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帐外传来玄九刻意压低却仍透着一丝窘迫的声音:“殿下,娘娘,营地外围巡视完毕,一切正常。另……九香姑娘,你下午给属下用的那伤药,好像……有点特别?”
帐内瞬间一静。
九香“噗嗤”笑出声,跳起来跑到帐门边,掀开一条缝,冲着外面道:“特别?怎么个特别法?是不是觉得伤口清清凉凉,还有点……痒?”
玄九的声音更窘了:“……是。而且,手臂上被蛇咬的印子周围,好像长出了一圈……极小的红点子?”
“哈哈!那就对了!” 九香得意洋洋,“那可不是普通伤药,是我新调的‘百花祛毒生肌散’,里头加了点南曙特有的‘痒痒花粉’,能促进血液循环,加速毒素代谢和伤口愈合!痒就对了,说明在生效!放心吧,明天红点就消了,伤口保证好得更快!”
玄九:“……多谢姑娘。” 声音里充满了“我其实并没有很想要这种效果”的无奈。
帐内,云昭翎忍俊不禁,萧元宸也摇头失笑。巫伯更是嘿嘿直乐:“九香这丫头折腾人的本事,颇有老夫当年风范!”
小小的插曲冲淡了雨夜的沉闷。用过简单的晚膳(包括那只不幸的兔子),夜色渐深。雨势转小,化作淅淅沥沥的缠绵雨声。
主营帐内,云昭翎终于将皮卷收起,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萧元宸也处理完了手头事务,起身走到她身边。
“累了?” 他伸手,指腹轻按她太阳穴,力道适中。
“还好,只是有些费神。” 云昭翎放松地靠进他怀里,听着帐外规律的雨声和远处隐约的营地巡夜脚步声,“这雨,不知要下到何时。”
“明日或能放晴。” 萧元宸揽着她,目光落在她微湿的鬓发上,忽然低声道,“翎儿,那‘清心守正散’……巫伯可有说,何时能解?”
云昭翎没想到他忽然问起这个,抬眸看他,只见他神色如常,但耳根在灯光下似乎有些微红。
她心中了然,起了捉弄之心,故作懵懂:“咦?殿下之前不是说‘回京再议’么?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她说着,还伸手去探他脉搏,一本正经,“让我看看,是不是余毒未清,或是旅途劳顿?”
萧元宸抓住她作乱的手,握在掌心,深邃的眼眸锁住她,里面跳动着清晰的火焰与一丝无奈:“你明知故问。”
他俯身,气息逼近,声音压得更低,“那老家伙……到底还要孤‘清心寡欲’多久?”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云昭翎脸颊也开始发烫。
她强忍着笑意,眨眨眼:“这个嘛……巫伯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我也说不准。或许……等回到东宫,见到熟悉的景致,药效就自然散了呢?”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萧元宸看着她眼中狡黠的光,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故意逗自己。心中那股被药物和离别压抑已久的思念与渴望,混合着些许恼意,汹涌而上。
他不再多言,直接低头,以吻封缄。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克制,带着明显的攻城略地的意味,炽热而缠绵,仿佛要将分别这些时日的担忧、思念、后怕,尽数倾注其中。
云昭翎先是一怔,随即软化在他难得的强势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生涩而真诚地回应。
帐外雨声渐沥,帐内暖意融融,一室旖旎悄然弥漫。
良久,萧元宸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乱,眸光深暗地锁着她嫣红的脸颊和湿润的唇瓣,哑声道:“看来,那药……也并非全然管用。”
或者说,对她,他的自制力总是轻易土崩瓦解。
云昭翎气息不稳,将发烫的脸埋在他颈间,小声嘟囔:“……殿下耍赖。”
萧元宸低笑,胸腔震动,将她搂得更紧:“只对你。”
两人静静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与帐外的雨声。过了好一会儿,云昭翎才闷闷地问:“那……我们何时能回到京城?”
“照此速度,若无意外,再行十余日便可抵达京畿。” 萧元宸估算着。此时已是六月中旬,南曙之事耗费了不少时日,归途也走了些日子。“应该能赶在七夕之前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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