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徐锐总负责,杨工技术支援。第一,放出诱饵:秘密散播消息,称因指挥部屡遭袭击,为安全计,三日后将秘密转移至‘西山坳’备用指挥部,并有一批‘重要友军观摩团’抵达。第二,严密监控:对指挥部所有人员,特别是能接触此‘消息’的人员,进行隐蔽监控。对西南五公里信号出现区域,进行拉网式秘密侦查。第三,技术追踪:杨工带领小组,架设多台移动测向仪,务必在‘幽灵’下次发报时,锁定其大致位置,甚至具体地点!第四,审查顾顺章,要讲究策略,可适当透露其同伙可能已暴露,制造其心理压力。此事绝密,仅限于在座诸位知晓!”
“三、后勤保障与伤员救治。 王民生!”
“到!”
“立即统计物资损耗,拟订补充清单。系统优先兑换急救药品、手术器械、血浆代用品、野战食品、工事建材。组织民兵和群众,建立前线至后方的秘密补给线。在安全地带设立隐蔽医疗点,重伤员设法后送。陈先生,侨胞药品到达温州后,请立即通知,我派精锐小队接应!”
“四、情报与宣传。 李慕华,严密监听敌通讯,重点破解其下一步作战计划。吴特派员,立即起草战报,宣传青田抗登陆胜利,揭露日军扩大侵略野心,呼吁国际援助。对内部,加强形势教育,稳定军心。”
“五、系统兑换,支撑持久作战。” 宋希濂沟通系统,看到因挫败登陆、稳住战线、获得关键情报而增长的积分,进行了针对袭扰作战、反特、医疗后勤的专项兑换:
【兑换:“橡皮突击艇(带操舟机)”x10艘,“磁性吸附水雷(小型)”x30枚,“定时起爆装置”x50套,“大功率蓄电池”x20组,“便携式无线电测向仪”x3套,“窃听器(微型)”x20个,“手术器械(全套)”x10套,“盘尼西林(青霉素)”x500支,“血浆(代用品)”x300单位,“压缩饼干(月度)”x5000人份,“带刺铁丝网”x5吨。】
【叮!兑换成功!物资已合理化配置至相应单位(解释为战场缴获部件组装、侨胞秘密渠道、国际友人援助及紧急生产)。】
“同志们,”宋希濂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而疲惫的脸,“鬼子想一口吃掉我们,崩了牙!家里的鬼想暗算我们,揪出来!我们现在是伤了不少,但骨头更硬了!只要咱们稳住阵脚,内外兼修,鬼子再来,照样让他头破血流!执行命令!”
“是!”众人轰然应诺。
命令下达,各部迅速行动。冯子材与王新民部紧张换防。马富贵的“夜袭队”迅速组建,领取新装备,进行紧急训练和战术推演。徐锐和杨志华开始秘密布置“捕枭”陷阱,指挥部内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王民生后勤部门连夜清点分发物资,医疗队彻夜抢救伤员。
青田滩头,联军阵地上,战士们默默修补工事,搬运弹药,眼神中充满血战余生的坚毅和对战友牺牲的悲痛。日军阵地则一片忙碌,搬运尸体,加固工事,舰炮不时盲目轰击,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海面。
凌晨三时,马富贵亲自带领一支二十人的精干小队,乘坐橡皮艇,借着夜色和海浪声,悄然滑向日军控制的滩头侧翼。他们的目标是日军一处临时搭建的淡水蒸馏站和附近的弹药堆积点。
南京,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部。 松井石根大将脸色铁青。“雷霆”部队损失惨重却未能取得突破,令他震怒。“命令登陆部队,暂停大规模进攻,巩固滩头阵地,补充物资。航空兵加强侦察,摸清支那军防御虚实。特高课,‘夜枭’为何还未得手?限期三日,必须看到成果!另外,给上海发报,启动‘竹’机关,加强对浙东沿海的渗透和破坏,特别是针对其后勤补给线!”
重庆,军统局。 戴笠看着战报,冷笑:“宋希濂倒是块硬骨头。传令我们的人,加大对联军内部渗透,特别是其新整编部队和后勤系统。同时,密电第三战区,可酌情‘支援’其部分消耗性弹药,但需其用矿产或地盘抵押。不能让他坐大,也不能让他垮太快。”
上海,日军特高课秘密据点。 一个身影隐在黑暗中,对着电台发出简短电文:“‘夜枭’报告,诱饵已嗅到,三日后‘西山坳’。将计就计。‘幽灵’静
马富贵的小队凭借高超的技艺和夜视装备(系统兑换的少量微光望远镜),成功避开日军巡逻艇和哨兵,潜入滩头附近。爆破手熟练地安置磁性水雷于日军两艘用于运输淡水的小艇底部,定时起爆器设定在半小时后。另一组人潜至弹药堆积点外围,用掷弹筒向堆积的弹药箱发射了数发燃烧弹。
“轰!轰!” 两声沉闷的爆炸从海面传来,两艘小艇起火倾斜。紧接着,弹药堆积点方向响起更大的爆炸和熊熊火光,日军一片混乱。
“撤!”马富贵低喝。小队迅速按预定路线撤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行动虽小,但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后勤,扰乱了其部署。
几乎同时,在指挥部西南约四公里的一处废弃炭窑附近,杨志华带领的技术小组,利用新到位的便携式测向仪,成功捕捉到了一次极其短暂、但功率很强的无线电信号发射。信号源锁定在炭窑方圆五百米内!但因信号消失太快,无法精确定位。
“就在这附近!”杨志华兴奋而紧张地对徐锐低语,“下次他再发报,一定能抓住他!”
徐锐目光冰冷:“布下天罗地网,等这只‘夜枭’归巢!”
七月十五日,清晨。青田滩头经历一夜袭扰的日军显得疲惫而警惕。联军阵地则相对安静,官兵们抓紧时间休息。指挥部里,宋希濂刚刚听完马富贵夜袭成功的汇报和徐锐关于信号源的报告,眉头稍展。
这时,机要员送来两份几乎同时抵达的电报。
第一份来自高天亮侦察队,内容令人振奋:他们通过持续观察和监听,发现日军一艘中型运输舰在昨夜爆炸中受损严重,被迫拖曳撤离。同时,日军滩头指挥官似乎因进展不利和补给受损,与舰队指挥官发生争吵,登陆部队士气有所下降。
第二份电报,则让宋希濂和周明远对视一眼,面露讶异。电报落款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戴笠”。电文内容冠冕堂皇:“欣闻贵部于青田力挫敌寇,扬我国威,至为钦佩。为支援敌后抗战,兹调拨一批军械物资,计有中正式步枪五百支、子弹十万发、手榴弹两千枚、药品若干,不日将运抵金华。望派员接洽。另,闻贵部电台屡遭敌侦测,特附赠最新美制ScR-284型军用电台两部及密码本,以利通讯。抗战艰辛,同舟共济。戴笠。”
“戴雨农会这么好心?”周明远皱眉,“五百条枪,十万发子弹,对现在的我们,杯水车薪。但这电台……倒是我们急需的。关键是,他为何突然示好?”
吴觉农分析:“无非几种可能。一,做给国内外看,显示团结抗战。二,借援助之名,行监视之实,那两部电台,说不定有‘门道’。三,试探我方态度,为后续接触或渗透铺路。”
李慕华补充:“我们与重庆方面,尤其与军统,关系微妙。此次青田之战,我们未向其求援,独自挫敌,想必出乎其意料。此举,安抚、拉拢、监控,兼而有之。”
宋希濂沉吟片刻,冷笑:“东西照收,特别是电台,让杨工他们仔细检查。人,也要见。派个得力的人去金华,既要拿到东西,又要摸清他们的真实意图。眼下,多一分力量是一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回电,措辞要客气,感谢‘上峰’关怀,重申抗战决心,至于接洽细节,另行电告。”
处理完戴笠的电报,宋希濂正想与周明远商议下一步防御细节,卫兵又报:“报告!外面来了一伙人,自称是国际红十字会 华东区观察员,还有两名外国记者,要求见总指挥,说是要进行战地采访和评估人道主义需求。”
国际红十字会?外国记者?在这个节骨眼上?宋希濂与周明远再次交换眼神。这又是一波意料之外的访客。是单纯的人道主义访问,还是别有目的的窥探?或是国际社会对仙霞岭战事的关注开始升温?
“请他们到会客室,我和周政委马上过去。”宋希濂整理了一下军装,对周明远低声道,“看来,咱们这仙霞岭1,越来越‘热闹’了。是福是祸,会会才知道。”
窗外的天色已然大亮,但指挥部内的众人心中清楚,真正的暗战与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滩头的血战暂息,电台的波频诡谲,重庆的“馈赠”突兀,国际观察员的到来突然……这一切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更为复杂、更加考验智慧和定力的局面,已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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