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其余长老们,看向潘小贤的眼神,瞬间温和了许多。
他们都是老狐狸,一击之下,已经能看出许多东西。
刚才那一击,看似是玄阳真人硬接,实际玄阳真人也出手了,而且是全力出手。
而比拼力量,二人居然平分秋色,难分伯仲。
这潘小贤,恐怕单人击杀魏星驰,绝不是夸夸其谈,而是实打实的战绩。
几位长老中,除了林清寒之外,都意味深长地思索着什么。
潘小贤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估。
这个新晋的天星长老,绝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林轩脸色铁青,他紧握长剑,指节泛白。
那一拳,虽然被玄阳真人挡下,但拳风中蕴含的恐怖力量,依然让他心神震荡。
他知道,如果不是玄阳真人出手,他恐怕已经身受重伤。
他看着潘小贤那副“谦逊”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却又无可奈何。
李云海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他呆呆地看着潘小贤,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追上了潘小贤,甚至超越了他。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与潘小贤之间的差距,
非但没有缩小,反而变得更加遥远,遥远到让他绝望。
太玄宗主殿之内,那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余波未散,
玄阳真人洪亮的声音便已传遍了云海之上的每一座仙山。
“来人,大摆宴席,三日全宗同庆,为潘长老接风洗尘!”
一声令下,整个太玄宗都动了起来。
平日里清冷的仙门,瞬间被注入了一股久违的喧嚣与活力。
主峰广场之上,数百张由千年温玉雕琢而成的案几,凭空悬浮,
错落有致地排列开来,如同一片洁白的云海。
身姿曼妙的内门女弟子们,脚踏流光,如同穿花蝴蝶,
将一盘盘散发着浓郁灵气的奇珍异果、佳肴美馔,流水般送上案几。
那酒,是埋藏于灵脉深处百年以上的“龙涎酿”,开坛便有霞光喷涌;
那果,是只在云巅之上,吸纳日月精华方能成熟的“星辰果”,食之可洗涤灵根。
更有专司音律的弟子,于广场一角设下法阵,
奏响仙乐,其音缥缈,如九天环佩叮当,令人闻之忘俗。
潘小贤被安排在仅次于掌门玄阳真人的主位,与林清寒并列。
他端着玉杯,看着眼前这番盛景,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这种场面,与他当年在杂役区,和龙武围着一盆寡淡的肉汤,抢食那几片可怜的肉丁相比,奢华了何止万倍。
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那盆肉汤,比眼前这满桌的龙肝凤髓,更有滋味。
宴席之间,觥筹交错。
一些离得近的大小宗门,听闻太玄宗新晋一位天星长老,
且是史无前例的年轻,纷纷派出门中重要人物,带着厚礼前来观礼道贺。
一时间,太玄宗主峰广场,冠盖云集,热闹非凡。
“听说了吗?这位潘长老,可是个传奇人物!”
一个来自二流宗门“青木谷”的谷主,对着邻座的“铁剑门”门主,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王谷主有何高见?”铁剑门门主来了兴趣。
“高见谈不上,只是听到些小道消息。”
王谷主呷了一口龙涎酿,咂了咂嘴,
“据说,这位潘长老,并非出身名门,也不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他……他当年,只是太玄宗杂役区一个负责处理废料的杂役!”
“什么?!”铁剑门门主手一抖,酒都洒了半杯,
“杂役?这……这怎么可能!从杂役到天星长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千真万确!”
王谷主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据说他灵根驳杂,修行无望,在杂役区不知待了多少年。
后来不知得了什么惊天奇遇,修为一日千里,
从炼气到源阳,再到如今的天星,满打满算,也不过短短数年光景!”
“嘶——”周围一圈偷听的宾客,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数年,从杂役到天星?这是什么概念?这已经不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天道私生子!
这些议论声,虽然刻意压低,但如何能瞒得过在场修士的耳朵。
潘小贤听着这些被添油加醋,越来越离谱的“传记”,只觉得好笑。
他甚至听到一个版本,说他其实是上古大能转世,
在垃圾堆里觉醒了宿慧,一朝悟道,拳打圣子,脚踢魔皇。
这场盛大的宴席,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
潘小贤每日里迎来送往,与各路人马虚与委蛇,脸上笑嘻嘻,心里骂不停。
他感觉自己这七天说的话,比过去七年加起来都多。
第八日清晨,他终于受不了了。
在又送走一波前来拜访的宾客后,他直接找到玄阳真人,
以“闭关稳固境界,参悟天星奥秘”为由,告了个长假。
玄阳真人对此自然是欣然应允,还特意将太玄宗七十二主峰中,
灵气最为浓郁的“灵云峰”,划给了潘小贤,作为他日后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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