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阳想跟秦京茹约一下，让秦京茹今晚先别睡觉，自己晚点翻墙进来找她。
虽说韦家住着比四合院里安全，但陈阳也一直避着韦倩倩，没让韦倩倩知道他跟秦京茹的关系。
倒不是他刻意在韦倩倩面前伪装，而是他觉得安排自己的女人进韦家住，显得他要鸠占鹊巢一样。
即便老爷子把房子给了他，也过户到了他名下，但在他心里，这房子只是暂时替韦倩倩保管。
日后迟早要把房子归还韦倩倩的。
“阳子哥，”秦京茹把房门关上之后，邀功似地对陈阳说道：“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留下来了，我已经跟倩倩说明了咱俩的关系。”
陈阳愣了一下，“这就说了，什么时候说的？”
“前天……”秦京茹回答完，见陈阳皱着眉头，便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阳子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陈阳立刻摇了摇头，生气倒是不至于，只是没想到秦京茹先斩后奏。
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既然说了，那便说了吧。
“倩倩是什么反应？”陈阳问道。
秦京茹说：“她好像也没啥别的反应。”
陈阳想到方才跟韦倩倩聊天时，韦倩倩那有点拘谨的样子，便明白了。
怪不得呢，原来是得知了自己跟秦京茹的关系。
秦京茹到底是粗枝大叶了一些，都没注意到韦倩倩的异常。
但粗枝大叶也挺好的，有时候人太聪明太敏感了反而不是好事。
既然秘密已经暴露，陈阳索性就不装了，这晚直接在秦京茹屋里留宿了。
韦倩倩是个心细的女孩子，虽然没问，但也注意到了陈阳没走。
她虽然不知道男女之间能干什么，但看到秦京茹屋里一直亮着灯她还是很难过。
……
自从上次被陈阳教训了一顿，冯向东确实是老实了几天。
但他对韦倩倩，还是贼心不死。
他觉得，韦倩倩之所以拒绝他，肯定是因为陈阳在中间作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对陈阳并不熟悉，这不利于他对付陈阳。
为此，他决定打听一下陈阳的底细。
跟经理打听到陈阳的地址后，他去了红星四合院。
为了防止被陈阳撞见，冯向东特意选的中午。
按照门牌号找到95号院后，他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进了门槛。
进门之后，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穿着蓝布褂子，正在晾衣服。
“大妈您好！”
冯向东客气地打招呼。
杨瑞华抬眼看去，只见是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的方脸小伙子。
便问道：“你好，你找谁啊？”
冯向东笑笑，说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大妈您好，我是报社的，在做一个优秀工人采访，这一期做的是红星轧钢厂的陈阳同志，请问您对陈阳同志熟悉吗？”
杨瑞华说：“熟悉啊，看着他长大的。”
冯向东闻言面色一喜：“那太好了，大妈，您能接受一下我的采访，把陈阳的所有事都跟我说一下吗？”
杨瑞华上下打量他一眼，说道：“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得耽误我不少时间呢，要是有什么奖励的话我还能配合你采访，不然你恐怕要找别人了。”
冯向东是来暗访的，并不想被更多人知道，毕竟知道的人越多自己假冒身份就越可能被拆穿。
眼前这人既然是看着陈阳长大的，自然应该知道很多事，只要能获取到有用的信息，给她点奖励，也是值得的。
念及此，冯向东从兜里掏出一块钱，说道：“大妈，您接受我的采访的话，是可以给您奖励的，您方便进屋说话吗？”
杨瑞华看到那一元纸币，当即眼睛一亮，脸上表情热情了许多：“快请进，小同志！”
进屋之后，杨瑞华还客套地给冯向东倒了一杯温水。
冯向东拿出工作本和钢笔，让杨瑞华开始讲述。
杨瑞华便从陈阳小时候开始讲起，考虑到报社需要伟光正的形象，杨瑞华讲的事全是半真半假。
什么陈阳小时候被外面院子的人欺负，自己儿子阎解成带领院子里其他小伙伴去帮陈阳报仇。
什么陈阳小时候学习不好，自己的丈夫阎埠贵耐心地帮助陈阳，给陈阳开小灶，帮陈阳辅导作业。
冯向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是讲陈阳吗，怎么事事不离阎家人？
半信半疑地听了半个小时，冯向东只在本子上象征性的写了不到十个字。
“大妈，还有没有别的事呢，比如陈阳同志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你知道吧，我们要塑造一个不一样的工人形象，他不能太普通，也不能是个完人，最好是有一些缺点，一些很大的缺点，越大越好。”
杨瑞华恍然点点头，要说缺点，陈阳的缺点是什么呢？
脾气坏，爱打人？
整天胡吃海喝，不会过日子？
忽然杨瑞华想到一点：“身体缺陷算不算缺点？”
冯向东刚想说不算，但见杨瑞华似乎有点兴奋的样子，便问：“什么样的身体缺陷？”
杨瑞华嘿嘿一笑：“他是个天阉。”
冯向东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是个天阉？”
“对，从小就是天阉，我们院里人都知道，轧钢厂也好多人知道这事，这小子小的时候，就因为这，经常……”
杨瑞华后面的话，冯向东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的嘴角压抑不住地弯成了一个对号。
没想到啊没想到，陈阳这个狗东西居然是个天阉。
白长了一张小白脸，浪费一副好皮囊！
“大妈， 谢谢你，可以了，谢谢你提供这些信息！”
冯向东说着就要走，杨瑞华连忙拽住了他的胳膊。
“同志，不是说好有奖励的吗？”
“哦哦，是，这是一块钱，给您，那个，我这里还有两毛钱，一块给您算了！”
“谢谢啊，同志你还需要采访别的不，我还有很多事没有讲给你呢！”
“不用了大妈，这些就可以了。”
“不是，就这么点内容就够吗，你需不需要了解其他人，别说95号院，就是整个南锣鼓巷，你随便说个人，我也能给你讲一些。”
“不用了大妈，真的不用了！”
冯向东逃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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