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码头的江雾被剑气震得翻涌,青冥子手中长剑裹着浓黑邪劲,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那剑是血影尊遗留的“邪骨剑”,剑身刻满吸血纹路,刚与守心剑碰撞,便试图吸食慧能的真气,剑身上的纹路竟泛起暗红光泽。
“你师兄血影尊都死在我剑下,你也想步他后尘?”慧能眼中寒光一闪,运转“守心剑理”,将体内真气牢牢锁住,不让邪骨剑得逞。守心剑金青灵光暴涨,剑峰划过一道弧线,避开邪骨剑的锋芒,转而直刺青冥子心口——这一剑又快又准,正是守心剑法中最凌厉的“破邪式”。
青冥子大惊,连忙侧身躲闪,却仍被剑气划伤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他吃痛之下,反而愈发疯狂,口中念念有词,周身邪劲骤然浓郁,竟在身后凝聚出一道小型的混沌钟虚影——虽远不及血影尊当年的威势,却也带着重定局部气息的力量,钟鸣一响,慧能只觉周身真气滞涩了一瞬。
“东皇秘术,你也配用?”林惊尘见状,立刻挥剑上前,长剑直刺青冥子后腰,逼得他不得不收招防御。两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慧能主攻,林惊尘辅守,守心剑的金青灵光与长剑的银白剑气交织,将青冥子的邪劲层层压制,不让他有机会施展更强的秘术。
青冥子被两人缠住,心中焦躁,朝着身后的弟子怒吼:“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抢玄铁,愣着干什么?!”
剩余的邪派弟子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朝着玄铁船扑去。秦浩早已带着挑夫们守在船边,破云剑一挥,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弟子斩伤,挑夫们也挥舞着扁担,与弟子们缠斗在一起——虽无精湛武功,却胜在人多势众,扁担挥舞得虎虎生风,竟将弟子们逼得无法靠近船身。
苏清瑶则提着峨眉刺,游走在人群边缘,专挑弟子的手腕、脚踝等薄弱处下手,一旦有弟子试图绕过挑夫、偷偷登上玄铁船,便会被她及时拦下。一名毒蝎门弟子趁乱掏出毒针,朝着秦浩射去,苏清瑶眼疾手快,峨眉刺一挑,便将毒针挑飞,反手一刺,点中那弟子的哑穴,让他无法呼喊示警。
江雾中,厮杀声、兵器碰撞声、钟鸣声交织在一起,玄铁船的船板被鲜血溅染,码头的石阶上,倒下的弟子与挑夫渐渐增多——有邪派弟子,也有不慎被划伤的挑夫,苏清瑶一边应对敌人,一边还要抽空为受伤的挑夫敷上金疮药,渐渐有些分身乏术。
“清瑶,我来帮你!”秦浩察觉苏清瑶的窘境,挥剑逼退身前的弟子,朝着她的方向靠拢。两人背靠背站定,破云剑与峨眉刺一刚一柔,剑刺相济,很快便清理掉身边的几名弟子,为受伤的挑夫腾出了喘息的空间。
此时的青冥子,已被慧能与林惊尘逼得连连后退,邪骨剑的吸血纹路渐渐黯淡——他的真气已被守心剑的灵光压制,无法再为邪骨剑供能。慧能抓住时机,猛地纵身跃起,守心剑高举过头顶,金青灵光汇聚成一道丈许长的剑影:“守心终式,万法归心!”
剑影劈下的瞬间,青冥子试图用混沌钟虚影抵挡,可那虚影在剑影面前,竟如纸糊般碎裂。邪骨剑被剑影击中,剑身寸寸断裂,青冥子也被剑气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老木桩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周身经脉已被剑气震碎,再也提不起半分真气。
“青冥子,你的阴谋,彻底败了!”慧能提着守心剑,一步步走到青冥子面前,剑峰直指他的眉心。
青冥子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嘶吼道:“我不甘心!东皇大人一定会复活,你们这些正道蝼蚁,迟早会被东皇大人碾碎!”
林惊尘上前一步,冷声道:“东皇早已成为历史,你执着于复活他,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今日你落在我们手中,休怪我们无情!”
就在慧能准备一剑了结青冥子时,江雾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熟悉的呼喊:“慧能,惊尘,我们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啸天带着十几名武当弟子,骑着马,朝着码头赶来——原来林啸天在武当收到暗哨的传信,得知青冥子聚集邪派势力抢夺玄铁,担心慧能四人不敌,便立刻带着弟子们日夜兼程赶来,正好赶上决战的尾声。
“父亲!”林惊尘大喜过望,没想到父亲竟会亲自赶来支援。
林啸天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青冥子面前,看着地上气息奄奄的青冥子,沉声道:“东皇余孽,今日便将你带回武当,交由武林联盟处置,让天下人看看,与邪祟为伍的下场!”
两名武当弟子立刻上前,将青冥子绑了起来,堵住口鼻,押到一旁。剩余的邪派弟子见首领被俘、支援赶到,顿时失去了斗志,有的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有的试图趁乱逃跑,却被武当弟子一一擒获,没有一人逃脱。
厮杀渐渐平息,江雾也散去了大半,朝阳透过云层,洒在码头上,驱散了清晨的微凉。挑夫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虽有伤口,却难掩脸上的笑意;武当弟子们则忙着清理战场,将被俘的邪派弟子集中看管,检查玄铁船的情况。
慧能走到玄铁船边,看着船上堆放整齐的玄铁——每一块都通体乌黑,泛着冷光,触手冰凉,即便守心剑的灵光靠近,也没有丝毫反应,果然是能抵御灵光的特殊材质。他转头对林啸天说道:“林伯父,这些玄铁若是落入邪派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将它们运回武当,交由联盟妥善保管,或是用来打造防御兵器,守护江湖门派。”
林啸天点头赞同:“好主意!这些玄铁虽能抵御灵光,却也能用来锻造正道兵器,正好联盟学堂的弟子们缺一批趁手的兵刃,这些玄铁,正好派上用场。”
王大叔也走上前,笑着说道:“慧能少侠,林前辈,搬运玄铁的事,就交给我们挑夫吧!咱们常年在码头干活,搬运重物最在行,保证将玄铁完好无损地运到武当!”
“那就多谢王大叔了!”慧能拱手行礼,心中满是感激——若不是王大叔与挑夫们出手相助,今日想要阻止青冥子,恐怕没那么容易。
苏清瑶则带着几名武当弟子,为受伤的挑夫与弟子们处理伤口,老掌柜也带着药铺的伙计赶来,带来了更多的金疮药与解毒丹,为受伤的人敷药、包扎,忙得不亦乐乎。
午后,林啸天安排好押送被俘弟子与玄铁的事宜,武当弟子与挑夫们推着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武当山的方向出发。慧能四人则留在寒江城,与老掌柜、王大叔道别。
老掌柜握着慧能的手,感慨道:“慧能少侠,今日多亏了你们,寒江城才得以保全,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老夫代表寒江城的百姓,多谢你们!”
王大叔也拍了拍慧能的肩膀,豪爽地说道:“慧能少侠,以后若是有需要,只管来码头找我王大叔,我手下的兄弟,随叫随到!”
慧能四人连连道谢,目送老掌柜与王大叔离开后,才收拾好行囊,朝着峨眉的方向走去——此前与苏清瑶的师姐约定,要去峨眉赏菊品茗,如今码头的事已解决,终于能兑现约定了。
夕阳西下,寒江城的江面被染成了金色,玄铁船早已驶远,码头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挑夫们的吆喝声、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满是人间烟火气。没有人知道,就在今日清晨,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关乎江湖安危的恶战,更没有人知道,是几位年轻的江湖侠士,用剑与热血,守护了这份安宁。
慧能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下,他们的身后,是平静的寒江城,身前,是充满希望的江湖路。守心剑在慧能的腰间静静躺着,剑身上的金青灵光偶尔闪过,仿佛在诉说着今日的胜利,也在预示着,未来的江湖,仍需他们并肩守护,让这份安宁,长久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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