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齐，你们家里的高梁米面，是做三合面窝窝头，还是叉开吃？”老曲问道。
”以前少一些，偶尔吃一顿，现在多一点，把以前的存粮拿出来做，三合面或者二合面窝窝头，也是隔两天吃一回。
如果天天吃，有些人连半个月都坚持不过去，我们还是要注意身体。
幸好听你的，在家里存了几斤粮食，不然只有全吃高梁面，再坚持一个月，应该会好一点。
我们这附近还算是好的，我媳妇农村老家的人说，那地方早有人在啃树皮，吃野菜，一天一顿饭都挺不错。
我小姨子两口子在印刷厂工作，他们早就开始一天两顿饭，从大人到孩子，他们没有工种补贴，粮食差的太多。”
也是难为他们，尤其是农村人，城市里的人处境在这两个月里面也不成，看看五一前，口粮供应怎么样？“
”好不到哪去，今年百分之百还是一个灾年，春收能有多少？还要支持到秋收，这样下来明年春节才是麻烦。”
”春节只能提前排队买肉，我们又不是没有买过，再去一回多大个事。”
”阎埠贵四个孩子饿的够呛，除了阎解娣之外，阎解成三兄弟到了能吃饭的年龄，他们三个小脸腊黄腊黄的。“
光有钱也没什么用处，买不到粮食吃不饱，阎解成好像在家里休息，没有出门打零工。“
”一阵风就吹倒，他还敢去，阎埠贵不在以后，他们三兄弟也不会逼自己的，还是小命要紧。”
”没一个傻子。“
.......
时间很快来到四月底。
三十号星期天，刘光齐和曹杏娟来看老丈人，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估计是放飞自我，一进门，两人都闻到家里的酒味非常大。
在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五双筷子和碗，七八个酒瓶子，菜从盘子上看只有四个，还有一瓶打开的罐头。
而且，已经十点半老丈人还在睡觉，卧室门没有关严，从门缝里能看到。
刘光齐打扫餐桌，曹杏娟去叫老丈人起床，”爸，我妈不在家，您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喝酒，还和四个人一起，回来告诉我妈。
”闺女啊，千万别和你妈说，昨天不是星期六吗？来了几个朋友，越喝越高兴，才喝多些，下不为例。老丈人是典中典的气管炎。
您快起床吧，都已经十点半了，我把窗户都打开，家里面的酒味好大，好难闻。“
我马上起床，开窗户，可不敢熏到我的大外孙子，光齐呢？老丈人问道。
他在收拾您的客厅证据，那里的味道更大，一会我们出去转转，中午在外面吃饭，家里估计也没有菜。
本来，你们要来，我买了两个菜，晚上来人又都吃掉了，出门吃饭你们有票吗？开业的饭店都已经需要用票据的。老丈人担心票据不够用。
”光齐手里有粮票副食票和肉票，我怀孕以后，他一直在买，包括水果蔬菜和瘦肉，不但有实物还有票据。
我手里也有些票据，中午不想吃饭可以到外面饭店吃饭，爸，我妈出门前把她的票据换成全国粮票，您的粮票够不够用。
还有，不要吃高梁面，以前和您说过。曹杏娟变身丈母娘。
娟儿啊，你爸快四十五岁了，不会让自己饿到的，光齐在你妈走之前放下二十斤玉米面和棒子面，我不吃高梁面窝窝头。
家里还有快二十斤高梁面，你们拿走处理，都是粮食，可不能浪费。”老丈人过过苦日子，很珍惜粮食。
”您放心吧，家里的高梁面在慢慢的送人，我们有粮食，很多人家就是吃高梁面，还是粮食不够用。
现在三四月份，口粮要坚持的时间更长，四合院，除了我们和对门两家，其他的在家妇女已经一天吃两顿饭。
”不浪费粮食就成，你们有多出来的粮食，送人挺好，粮食还是少啊。
你的白面够不够吃，现在每个月才15%都不到，光齐家里算下来才二十五斤左右。我这里每个月还有三四斤。
家里的白面够吃，都已经算好，光齐每个月还从外面拿回来十斤左右白面，不用为我们操心，您赶紧起床洗漱。
”我马上起床。你们可以先出门转转。
等您。”
“光齐，你在我爸吃完饭，还打包两个菜和两个窝窝头干什么？”和老丈人分开后曹杏娟问道。
”老丈人在家里又是凑合一顿，不会自己做饭的，这样他把饭菜一热就能吃，还是很方便的。”刘光齐很清楚一个大男人在家的生活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爸在家里面不做饭，他会做饭，只是不喜欢做饭。很天真的曹杏娟。
你们家里的灶台两侧都是灰，你妈在家不可能不收拾，我们每次回去都是非常干净的，老丈人不做饭也是为了方便。”
”你在厨房看到的，如果不做饭他吃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爸上班的地方没有晚饭供应？你太不了解一个男人吃饭习惯，绝大多数是以方便为第一。
那怎么办？明天是五一，我们再回去一趟，给他做午饭连带晚饭。“曹杏娟问道。
”我在带块五花肉，给他做顿红烧肉，五一过节，也不要过的太寒酸，一个人在家里啃窝窝头。
挺长时间忘了问你，你们在家里吃不吃米饭，我能买到不少优质大米，都不需要掏米，只是过两次水就好。”
”我爸是鲁南济宁人他吃大米，只是我们的大米都是粗糙米，我妈又没时间掏米，又是当地人才吃面的。”
”你家里两个火，蒸米饭，做红烧肉一起来，明天十点到你家做上，平时老丈人去单位食堂混饭吃。”
”现在就这样吧，还不如请个保姆单独做饭。
“小心让老丈人犯错误，不过请一个身高五尺，腰宽五尺的五十岁大妈也成。”
”哈哈哈，净瞎说，我爸才不会犯错误呢？明天问问他。”
是男人，犯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不是事。“
哼，我爸才不敢犯错误。”
........
回到四合院，把曹杏娟送回家休息，刘光齐来到前院吹牛聊天，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应该去买口粮。
“光齐回来了，你妈带着光天和光福去买口粮，上午她们出门的。上回是四天口粮吃五天，今天要是买不上，就要饿两天。“
光福，拿着几个三合面窝窝头夹着咸菜去的，中午饭应该在外面吃。
能吃上中午饭，挺不错的，光齐你家里还是一天三顿饭。
”一天三顿饭，轧钢厂停工后，我们在晚上都少吃点一个窝窝头，除了我媳妇正常吃饭。”
孕妇可不敢少吃饭，我们车间苟麻子的儿子，就是媳妇怀孕吃的少没有营养，生下个女儿，没有母乳，二十几天就夭折。
”这年头连怀孕都是奢侈，一点营养品没有，光天和光福在星期天早上回来，买的水果蔬菜，是给你媳妇吃的吧。”
“我爸派去的，我媳妇怀孕是两家八口人票据养她一个人，还算是不错，至少早出去，还能买到水果和蔬菜还有瘦肉。”
“八个养一个，四合院估计只有你家可以。“
”许大茂家里条件更好一些，回丈母娘家，不缺这些，别人家里真费事。”
”光齐说的对，四合院条件最好的还是许大茂家里，娄半城的钱不会少，多供一个孕妇不难。”
是不难，前几天贾张氏和娄晓娥借粮食被拒绝，又让老聋子一通骂跑回家，这些天又在咒骂许大茂、傻柱和易中海。”
”她就知道吃，也不看看她儿子贾东旭瘦成什么样子了？外面吸不到血，吸自己儿子的，少吃一顿饭，她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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