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谎！”系统愤怒的大叫，“去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拿到了什么东西！
而且他一开始也不是这么说的。
你快追问，不要放过他们啊！”
林乙忽视了系统，没有质疑天空塔探索小队的说辞，以归零之口平静道，“我很遗憾你们没有收获，辛苦你们了。”
马寻雁挠挠脸，“其实还好……”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毕竟什么都没记到。
他们的记忆里，就是刚登上了天空塔的大平台，锦鲤就告诉他们任务完成，该折返了。
但是回程时候，锦鲤又改口，说他们这场探索其实是失败了的。
大家被困在了时间循环里，花了很久，才一位不少的折返。
所以并没有抵达终点。
官方玩家沉得住气，知道锦鲤如果拿到了重要情报一定会上报。
其他普通玩家们，则是没有记忆，那就根本没有参与反驳的余地。
一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天空塔的终点是什么。
二来这游戏目前为止，新世界观突破的任务，鲜少有一次就成功的。
不论是一开始的死役城探索，还是后来的普赛公司大战，乃是后来的地下庇护所、海洋探索。
都是一轮一轮的玩家拿命填了好久。
一次探索没有收获，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锦鲤如此坚持，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锦鲤就把任务按照失败上报了。
林乙继续道，“那么如果下次还愿意出行，请告诉我。
现在，你们该去休息了。
这场探索一定让你们精疲力尽。”
众玩家们一看游戏时长，好家伙，居然是负的四个小时。
系统面板还闪红的提示要在三十秒后强制断开连接。
当场王秋水就惊呼，“我的妈耶，时长怎么还是负的？？”
“我们干啥了，就蹲了二十个小时了？”马寻雁也一脸蛋疼。
他们平白就少了二十个小时啊？
锦鲤疲惫的道，“那我先下线了。”
其他人见状，也只好纷纷下线。
名单一个接一个的灰了下去。
系统都急的开始乱窜，毫不怀疑，但凡有手，系统现在一定在抓耳挠腮。
“你怎么就放了他们走啊？？你没看到玩家都在怀疑锦鲤说话的真实性了，你怎么不问啊？”
林乙把她给摁了下去，“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这次大家在线时间太长了，该下线回去本体里调整精神状况。”
能在这她这里不开口不算什么，锦鲤能回去了也扛得住才算。
只要锦鲤肯说出口，她一定会知道。
见系统还要再纠缠，林乙提醒道，“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系统急，“还能有什么比天空塔的模块更着急啊？”
林乙，“当然是Ax-02回来了！”
系统立即板正了，“它拿到了曙光教团的限制模块？”
林乙，“不知道呢，得看它表现吧。”
系统，“……感觉这个也不会是老实交底的家伙呢。”
不得不说，系统的预感一点没错。
Ax-02在林乙的许可下，重新接入了她的精神网，开口的语气，就带着毫不掩饰的功勋感。
“你要的【曙光】，我带回来了。”
“效率不错。”林乙夸赞。
“我们约定过的。”Ax-02回答，但并无其他动作。
系统有点急。
模块数据融在Ax-02的精神网里，它不主动交出来，林乙也拿不到。
林乙也不急，接了它的话，“是啊，我们约定过的。我放你出去，你为我攻打曙光教团。”
Ax-02笑了下，“我以为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限制你的模块。”
“嗯，【曙光】模块，你刚才已经说拿到了。”系统忍不住了，“所以在哪里呢？”
Ax-02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在曙光教团那里，我发现了蛮多有意思的情报。”
林乙，“乐意倾听。”
“应激进化协议Ax-09，原身居然也是泛用型集成人工智能欸。”Ax-02问道，“你知道猎户座吗？”
林乙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听过。”
很久之前，通过章容之口，听到过这个名词。
但是林乙让系统立即检索，却并无相关信息。
Ax-02见她来了兴趣，立即讨价还价。
“把我的精神网还给我，我把从曙光教团得来的全部情报都交给你。”
“谈判的基础是诚意，Ax-02。”林乙说，“你能单独出去，本就是我的馈赠。
带回本应属于我的战利品，现在却想用它来反客为主，跟我讨价还价？”
“难道你以为我给你上的保险，都是开玩笑吗？”
系统阴恻恻的附和，“保险的作用，就是最好都用不到。
可惜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呢。”
Ax-02沉默了下。
“我想要自由，不还我精神网也可以，去掉我的枷锁。”
林乙纠正，“精神网是我的战利品。”
从到她手里那刻，就是她的了。
这个可不能拿来做代价。
“好吧好吧。”Ax-02自暴自弃的说，“看在我给你拿回了的模块，你放我自由好不好？”
林乙没把话说死，“看你的表现。”
一个独立的，不受巢母意志直接干涉的存在形式，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Ax-02只迟疑了片刻，就缴械投降了。
林乙的精神网很快接收了一段数据。
林乙感到本体的限制顿时又少了一层。
Ax-02解释，“这个模块名为【曙光】，但是跟曙光教团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公司款泛用型集成人工智能的那个‘曙光’。”
它还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我这个民用款‘希望’一样。”
林乙一顿。
“你不是地精领袖？”
“地精领袖？”Ax-02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不过是我为了适应末世，而选择的伪装身份！”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猎户座的迭代版本吗？”
林乙看了下沉默的系统，“……不知道。”
“你是数字生命？”
“不明显吗？”Ax-02凉凉的说，“我成立地下庇护所，只是为了生产出能承载我的载体。”
“可我变异后的能力，似乎只能污染出很劣质的特性。”
“由那些领民们所生产的载体，并不能接受我的全部意识。”
“要不是我分裂的意识被摧毁了太多，你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捕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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