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铁甲洪流卷残云,名将挥师定中原
济南外围的麦田里,晨露在“虎啸III型”坦克的装甲板上凝成细碎的冰晶。粟司令趴在临时搭建的观察所里,望远镜的镜片正对准城墙上的碉堡群——那些碉堡的射击孔呈梅花状分布,显然是国民党军精心设计的交叉火力点,墙根下还隐约能看到反步兵地雷的引线,在朝阳下泛着银光。
“张师长的突击群到位了吗?”粟司令放下望远镜,指尖在地图上划过纬二路的轴线,那里是济南城防的薄弱环节,护城河的冰层已经被工兵提前炸开,露出三米深的淤泥,正好能阻止国民党军的装甲反击。
作战参谋递来热毛巾:“三纵已经在茂岭山架设好重炮,都是沈阳兵工厂新造的152毫米加农炮,用的是东营炼的增程炮弹,能打到城中心的省政府大楼。”毛巾上还带着军用水壶的铁锈味,那水壶是缴获的国民党军物资,现在却装满了根据地产的山楂水。
粟司令擦了把脸,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王铁柱的坦克营正从侧翼迂回,履带碾过麦田留下深深的辙痕,新换装的宽幅履带在泥泞中如履平地——这是鞍山钢铁厂用镍铬合金特制的,接地压强比原来降低20%,最适合在山东的水网地带作战。
“告诉王铁柱,”粟司令对着电台说,“突破后不要恋战,直插火车站,那里有国民党军的弹药库,用‘太行’炮的燃烧弹给它掀了。”
电台里传来王铁柱的回应,带着坦克发动机的背景噪音:“保证完成任务!让三纵的弟兄们跟紧点,别让溃兵跑了!”
此时的济南城内,王耀武站在省政府的了望塔上,手里的美式望远镜已经被冷汗浸得发滑。城外的地平线上,红色的信号弹突然升空,紧接着就是地动山摇的炮击——152毫米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掠过城头,精准地砸在碉堡群中,砖石碎片混着冻土块腾空而起,像突然喷发的火山。
“给南京发电,”王耀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共军使用了新式重炮,城防工事损毁严重,请求空军支援!”他的目光扫过墙角的汽油桶,那些桶上印着“美孚石油”的字样,却连一半都没装满——大鹰酱的援助早已断绝,现在连坦克的燃料都要掺着酒精才能勉强发动。
通信兵刚要转身,了望塔突然剧烈晃动。一发炮弹在塔基爆炸,弹片穿透木墙,擦着王耀武的耳边飞过,将身后的地图炸得粉碎。他跌跌撞撞地爬下楼梯,只见街道上的国民党兵正慌不择路地逃窜,有人甚至扔掉了手里的美式卡宾枪,那枪上的烤蓝还崭新,却是三个月前从大鹰酱顾问那里领的,如今成了烫手山芋。
城外的冲击声越来越近。王铁柱的坦克群已经突破护城河,85毫米炮对着城墙根部的暗堡逐一点名,炮塔上的高射机枪扫过城头,逼得守军不敢露头。步兵们踩着坦克的后背跃过壕沟,手里的“50式”冲锋枪喷着火舌,这枪用的是沈阳兵工厂的冲压技术,比缴获的“汤姆逊”轻了一斤,却能连发射击五十发子弹。
“注意左侧巷口!”王铁柱对着电台喊,潜望镜里发现几个国民党兵正架设巴祖卡火箭筒。他猛打方向盘,坦克原地转向,履带卷起的泥浆正好挡住火箭筒的瞄准镜,紧接着一炮轰过去,巷口瞬间被碎石填满。
巷战比想象中更激烈。国民党军依托天主教堂的钟楼架设重机枪,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叮当作响。王铁柱却不慌不忙,让坦克抵近教堂墙壁,车载工兵迅速在墙上炸开缺口,步兵们端着冲锋枪冲进去,很快就传来缴枪不杀的喊声。
此时的徐州指挥部,刘司令正盯着作战地图。济南的战况用红蓝铅笔实时标注,红色箭头已经插入城中心,蓝色圆圈则在不断缩小。桌角的收音机里,延安广播电台正在播报东北工业捷报:“大庆油田日产量突破千吨,沈阳航空厂新造‘猎隼VI型’战机首飞成功……”
“给粟司令发电,”刘司令提笔写道,“速派一个纵队南下,切断津浦线,防止邱清泉兵团回援。我已令陈庚同志的四纵从鲁西穿插,配合你们形成合围。”他的钢笔尖在纸上停顿片刻,又添了句,“注意保护济南的兵工厂,那是咱未来的家底。”
参谋进来时,手里捧着刚缴获的国民党军作战计划。计划上标注着邱清泉兵团的机械化部队正在向泰安集结,企图东西对进解济南之围。刘司令冷笑一声:“就凭他那几十辆破旧的‘谢尔曼’?告诉老郑,派一个大队的‘猎隼’去炸掉泰安的铁路桥,让他们寸步难行!”
泰安上空,老郑的机群正在俯冲。机翼下的航空炸弹带着呼啸落下,精准地命中铁路桥的桥墩,钢筋混凝土的桥身轰然坍塌,正好砸在赶来增援的装甲列车上。国民党军的“谢尔曼”坦克刚开出车站,就被“猎隼”的航空火箭弹击中履带,瘫痪在铁轨旁。
“痛快!”老郑拉起战机,看着地面上混乱的敌军,“让他们尝尝咱自己造的战机厉害!”座舱里的油量表显示还剩一半燃料,足够他再飞三个来回——这得益于大庆原油提炼的高密度航空煤油,比进口的燃烧更持久。
济南城内,最后一股残敌在发电厂负隅顽抗。王铁柱的坦克直接撞开大门,炮口对准锅炉的烟囱一炮轰去,蒸汽喷涌而出,守军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纷纷投降。王铁柱探出头时,正好看到粟司令带着参谋走进来,他赶紧跳下车敬礼,军靴上的油污蹭在裤腿上都没察觉。
“打得好!”粟司令拍着他的肩膀,“你们坦克营创造了城市攻坚的新战术,回去要给你们记大功!”他指着发电机组,“让工兵赶紧抢修,城里的百姓还等着用电呢。”
发电厂的烟囱重新冒烟时,济南的夜空亮起了久违的灯光。市民们打开窗户,看着街上整齐行进的解放军,有人端着热水出来,有人把藏起来的红绸子系在门口。一个白发老人拉着战士的手说:“俺就知道你们会来,当年台儿庄打仗时,俺就见过八路军的队伍!”
打扫战场时,王铁柱在国民党军指挥部发现了一箱子美式罐头。他撬开一罐牛肉,却发现已经过期发臭,再看旁边缴获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军官们把新鲜罐头倒卖牟利的明细。“难怪他们打不赢,”王铁柱呸了一口,“连自己的兵都糊弄,还想守得住城?”
济南解放的消息传到沈阳时,赵铁山正在给新出炉的坦克装甲板做硬度测试。当听到电台里播报“歼敌十万,缴获各种火炮千余门”时,他突然把手里的硬度计往桌上一拍:“弟兄们,加把劲!争取这个月多造五十辆坦克,让前线的弟兄们早点解放全中国!”
车间里顿时爆发出欢呼,机床的转速似乎都快了几分。年轻的车工小王把铁屑扫到一边,对着车床发誓:“今天一定多车十个炮栓,让‘太行’炮再多揍几个反动派!”
鞍山钢铁厂的高炉前,炉长老张看着钢水映红的夜空,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日军铁厂当劳工的日子。那时炼出的钢都用来造枪炮打中国人,而现在,这些钢正变成坦克、大炮,去解放那些还在受苦的同胞。“开炉!”他对着工人们喊,“再炼一炉优质钢,给济南的解放庆功!”
大庆油田的钻井平台上,老杨收听着济南解放的消息,把刚打出的原油样本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原油将被炼成柴油,输送到淮海前线,驱动那些解放全中国的铁甲洪流。钻工小李呵着白气说:“等解放了南京,咱也去中山陵看看,让老蒋知道,他修的铁路,现在跑的是咱的解放车!”
济南的临时指挥部里,粟司令正对着地图沉思。墙上的日历显示已是深秋,淮海平原的玉米即将收割,这既是军粮的来源,也是最好的隐蔽物。参谋们在统计战果:攻克济南,歼敌十万,缴获各种炮千余门,最重要的是,完整接管了国民党军的兵工厂,里面的机床稍加修理就能生产步枪和子弹。
“让接管委员会立刻进驻,”粟司令指着地图上的工厂区,“电力先用东营送来的柴油发电机,粮食从附近农村征调,一定要保证工人的生活,让他们尽快复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组织医疗队给百姓看病,特别是那些在战火中受伤的,不能让他们寒心。”
窗外,月光给济南城镀上了一层银辉。从指挥部望去,士兵们正在帮助百姓清理街道,有人在修补被炸坏的屋顶,有人在给断水的人家送水,炊烟从千家万户的烟囱里升起,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通信兵送来刘司令的电报,上面只有八个字:“乘胜南下,直取淮海。”粟司令握紧电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知道,更大的战役还在后面,国民党军在淮海集结了八十万兵力,这将是决定中国命运的大决战。
但当他看到窗外那些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百姓,看到士兵们擦拭武器时认真的神情,心里充满了信心。这些从东北工业基地驶来的铁甲洪流,这些用人民血汗滋养的钢铁雄师,必将冲破一切阻碍,把红旗插遍全中国。
夜色渐深,济南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兵工厂的机器声、医院的救护车声、孩子们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苦难的歌谣。粟司令站在指挥部的台阶上,望着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火车奔驰在南北大动脉上,工厂的烟囱连成一片,田野里麦浪翻滚,再也没有战火,再也没有流离失所,只有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
这,就是无数先烈用鲜血换来的希望,是工业化洪流托举起的未来。当铁甲洪流与工业命脉紧密相连,当军队与人民心心相印,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这个民族走向复兴的脚步。济南城头的红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个崭新的中国,即将在炮火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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