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江开车去了汤泉一号。一周下来屋里的味道真的小了很多。郭海东也被他从大连叫了回来，筹备两场开业仪式。
工人正在更换木炭，屋里所有灯都打开，徐老板又多加了20多台电热器。
封原带着几个兄弟在一间屋里打牌，窗户敞开，一台超大电扇呜呜的转着。白小江溜达过去，从封四手里抽出三A，甩在桌上。
“炸他，就剩两张牌了，看他怎么走!”
“小江，你偷看我的牌！这把不算。”哥们说话间就把剩下的两张牌混进了牌堆。
其余两人不干了，嚷嚷着让刚才的哥们掏钱。白小江一人上了一支烟，“歇会儿，我和四哥说句话。”
白小江拉着封四上了另一间屋。“四哥，都打点好了吗？”
“差不多了，剩下李庆祥让你哥打个招呼。妈b的秦辉前天来了，要看咱家的姑娘！我没带他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估计是杜冰又他妈的瞎哔哔了。”
“也就是他，四哥，我约了李庆祥，买了一尊金佛，今晚给他送过去。”
“嗯，不要带别人，你自己去。”封四说道：“最好什么也别说，东西送出去就行。”
“这个我明白，郭哥家亲戚给力吗？”
“那就是个老色批，好对付。贵宾卡的名单我拉了一张表，你看看还缺不缺人”封四说道：“开业的时候要不要请个小明星过来。那种长的带劲的。”
“可以啊！艾静怎么？”
“太他妈的行了！再从你哥场子里找两个，热闹他一晚上。到时一定叫上秦辉。”
“那我让红姐帮着联系一下！徐老板还得折腾多长时间？”白小江问道。
“两天吧，明天要刷个什么东西，反正说能去味，我他妈也不知道了。钱年底再给他，他要是找你，你就说管不了。有时候你就是心太软，他妈的这孙子这些年没少跟咱们身上挣钱，抹个几十万零头应该不成问题吧！”
白小江点点头。
封四递过一支烟，白小江推开，说道：“不抽了，你也少抽点。嫂子最近没和你闹腾？”
“操！没少闹腾。”
“四哥你不会是现场教学中被嫂子抓了现行吧！”
“抓你个头，他妈的天天让老子交公粮，还你妈的弄了个量管。”
白小江听这都觉得浑身发冷，同情的看着封四。“四哥，还是你最牛逼！”
“牛逼你大爷！”封四说着用打火机在白小江裤裆上捅了一下，然后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哥几个出去透透气。”等人散了，封四掏出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名单递给白小江。
白小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拿起钢笔，写下两个名字：李沧海、张珩。说道：“这两人我通知。”
又把陈远平的名字划掉，“小平没时间，改天他们公司人单开一场。我得把刘强冬弄过来，他们公司现在业务这么多，少不了请人，打点关系。”
封四拿出一沓卡，问道：“你要几张。”
“先给我拿四张！”
封四数出四张递给白小江，白小江拿手里看了看，说道：“四哥，不怎么这么上档次！明天重新做一批，24k纯金，图案都不要，就汤泉两个字和编号。这才是身份的象征。”
“操，这得花多少钱。碰上杜冰这种，他妈的能给你卖了。”
“您不会再做批镀金的，杜冰这样的发这种。”
“行，听你的。”
两人聊得差不多的时候，赵盈推门进来了。“小江在啊！”
“嫂子越来越年轻了！”白小江满脸堆笑，拉出一条椅子：“嫂子坐，视察工作辛苦了。”
“小江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害我！”封四问道。
“看您说的，嫂子这么淑良贤惠，通情达理怎么可能往歪里想呢！我不打扰你俩了，我去找梦蕾。”
白小江夹着包跑了，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就管不着了。
幸灾乐祸的白小江接着去了九龙山，工地上就两三个人在干活，一问，都调到汤泉一号了。
白小江蹲在树荫下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打给了蔚红，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接着他又打给了高昕。
高昕问他现在在哪？他说在九龙山。高昕就让白小江过来找他。
《十六岁不哭》可谓是好事多磨，高昕姑父帮着联系的中国电视剧制片中心在签合同时突然反悔，说今年的拍摄计划已经满编，如果要继续的话就得等明年。
这怎么可能？高昕前前后后张罗了这么长时间，不得已又把他姑父从外地请了回来，再一沟通，原来那边的导演要安插两名演员进组，之前高昕推荐的两人就要被替换掉。
高昕想了一天，还是答应了，好歹郝学敏的主角没被替换。导演见过郝学敏，对这个吉林来的姑娘很满意，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太俗气，让她改一个。
白小江到了广安门外大街，等了不一会高昕就从里边走出，穿的跟个大学教授似的。这时白小江突然想起一个四字成语：人面兽心。
“白总，告诉你个好消息，后天正式开机！”高昕坐进车里说道。
“真够磨叽的，看看人家香港的效率！”白小江不屑的问道：“得拍多长时间？”
“两个月，场地今天也落实了，师范大学。”
“妈的，事业单位就是牛逼哄哄。高昕，不是我说，就这种玩意让香港人来，一天起码一集。还两个月，浪费钱。”白小江摘下墨镜，深情的看着高昕，“这段时间你把咪咪带上，让她熏陶熏陶学生气。”
“小江你别开玩笑！”高昕说道：“让我带上她，什么身份？”
“你不了解，这姑娘很聪明，很有想法，你听我的就把她带在身边，给你当个助理，反正也不让她演戏。给你递个水送个盒饭总行吧！”
“你真想培养她？”
“这姑娘我有大用。你这个副导演怎么也得为公司争取点利益吧！怎么说咱们也是出了大头的。”白小江说道：“下去抽根烟！”
俩人来到树荫下，白小江给高昕发了一支烟。说道：“这姑娘比王艳听话。”
“对了，李沧海那你打算怎么弄。”高昕给白小江上火。
“等王艳回来再说， 让她见识见识大场面，着急的就不是咱俩了。过几天开业，我把李沧海请过去 ，到时再动点手脚。我已经让毛三去运城调查李沧海了。”
白小江掏出三张贵宾卡交给高昕，“你看着安排！”
“有我的吗？”
“操，你不用卡，刷脸就行。”
高昕说道：“行吧，你让她穿着素雅点，别他妈的一脸风尘样！连带着我被鄙视。”
“操，你是没见过，咪咪穿上学生装真的比学生还学生！”
“制服诱惑？”
“你他妈想哪了，要不你把郝学敏贡献出来。”
“想什么呢！”
和高昕分开，白小江向着朝阳公园而去，在那里他要面对最不想面对的李庆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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