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科目一的王天，马不停蹄地来到驾校，刚一进门，昨天接待他的大姐就笑着迎了上来。
“王天来啦！科一考得怎么样？”大姐知道他今天考科目一，所以特地问他。
“考过了，所以来练习科目二。”王天心里还惦记着上午在车管所遇到的那个女生，目光不自觉地往练车场的方向瞟了瞟，可视线扫过几辆停着的教练车，都没看到白t恤身影。
“嗯嗯，那就跟我来，我跟你说，我特意给你找了咱们驾校最靠谱的教练，教了二十年车，带出的学员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大姐得知王天过了科目一，带着他来到了驾校后面的，刚走到休息室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短袖、黑色长裤的中年男人坐在长椅上抽烟，旁边还放着一个磨损严重的方向盘模型。
男人叫葛武严，约莫五十岁，头发里掺着些白丝，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很深，却透着一股干练劲儿，看到他们过来，连忙掐灭烟蒂站起身。
“老葛，这是你的新学员，你多费心带带。”大姐说完，就走了。
“葛教练好。”王天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咱们就不耽误时间，先从基础的来。”葛武严坐到了方向盘模型前，说道：“咱们先练打方向盘，这是开车的底子，手势和力度都得找准。你别觉得这玩意儿简单，多少学员就栽在打方向上，要么打早了，要么回晚了，到时候倒车入库根本找不准点位。”
王天点点头，把葛武严的话全部记在脑子里。
“双手握在‘九点钟’和‘三点钟’位置，打方向的时候要‘交叉打’，比如往左转，左手往上推，右手往下拉，转到底之后要记得回正，回的时候也要保持手势，不能乱抓。”葛武严站在他旁边，先示范了一遍。
他一边说，一边慢动作演示，每一个动作都讲解得清清楚楚，连手腕该用多大劲都特意提了一句。
王天盯着葛武严的动作，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把每个细节都记在了心里。等葛武严演示完，站起来，让开位子，让王天试一试。
王天坐下后，双手握住方向盘，按照刚才教的动作开始练习。
这是王天第一次摸方向盘，一开始，他的动作还有些生涩，手腕转动的幅度偶尔会偏差一点。
“往左打的时候，左手别太用力，不然回正的时候容易偏。你看，就像这样，自然发力，跟着方向盘的惯性走。”葛武严就站在旁边，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手腕。
王天听着指导，调整了一下手势和力度，再打方向时果然顺畅了不少。他从“打死方向”练到“半圈回正”，再到“连续转弯调整”，动作越来越熟练，打了几遍，就能做到双手配合默契，方向打得又快又准。
“不错不错，你学东西很快啊，比我之前带的那些学员强多了，有的学员光打方向盘就练了一下午，你这悟性可以。”连葛武严都忍不住点头。
听到夸奖，王天有些得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又多练了几遍，直到每个动作都形成肌肉记忆，才停下休息。
“咱们去车上练倒车入库。科二里最难的就是这个，你要是能把这个学好，后面的侧方停车、坡道定点、直角转弯、S弯都简单。”
葛武严说着，带着王天走到一辆白色的教练车旁，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随后王天坐到副驾驶座上。
等“上车先调座椅和后视镜，座椅要调到脚能把离合踩到底，后背贴紧靠背；左后视镜要能看到后车门把手和后轮，右后视镜差不多，这是找点位的关键，你记好了。”
等王天做好，葛武严开始讲解倒车入库的要点：“咱们先练右倒库，车子要停在库位左边两米远的位置，车身和边线平行。挂倒挡的时候要慢，盯着右后视镜，当看到库角和车身距离差不多三十厘米的时候，就往右打满方向……”
他一边说，一边做示范，示范了一遍，便跟王天调换位置，让王天来开。
王天坐进驾驶座的瞬间，心脏忍不住“砰砰”加速跳动，方向盘握在手里的触感比模型扎实得多，脚踩离合，这让他整个人都极为兴奋。
兴奋归兴奋，王天按照教练教的，系好安全带，先调整好座位，然后调后视镜，直到从镜子里清晰看到后车门把手和滚动的车轮，才停下手。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天开始了右倒库，左手稳住方向盘，右手将挡杆推入倒挡，随着离合逐渐松开，车身轻轻抖了一下，接着慢慢往后退去。那一刻，王天感觉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掌控”一辆车，车轮滚动的声音、方向盘传来的细微反馈，都让他兴奋地浑身颤抖。
当右后视镜下沿刚好盖住控制线时，王天立即向右打满方向盘。
接着王天死死盯着右后视镜，脑子里不断回放葛武严说的要点：“找库角，看30厘米距离……”
当后视镜里的库角慢慢清晰起来。当看到库角和车身的距离差不多有两个手指宽时，他毫不犹豫地往右打满方向盘，双手交叉转动的动作流畅得不像第一次操作，连葛武严都悄悄挑了挑眉。
打满方向后，王天的视线快速切换到左后视镜，看着库线一点点出现在镜子里。王天已经双手回轮，动作又快又准，车轮稳稳朝着库位中央退去。等车身完全停在库位里，他开始了左倒库。
等倒车入库完整地做完，车身完美地停在库位中间。
“教练，我做的对不对？”王天满心雀跃地朝葛武严喊道。
“太对了，停得很好！”第一次倒车入库就能成，你这天赋真不是吹的。刚才打方向的时候，我还没提醒，你就自己找好时机了。”葛武严很是开心，学员那么聪明，他能省不少气力。
王天赶紧开始了第二次倒车入库，这次王他从起步、打方向到入库、回正，一气呵成，车身稳稳停在库位正中间，连车轮和边线的距离都差不多宽。
“好小子！这才练了两把，你就能倒得这么标准？我教了二十年车，像你这么有天赋的学员，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葛武严看到王天的表现，都惊呆了：这人是天才啊，一教就会。
“主要是葛教练您教得好，讲得特别清楚。”王天笑了笑，心里也有些成就感。
“你这悟性，真是少见！这样，你再自己多练个三四遍，巩固巩固感觉，我去那边看看其他学员。”葛武严乐了，王天学的又快又好，他也教得轻轻松松，不费力，可以去看看其他学员了。
一个教练同时带好几个学员，遇到笨一点的，会把教练气得半死。王天这么聪明，教练可太喜欢了。
王天看着葛武严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另一辆教练车，收回目光，重新握住方向盘，心里默默回想葛武严教的倒车入库要点：起步要慢、看右后视镜找30厘米距离、打满方向后盯左后视镜找库角……
第三遍、第四遍……王天越练越顺手，每个动作都像刻在了脑子里，双手和双脚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有时候遇到点位稍微偏差一点，他还能凭着感觉微调方向，很快就能修正过来。旁边那辆教练车上的学员偶尔会往这边看，看到王天每次都能精准入库，眼神里满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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