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贾东旭拧着眉头,朝她狠狠骂过来。
秦淮茹这才稍稍定了定神。
“东旭?你……你出院了?”
她呆呆地望着贾东旭,小声问道。
“不然呢?难道你还巴不得我死在医院里?!”
贾东旭只剩半截身子,打不着她,只能嘴上发泄几句。
骂声一阵接一阵,吵得贾张氏心烦。
她现在没心思管这些口角,
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尽快让秦淮茹嫁给陈司文。
于是她一把扯过秦淮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秦淮茹,你这**!以后早点回家听见没?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何雨水那**又跑陈司文家去了?!”
秦淮茹捂着发烫的脸,满心委屈。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依旧沉默。
贾张氏见她这副畏缩的模样,心里又窜起一阵火。
“我可跟你说清楚,如今家里什么光景你心里有数!你必须抓紧点,赶紧跟陈司文把婚事办了!只有你嫁过去了,咱们家才能过上好日子!”
“傻柱那边,你一大爷也已经说好了。
现在全院上下都支持你和陈司文的婚事,你自己也得争气,听见没?”
秦淮茹听了,不由一愣。
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有这么大能耐,连傻柱都被他说服了?
心里乱糟糟的。
事情闹到这一步,她也不知道陈司文究竟会怎么选。
要说能嫁给陈司文,往后的日子当然会好过。
可秦淮茹自己也清楚,陈司文根本看不上她。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但在贾张氏面前,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点了点头,暂且应下。
见她总算点头,贾张氏这才松了口气。
“你先去忙你的,等何雨水那丫头走了,就赶紧去陈司文家帮忙!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要是还输给何雨水,那可真是没用的东西!”
…………
日子一天天过去。
秦淮茹虽照着易中海他们的安排,努力想拉近与陈司文的关系。
可几天下来,她和陈司文之间不仅没半点进展,
反倒他与何雨水走得越来越近。
四合院里,贾张氏、易中海和贾东旭见秦淮茹那儿毫无动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为了促成这门亲事,贾张氏几乎把能押的都押上了。
要是最后跟陈司文结婚的是何雨水,
她找谁哭去?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
这天,她实在没了主意,只得又去找易中海。
贾家屋里,一片沉闷。
贾张氏紧锁眉头,脸色凝重。
炕上的贾东旭也一样,面色沉重。
易中海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在这压抑的气氛里,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她朝易中海看过去,焦急地问:“老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现在秦淮茹跟陈司文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再这么耗下去,陈司文怕真要给何雨水抢走了!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啊!”
“没错,一大爷,咱们绝不能看着陈司文和何雨水成婚!否则咱们之前的心血,不就全白费了?”
贾东旭也拧紧眉头,跟着贾张氏的话说道。
听了这话,易中海的神情也沉了下来。
这些天他越看越清楚,秦淮茹和陈司文这桩婚事,怕是成不了。
从陈司文对何雨水、对秦淮茹的态度来看,秦淮茹要嫁给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易中海越想越气。
光是想像傻柱在他面前那副得意的样子,他就觉得堵心。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步步紧逼下,
易中海掐灭了手里的烟,抬起头郑重说道:“要让秦淮茹嫁给陈司文,我们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必须主动出手,逼陈司文认账!”
“老易,你有什么办法吗?”
见易中海这么说,贾张氏连忙凑上前追问道。
易中海点点头:“明天我就去告诉杨厂长,说秦淮茹和陈司文有婚约。
反正那小子要结婚,肯定得找杨厂长批条子。
我把这事捅到厂长那儿,我就不信,他姓陈的还敢在杨厂长面前耍赖?”
“老易,这办法管用吗?那小子在杨厂长面前印象挺好,万一他不认秦淮茹这门亲怎么办?”
贾张氏一脸焦虑地问道。
易中海却冷笑一声:“怕什么!陈司文要是不认,咱们就让秦淮茹和我们一起告他乱搞男女关系!秦淮茹和他住在一起这么多天,这是铁的事实!我就不信了,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他姓陈的还敢悔婚?他要是敢娶何雨水,咱们就叫他吃牢饭!”
这番话让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振奋起来。
两人相视冷笑。
第二天,陈司文照常早早起床。
匆匆收拾之后,他便骑上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
可刚进厂、停好车,
他就看到几名工人满头大汗,急匆匆地朝他跑来。
“大清早的,你们这么急是要去哪儿?”
看他们神色匆忙,陈司文有些好奇地问道。
“陈主任,杨厂长说有事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杨厂长找我?”
听到工人们的回答,陈司文不由得一愣。
但他也没多想。
陈司文转身就朝杨厂长办公室走去。
敲了几声门,里面传来“请进”
的声音。
他推开门,镇定地走进办公室。
杨厂长一见他就满脸笑容,立刻站起来迎上前。
“陈主任,你可算来了!”
“杨厂长,您找我?”
看着杨厂长喜气洋洋的表情,陈司文心里更加疑惑。
没等他开口问,杨厂长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陈主任,是不是最近有喜事啊?”
这一问,陈司文顿时明白了。
估计是他要结婚的消息传到了杨厂长耳朵里。
陈司文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但也没直接回答。
杨厂长笑着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过来:“陈主任,结婚申请书我已经批好了,你拿着。”
“这么快?”
陈司文有些吃惊,他根本没和杨厂长提过这件事。
是谁走漏了风声?他正想着,杨厂长又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到他手里。
“陈主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祝你和秦淮茹百年好合!”
“厂长,您说什么?”
听到秦淮茹的名字,陈司文愣住了。
他惊讶地看着杨厂长,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杨厂长也被他的反应弄糊涂了:“陈主任,难道你不是要和秦淮茹结婚?”
“杨厂长,谁告诉您我要和秦淮茹结婚的?”
陈司文还在犹豫结婚对象的选择,被杨厂长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乱了起来。
杨厂长也一脸困惑,连忙解释:“今天早上易中海来找我,说你马上就要和秦淮茹结婚了,请我早点批结婚申请书。
难道不是这样?”
陈司文顿时恍然大悟。
他目光一沉,暗想:“果然是易中海搞的鬼!到这时候了,还跟我耍这种手段?”
本来对于这桩婚事,陈司文还在斟酌。
从各方面来看,秦淮茹胜出的可能性原本更大。
但被易中海这么一搅和,陈司文反而不愿选她了。
即便一切都还在他掌控之中,他也绝不让易中海称心如意!
于是,陈司文郑重地向杨厂长摇头,语气坚决:“当然不是!”
杨厂长一听愣住了。
“不是和秦淮茹结婚?那陈主任,这份结婚申请书是……”
“杨厂长,我要结婚的对象不是秦淮茹,是别人。”
既然易中海暗中使坏,陈司文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横竖都是结婚,为什么非要让易中海得逞?
陈司文平静地看向杨厂长,微微一笑。
“陈主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厂长,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但请您放心,问题全出在易中海身上。”
陈司文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目光坚毅,认真地解释道。
杨厂长点头回应:“如果真是易中海在背后搞鬼,我绝不轻饶他!”
………………
同一时间,轧钢厂钳工车间里。
易中海正悠哉地磨着洋工。
他心里窃喜。
经他这么一搅局,陈司文不娶秦淮茹也不行了。
要是陈司文敢当面否认杨厂长,名声必然扫地。
如果他还不服,就拿坐牢来威胁。
易中海坚信,不管闹到什么地步,这婚事最终都会被他牢牢掌控。
而陈司文,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易中海冷冷一笑,低声道:“陈司文,你敢拒绝秦淮茹试试?不想坐牢,就乖乖认了这门亲事!”
正在他得意之时,车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易中海,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身后传来喝声,易中海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转身望去。
此时,厂房内的所有工人都被这声呵斥吸引,纷纷转头回望。
只见陈司文一脸严肃地站在易中海面前,身后还跟着表情同样凝重的杨厂长。
杨厂长紧锁眉头,目光紧紧锁定在易中海身上,显得十分生气。
易中海一见到这场景,心里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他依旧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笑着对陈司文说:“司文,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开口质问:“易中海,你早上跟我提的那门婚事,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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