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桃的阴谋彻底败露,在场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怒意,眼底翻涌的斥责与鄙夷几乎要将人淹没,连周遭的空气都透着几分压抑的沉滞。
西方桃面色微变,却没再做无谓辩解,目光直直锁向如烟,语气里藏着不甘与忌惮:
“倒是我小觑了你,竟藏着死而复生的本事,这笔账我记下了,定会如实禀报班主,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落,她周身泛起细碎粉光,身形骤然化作一串纷飞的桃花瓣,借着微风掠向天际,转眼便没了踪迹,只余下几片残瓣悠悠落地,残留着几分诡异的香气。
这边风波暂歇,钟春髻早已红了眼眶,快步走到邵延平面前,哽咽着躬身致歉.
邵延平望着她懊悔的模样,心头的怨气早已消散大半,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温声安抚:
“此事也不全怪你,西方桃心思狡诈,换谁都难防,既然我没事,过往的事便不必再提了。”
说罢,他又转向如烟,郑重拱手行礼,语气诚恳,
“今日多亏如烟姑娘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如烟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模样,语气随意又洒脱:
“哎呀,多大点事儿,我平日里在中原剑会本就是混吃混喝,难得能帮上点忙,不过是尽了微薄之力,没必要这么客气,道谢就免了。”
她性子向来直率,向来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说完便转身准备回院子歇着。
刚转过身,就见沈郎魂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话想说,却又迟迟没开口。
如烟见状,挑眉瞥了他一眼,语气直白:
“有屁快放。”
沈郎魂被她粗鲁的话噎了一下,随即缓过神,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你今天还没喝血,身子会不会不舒服?”
如烟漫不经心地应了句:
“今天不饿,没什么胃口,等我饿了自然会找你,不用瞎操心。”
沈郎魂只当她是心疼自己最近频繁失血,担心自己身子吃不消,才特意忍着不喝,心头瞬间涌上暖意,眼神变得愈发深情,轻声应道:
“好,我都听你的,我等你,你什么时候想吃了,随时跟我说。”
说罢,他轻轻牵起如烟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格外温暖,两人并肩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一路无言,却透着几分旁人不懂的默契。
回到小院,沈郎魂转身去了后厨,没多久便端来一壶精心煮好的花茶,茶汤清澈,还飘着淡淡的花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边喝茶,一边随意闲聊,话题漫无边际,从江湖琐事聊到各地风光,气氛格外惬意,连风都变得温柔了几分。
可这惬意没能持续太久,一盏茶还没喝完,院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唐俪辞带着池云与白素车走了进来,脸色都算不上好看。
尤其是白素车,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声音不大,却格外吵闹,扰得如烟心头烦躁不已,连手里的茶杯都没了兴致端。
她皱着眉站起身,朝着唐俪辞走过去,语气不耐: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成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俪辞脸色沉凝,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沉重:
“我杀了池云。”
这话一出,如烟顿时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开口:
“赶紧用圣心诀把他复活呗。”
唐俪辞点头应下:
“嗯,麻烦你替我守住院子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白素车听到两人对话,哭声渐渐止住,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连忙上前一步,颤声问道:
“真、真的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法吗?池云他真的能活过来?”
如烟:“妥妥的,放心等着就行,一会儿池云就能醒过来跟你说话了。”
说罢,她直接拉着白素车走到院门口,将人安置在一旁,自己则靠在门框上,警惕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避免有人闯入打扰唐俪辞施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半个时辰过去,院子里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白素车立刻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只见池云缓缓睁开了眼睛,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已然恢复了意识。
他刚睁开眼,目光便在院子里四处搜寻,声音沙哑地问道:
“素车,白素车在哪儿?她之前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她没反悔吧?”
白素车快步跑到床边,一把抱住池云,眼泪再次涌了上来,哽咽着说道:
“池云,你终于醒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从没反悔过,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傻事害自己?”
池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虚弱地笑了笑,语气温柔又坚定:
“为了你,我傻一点又何妨,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值得。”
两人依偎在一起,低声诉说着心底的情意,言语间满是缱绻,气氛格外温馨。
唐俪辞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随即悄悄转身,走到院门口的如烟身边。
如烟见状,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凑上前,将之前邵延平被西方桃杀害,又被自己复活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谁知唐俪辞听完,脸色骤然一变,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连声音都多了几分急促:
“不好,邵延平出事,柳眼恐怕有危险,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便急匆匆地朝着院外跑去,脚步匆忙,转眼就没了身影,只留下如烟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如烟挠了挠挠头,满脸疑惑:
“邵延平被杀,跟柳眼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半天也没理清头绪,索性不再纠结,转身回了院子,继续陪着沈郎魂喝茶晒太阳。
刚坐下没多久,就见沈郎魂端着一碗鲜血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
“你快喝点吧,补补身子。”
谁知如烟瞥了一眼那碗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抬手一挥,直接将碗摔在地上,碗碎了一地,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我不喝提前放好的血,这样的血一点都不新鲜,喝着不舒服。我饿了自然会跟你说,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做这些事。”
沈郎魂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担心我最近失血太多,身子吃不消,才特意忍着不喝我的血,我只是想让你方便些。”
如烟别过脸,嘴硬道:
“哼,我才不是担心你,不过是单纯不喜欢喝放凉的血罢了。”
沈郎魂见状,知道她心里没有真的生气,连忙上前柔声相劝,又重新煮了一壶花茶,耐心陪着她闲聊。
如烟也渐渐消了气,不再纠结血的事情,两人依偎在一起,晒着温暖的阳光,喝着清香的花茶,氛围格外惬意自在。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月上柳梢头,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
唐俪辞从小红嘴里知道了柳眼被鬼牡丹和西方桃害死的事情,小红还给了他一张药方。
唐俪辞马不停蹄去去找鬼牡丹报仇,没想到鬼牡丹打算献祭西方桃,让青铜树重新生长。
唐俪辞赶到的时候西方桃和鬼牡丹已经同归于尽了。
唐俪辞发了一会儿呆,准备施展功法激活颠倒梦想,借助往生谱的力量重塑时光,改变过往的一些遗憾。
就在他即将施法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暗处窜了出来。
唐俪辞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是小石。
可此刻的小石,早已没了往日的单纯,眼神凌厉,周身气息诡异,赫然是险些失忆的一阙阴阳。
小石盯着唐俪辞,语气冰冷又坚定:
“我今日前来,只为借助神州大陆的气运,冲破桎梏,飞升回天人境,任何人都别想阻拦我。”
唐俪辞见状,眉头紧锁,连忙开口劝说,苦口婆心地跟他讲了许多道理,说了不少心灵鸡汤,试图让他改变主意,放弃这极端的做法。
可小石早已执念深重,无论唐俪辞怎么劝说,都始终不为所动,态度坚决,没有丝毫退让。
劝说无果,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随即大打出手。
唐俪辞身手高强,小石虽实力不弱,却终究略逊一筹,一番激烈打斗后,小石渐渐落了下风,最终被唐俪辞打败,瘫倒在地上,无力再阻拦。
唐俪辞看着倒地的小石,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转身走到青铜树废墟中央,再次拿出往生谱,施展颠倒梦想。
随着功法运转,周身泛起耀眼的光芒,时光仿佛开始回溯,周遭的场景不断变化,模糊不清。
光芒散去后,一阙阴阳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毛发柔软,眼神灵动,正是唐俪辞所化。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正是雪线子,他看着地上的小狐狸,眼底闪过一丝温柔,轻轻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转身朝着远方走去,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小院里,如烟刚刚放下身段,对沈郎魂缓和了态度,正准备跟他好好相处,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突然天旋地转,时空错位。
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株巨大的桃树下,身穿一袭粉色罗裙,长发披肩,手中还握着一枝刚折下的桃花。
茫然四顾,只见四周桃林成海,落英缤纷,远处隐约可见亭台楼阁,俨然是某个门派驻地。
如烟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想明白眼前的状况,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刺耳,透着几分疯狂。
只见一道身影手持长剑,疯狂地朝着四周挥舞,见人就杀,下手狠辣,毫不留情,鲜血淋漓,场面格外惨烈。
那道疯狂的身影速度极快,转眼就朝着如烟的方向冲了过来,眼神凶狠,满是杀意。
如烟见状,来不及多想,以桃枝当剑,抵挡她他的杀招。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桃花枝虽不起眼,却在如烟手中发挥出了不小的威力,一次次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可对方的实力远超如烟预料,招式凌厉,力道十足,没过多久,如烟手中的桃枝便被对方的长剑挑落,掉在地上。
对方趁机上前一步,长剑直指如烟的咽喉,剑尖冰冷,透着致命的寒意,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她的喉咙。
如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抬头看向对方的面容,看清来人后,顿时愣住了,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铁狮男?怎么是你?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闻言,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凶狠,语气冰冷:
“别以为装傻就能逃过一劫,之前我就说过,你们若是不把雪玉碧桃交出来,我就杀光你们千卉坊的所有人,烧光这里所有的桃树,言出必行。”
如烟心跳如鼓,面上却强作镇定:
“好汉饶命,万事好商量。你要什么,拿去便是!”
男子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残忍:
“抱歉,我说了要杀光,便一个不留,记住,杀你之人,名叫白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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