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库的钢质穹顶渗下青黑色的液滴，林默把hY-003扔进老钢炉的瞬间，铁壳虫突然集体飞向炉膛，翅膀的钢花印在火里炸开，溅出的火星落在“钢隼”的钢料堆上，青黑色粉末瞬间蜷成小团。宁霜的钢尺在通风管上划出火花，管壁上的锈迹簌簌剥落，露出下面的刻痕——是红源厂1965年的通风管网图，每个岔路口都标着“730c”的字样。
“他们算错了钢水的流速。”林默突然笑出声，铁壳虫从炉膛里飞出来，翅膀沾着的银白色液体在地上凝成结晶，“老陈的笔记本说，红源厂的钢水在双层管道里会产生涡流，流速比普通钢炉快三成。”他拽着宁霜往储存库深处跑，身后传来韩国队队员的惨叫，他们的工装被银白色液体腐蚀出洞，露出里面正在冒烟的钢印纹身，“GS-003的钢印开始融化了，解毒剂正在起效。”
监控室的屏幕上，费尔南多的拳头砸在钢质桌面上，用荷兰语吼：“把通风管的阀门关了！不能让钢水流进主管道！”红卷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钢锯般的刺耳：“关不了！阀门被钢渣堵死了！那小子撒的不是普通钢渣，里面混着稀土氧化物！”铁壳虫突然撞向监控探头，翅膀的震动让屏幕上闪过一行隐形文字，是宁霜母亲的笔迹：“钢隼算准了温度，却算不准钢魂的韧性。”
林默突然在1965年的老钢炉前停下，炉壁上的钢花印正在发烫，铁壳虫钻进炉门的瞬间，炉膛里传来“咔哒”声——是hY-003钢模和炉底的凹槽严丝合缝。“你母亲把钢模做成了炉芯。”他的手掌贴在炉壁上，锈迹下的刻痕正在慢慢显形，“1965年那批炼钢工人，每个人都在炉壁上留下了手印，现在它们正在帮我们提纯钢水。”宁霜的指尖划过其中一个手印，指腹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某个老工人在轻轻回应。
储存库外传来钢链断裂的脆响，吉姆带着五个参赛队队员冲进来，手里的钢管缠着浸过“钢蛆”毒的钢棉。“林默，你以为赢了？”他用生硬的中文说，掌心的GS-001钢印在火光里泛着红，“飞雅的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明天就拆除红源厂旧址，所有老钢模都会被熔成废铁。”铁壳虫突然聚成黑团撞向他的脸，翅膀的震动让他手里的钢管落地，露出上面的刻痕——是“巴拿马-730吨”的提单编号。
“你们的船昨晚就被国际刑警扣了。”林默捡起钢管往钢料堆上一砸，青黑色粉末溅起的瞬间，银白色钢水顺着通风管涌过来，像条发光的河，“老陈在菲律宾找到的黑梭爷日记里，记着你们每年往巴拿马运730吨带毒钢料，正好对应‘钢蛆’母虫的孵化量。”铁壳虫从吉姆的工装口袋里拖出个钢质U盘，上面的刻痕和飞雅总部的服务器密码锁一致，“这里面是你们伪造的纯度检测报告吧？”
宁霜突然对着领口的对讲机喊：“小王，把检测报告发去国际稀土联盟！”电流杂音里传来小王的急呼：“收到！红源厂的老工人们已经带着1965年的钢料样本赶到联盟总部了！”铁壳虫突然飞向储存库的天窗，翅膀的震动让玻璃上的钢花印显形，在地上拼出“730-最终认证”的字样——国际联盟的认证编号，正好和hY-007钢模的编号对应。
吉姆突然掏出把折叠刀，刀刃上的钢花印正在发烫，他嘶吼着往老钢炉扑：“我毁了这炉子！”林默侧身挡在炉门前的瞬间，铁壳虫集体撞向对方的手腕，刀掉在钢水河里的瞬间，冒出青黑色的烟，像条被烫死的蛇。“你掌心的GS-001钢印，其实是用‘钢蛆’分泌物烫的。”林默的拳头砸在吉姆脸上，“现在遇到解毒剂钢水，正在慢慢腐蚀你的骨头——这是红源厂老工人们说的‘天谴’。”
储存库的钢质地板突然震动，银白色钢水顺着通风管的分支流遍整个厂区，所过之处，青黑色粉末全化成了灰烬。宁霜的钢尺在钢水河里挑起一缕，上面浮着层极细的银白色结晶：“母亲的配方里，最后一步是加入0.73%的钨，这样钢水就会变成天然的解毒剂。”她突然笑出声，铁壳虫从她的口袋里飞出来，翅膀的钢花印在钢水上拼出红源厂的厂徽，“你看，它们在行礼。”
监控室里，费尔南多看着屏幕上蔓延的银白色钢水，突然把对讲机摔在地上。胖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点幸灾乐祸：“吉姆的钢印开始流脓了，看来中国的‘天谴’是真的。”杰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国际联盟发来邮件，说飞雅的钢料全被判定为不合格，要求全球召回。”铁壳虫突然从通风口钻进监控室，翅膀的震动让电脑屏幕上弹出1998年的稀土账目，每一笔都标着“钢隼”的齿轮纹。
林默拽着宁霜往储存库外走，铁壳虫在前面带路，翅膀的钢花印在地上拼出回厂区大门的路线。经过朱文秀的GS-006钢料堆时，宁霜突然停下，她的钢尺挑起一块正在融化的钢坯，上面的仿刻签名正在慢慢消失，露出下面母亲的真迹：“文秀，钢可以仿，魂不能仿。”铁壳虫落在钢坯上，翅膀的震动让签名渗出银白色液体，在地上凝成个完整的钢花印。
厂区大门外，小王带着防化队员正在清理现场，老钢炉的烟囱里冒出银白色的烟，在天上连成条巨龙的形状。红卷发被按在钢渣堆上时，突然盯着自己的掌心尖叫——GS-007钢印正在变成银白色，像被钢水浇过。“这是红源厂的‘洗印’。”林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铁壳虫落在他的肩膀上，翅膀的钢花印映着朝阳的光，“老工人们说，做错事的人，钢印会变成钢水的颜色，直到他还清所有债。”
宁霜突然拽住林默的胳膊，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划出母亲钢印的最后一笔，铁壳虫突然飞向老钢炉的方向，翅膀的震动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钢腥味。林默摸了摸口袋里的hY-002钢模，上面的锈迹已经完全剥落，露出下面的钢花印正在发烫，像有无数个老工人的手在托着它。远处的七号炼钢厂传来汽笛声，是国际联盟的检测船到了，船头的钢质铭牌上，红源厂的厂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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