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你清醒一点啊!”
季春风终于有点着急了。
“海城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呢,祁家也还有人等着你呢。”
他很想一个大耳光子把祁长生扇醒,但却不敢。
但是如果再不有所行动的话,怕是祁长生真不愿意活了。
要是祁长生真的死在这荒山野岭,那麻烦可就大了。
“老板,你听我说……。”
只是不管季春风满脸着急的说什么,祁长生都呆呆的轻抚着米知意的墓碑毫无所动。
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知意啊,哥哥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情深致死,这让哥哥情何以堪。”
“苟活了这么多年,没成想到头来全成了黄粱一梦……。”
祁长生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当年的画面,还有当年那个娇俏的姑娘。
她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嘴里也一直亲近的轻唤着自己祁哥哥。
“祁哥哥你看这个,这个蘑菇就是可以吃的。”
“祁哥哥,你看那只小猴子是不是很可爱?”
“祁哥哥,我们以后有了孩子的话,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那一声声的哥哥仿佛还近在耳边,但那个娇俏活泼的姑娘却已经长眠在了面前的小土堆里。
多想他的知意还能站在他身边喊他一声祁哥哥,可祁长生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轻抚着墓碑,祁长生闭上双眼轻轻将脸颊贴上了米知意的名字。
墓碑冰冷,但祁长生却觉得自己心里暖了起来。
“知意啊,哥哥对不起你……。”
……
看到祁长生这反常的样子,季春风心中一阵突突。
要是再没有什么能唤醒祁长生的手段,怕是真的要完蛋。
心急的季春风脑子开始疯狂的运转。
就在祁长生脸贴墓碑闭着眼露出一个温柔笑容的时候,他忽然灵机一动。
“老板,老板!”
心急的季春风也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揽住了祁长生的肩膀。
“陆威,还有陆威!”
“我记得他说过那个孩子,他是怎么知道的?”
话音还没有落下,祁长生就瞬间睁开了双眼。
眼中不再是死气沉沉,多了一点生机的同时紧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季春风。
对啊,还有陆威,他怎么把陆威给忘了。
也不怪祁长生,任谁遭受这样的突然打击也不会有心思想其他的。
看自家老板有所反应有所改变,季春风心里一喜的同时赶紧继续开口。
“如果照刚才那老人的说法,陆威是不可能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的,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陆威不但知道所有,居然还知道那个孩子,那就说明了一个事情。”
还不等季春风说完,恍然大悟的祁长生就一脸激动的死死扳住了季春风的双肩。
“对,对对……。”
“那就说明,我的孩子可能还活着,活着……。”
“或者,就算孩子真的也没了,但至少陆威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
“就算我和知意的孩子不在了,我也想知道他是男是女……。”
祁长生还是有些忐忑,但季春风这个旁观者却是心里门儿清。
他认真的看着情绪又有点低落的祁长生说道:“不,不是的。”
“老板你好好回想一下当初陆威和你说这些的时候的表情!”
“孩子一定还活着,一定的,而且陆威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季春风作为旁观者是真的看的明白,陆威当初说起这些的表情值得推敲。
而现在想起来,昨天那老人说起孩子的话,明显是气话。
而且哪怕这些推断都是错的,季春风也要给祁长生一个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
“对,对对,你说的对。”
“孩子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祁长生的脑子终于被季春风带着转动了起来,自然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跪在两座小坟前使劲的磕了几个头。
刚结痂没多久的额头再次鲜血淋漓。
“知意,李阿姨……。”
“我知道我在你们这里是罪人,罪不可恕。”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去寻找我们的孩子。”
“如果确认了孩子还活着,我再回来给你们赎罪……。”
在坟前念叨了许久之后,腿软的祁长生在季春风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
他深深呼吸一口,把周围环境全部认真环视了一圈。
手里轻抚着米知意墓碑的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小院子小土屋。
“过于着急,我都忘了那些细节。”
迎着身边季春风不解的目光,祁长生突然轻叹了一声。
“那小屋里,明显是有人打扫的,间隔时间并不久。”
“甚至还有一些生活日用品有使用过的痕迹,一些干货粮食也都有。”
“如果真是彻底没人了的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说罢,祁长生就将视线投向了前方坡下的残破村庄。
季春风顺着看过去的时候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如果这土房子许久没有人居住维护的话,怕是早就和村里那些残败倒塌的房子一样了。
各种小细节都说明了一件事,这房子是有人在维护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或许不是那个孩子,但终究会知道一些什么。
……
就在这个时候,稍微被土屋小院遮挡住一些视线的方向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这情况瞬间让祁长生和季春风眯起了眼睛。
昨天那老人可是说了,这村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卧床不起。
可如今远处朝这边走来的那个身影,明显是个身形脚步都正常的中年女人!
祁长生和季春风两人相视一眼,大方的迎着那人走了过去。
正打算推开柴门进入小院的女人被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她显然没想到这里会出现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看上去还有点惨。
但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满脸脏污额头带血,再想到屋后的那两座小坟,女人也放心了不少。
能来看望并且磕头,说明这两人和她服务的主家关系不错,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中年女人好奇的看向祁长生二人。
祁长生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女人把他当成了老年人。
他微微点头,嗓音干哑。
“你好,我是这家的故人。”
“多年未见,这次来了才知道早已物是人非。”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你,所以想和你打听一下。”
祁长生说话的同时眼里的悲痛很是明显,看出来的女人也是一声轻叹。
物是人非啊,这词的确让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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