,就算那明月公子带人来寻仇,又能奈我何?难道他们比西山白虎还厉害?”
这番话让众人重新振奋起来:“说得对!队长武艺高强,明月公子再来寻仇也绝不是队长的对手!”
飞羽有些无奈,这些兄弟心思单纯,本来还担心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他们安心,谁知他们一听就放下心来。这样也好,免得大家为他牵挂。他不禁想起张良——皇城那边不知情形如何,张良一定也曾为他忧心。如今飞羽早已视张良如亲人,每一次成长、每一份喜悦,都想与他分享。他明白,唯有不断磨砺自己,才能更快进步,让张良欣慰。
思绪回转,飞羽对个子最高的侍卫吩咐:“铁头,去备些酒菜,今晚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飞羽让铁头准备酒菜后,又叫最瘦的阿风去请红月过来一起用饭,自己则坐下与兄弟们饮酒谈天。
这一夜,他们聊到很晚,直到夜深酒尽。红月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飞羽,暗暗嘀咕:这哪还是平日温文尔雅的飞羽哥哥?喝成这样,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更别说保护她了。
她费力将飞羽扶回房安顿好,望着他沉静的睡颜,忽然想到:飞羽也不过是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却承担了这么多——照顾自己、壮大势力、为她完成复仇……这一切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沉重。
红月暗下决心,今后不能再贪玩了。复仇本是她自己的夙愿,飞羽只是出手相助。可自从来到琅琊城,一直是飞羽在为此努力,她却只顾着满足对人间的好奇,四处玩耍。
她端来洗脚水,为飞羽收拾妥当,却陷入一个尴尬的难题:要替他擦身,是不是得先脱掉衣服?可她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又羞又慌。要不就这么让他睡?但那样他肯定不舒服……犹豫再三,红月还是颤抖着伸出手,为飞羽褪去衣衫。
整个过程里她满脸通红,几乎不敢直视。生怕飞羽突然醒来,不知如何解释。幸好他睡得沉,一切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次日清晨,飞羽醒来,见红月正趴在床边熟睡。他稍一凝神,便大致回想起昨夜的情形。他轻轻将红月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整衣前往衙门。
一踏进衙门,飞羽便察觉到气氛不对。门口的侍卫没有像往常一样行礼,院中几个面生的守卫更是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穿过内门,他意外地看到郡守正坐在堂前。简单行礼后,郡守示意飞羽落座。飞羽心中已隐约猜到郡守此行的用意。
待他坐下,郡守缓缓开口:“小羽,你可知昨日打伤的是何人?”
“知道,明月郡守之子。”
“既然知道,那你可明白明月郡与琅琊城的关系?”见飞羽沉默,郡守继续道,“琅琊城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近年来匪盗横行,百姓财物屡遭劫掠,库银也时有失窃。多亏明月郡愿意提供物资补给,琅琊城才得以维持运转。小羽,此事还望你妥善处置,切莫让两郡关系恶化。”
“难道就任由那明月公子在城中横行霸道?”
“我自然清楚他们父子为人。但身为郡守,必须为全城百姓的生计着想。若无我等维系,百姓该如何生存?”
“我需要时间考虑。”
“待此事了结,我便向朝廷举荐你领兵出征。你本是鸿鹄之志,不该永远困在这座小城。”
郡守离去后,飞羽独自沉思。他明白郡守的苦心——作为一城之主,有时不得不违背本心,舍弃道义,只为护佑百姓周全。
刚静下心,昨日共饮的弟兄们便闯了进来,七嘴八舌道:“队长,听说郡守找你了?是不是昨天的事闹大了?你放心,兄弟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看着这群单纯的兄弟,飞羽心头的阴霾稍散。与他们相处确实轻松愉快,但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能持续多久。他笑道:“郡守只是嘱咐 后下手轻些。”
“真的吗?”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勾肩搭背地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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