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三姐妹更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还在村里的妈妈。
看了看外面还在随风飘扬的雪花,三姐妹只能耐心等待。
至于打电话,不好意思上林村村部没有电话,要接电话只能跑到镇上的会社。
两天后,肆虐的大人雪终于停了,太阳露了脸,屋檐下开始滴滴答答地化雪。
路还没有干透,泥泞不堪,但姐妹几个归心似箭,再也等不及了。
第二天一早,秋穗,冬雪,青禾便带着紫灵,红梅,宝根和小宝珠,大包小包地上了去芦苇镇的班车。
车子开得极慢,又颠簸得厉害,刚化冻的泥土路坑坑洼洼,车轮时常打滑,车厢里弥漫着湿冷的土腥气和汽油味。
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今天晃晃悠悠,走走停停,竟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等几姐弟妹带着小外甥女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的从班车上下来时,已经到了晌午。
“可算到了……再坐下去,我都要吐了。”红梅捂着胸口,小脸皱成一团。
紫灵也蔫蔫的:“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青禾怀里的小宝珠倒是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
也是几姐弟运气好,刚好碰到了村里的拖拉机回村,一行人又上了拖拉机车斗,体验了一把在寒风呼啸的感觉。
到家的时候,感觉整个脸皮都是木的,推开熟悉的院门,陈小满躺在火厢上打瞌睡。
昨天晚上白术问她要了些药丸子,她配了半晚上药,又不小心刷短剧刷到天亮,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这会儿还真有些困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惊醒,抬头正好看见了秋穗姐妹几个进来,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
“哟!咋这时候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先烤火,我去给你们倒杯开水。”
“妈!”
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看到母亲,一路上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进了屋,暖和了过来,秋穗便放下手中的开水,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那三封通知书,整整齐齐地摆在陈小满面前的小方桌上。
“妈,我们都考上了。”秋穗的声音带着努力压抑的激动,眼圈都有些红了。
冬雪赶紧补充:“我考上京城中医药大学了!”
青禾指着自己的通知书:“我的是京华大学,物理系。”
秋穗最后指着自己的:“我上了湘省师范大学。”
陈小满看着眼前三张盖着红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这才小心翼翼翼地拿起来,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看。
看着看着,她眼眶也湿了,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好,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里满是高兴,“我就知道,我闺女都是有出息的!张老爷子教得好,你们自己也争气!”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秋穗,冬雪和青禾,又看看旁边眼巴巴望着她的紫灵,红梅和宝根,“今天必须好好庆祝!等着,妈去抓鸡!”
陈小满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没过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鸡鸭扑腾的声音,夹杂着她中气十足的吆喝。
午饭格外丰盛,炖得喷香的鸡,红烧的鸭,还有攒下来的腊肉,摆了满满一桌子。陈小满不停地给孩子们夹菜,尤其是三个准大学生,碗里的肉堆成了小山。
“多吃点,等以后去了学校,想吃妈做的菜可就难了。” 陈小满说着,又给青禾夹了个鸡腿。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飞遍了上林村。
“听说了吗?小满家那三个闺女,全考上大学了!”
“真的假的?一下子三个?”
“那还有假?陈小满高兴得杀鸡宰鸭呢!听说是京城的大学,还有省城的!”
“了不得了不得,张老爷子的徒弟,能差得了?”
羡慕的、祝贺的、纯粹看热闹的村民,开始络绎不绝地往陈小满家的小院涌来。
“小满嫂子,恭喜啊!你家这可是飞出金凤凰了!”
“秋穗、冬雪、青禾,都是好样的!给咱村里争光了!”
“婶子,以后可得让妹妹们多教教我们家娃,也沾沾文气!”
陈小满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招呼着乡亲,端茶倒水,腰杆挺得笔直。
当然,也少不了些酸溜溜的议论飘进耳朵。
“哼,还不是靠了个好师傅?命好罢了。”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一下子供三个大学生,陈小满往后可有得愁喽。”
对这些,陈小满只当没听见,或者干脆利落地怼回去:
“我闺女凭本事考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们爱读书,能读上去,我砸锅卖铁也供!嫁人?那也得先成了更好的自己!”
王家小小的院子,因为这些录取通知书,再次成了村里的焦点。
直到这场化雪后的“通知书潮”蔓延开来——先是香兰收到了省城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接着是村里两个知青也收到了,然后是李石头也意外地考上了一所地区师范学校。
村里的喜事多了,大家分散了注意力,议论的中心不再只聚焦于王家,陈小满家的院门口才总算渐渐消停下来。
王建军知道家里的几个女儿都考上大学,逢人便吹嘘,“看看,这就是我王建军的种,随我一样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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