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这一路走得那是虎虎生风。
虽然肚子没以前圆了,但那股子官瘾发作后的余威还在。
刚一进家门,他老婆子正坐在那纳鞋底,见他一脸黑红,衣领子都被扯歪了,脸上还带着几道显眼的红印子,当场就炸了。
“哎哟!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把鞋底往笸箩里一扔,赶紧凑上来,伸手就要去摸刘海中的脸,
“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跟人打架了?”
刘海中一把打开她的手,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那张掉了漆的太师椅上。
“别提了!
碰上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了!”
“今儿个真是晦气,出门没看黄历!”
二大婶一听是易中海,眉头一皱。
她一边拿毛巾给刘海中擦脸,一边数落道:
“你说你,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动上手了?
那是易中海,一肚子坏水,你惹他干什么?”
“我惹他?”
刘海中眼珠子一瞪,脖子一梗。
“是他先惹的我!
那老绝户在林卫东屋里,当着林卫东的面儿,指名道姓地骂我!
说我是扫厕所的,说我是废物,只会打官腔,我能忍?”
“那你也不能动手啊!”
二大婶叹了口气,一脸的愁容。
“咱们家现在本来就不顺当。
你在厂里……那工作也不体面,咱们在院里头更是抬不起头来。
之前跟何家闹成那样,傻柱那浑人现在见着咱们就翻白眼。
现在你又跟易中海闹翻了,这前院后院的,往后还怎么处啊?”
她越说越觉得日子没法过,这院里一共就三个管事大爷,现在倒好,全成了仇人了。
刘海中把毛巾往地上一摔。
“处个屁!”
“我怕他?
易中海现在算个什么东西?
一大爷没了,八级工也没了,还不如我呢!
我好歹还有把子力气,他个老绝户,以后谁给他摔盆?”
刘海中站起来,在屋里背着手转了两圈,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自信又上来了。
“老婆子,你把心放肚子里!
咱们刘家倒不了!”
“老子有三个儿子!
光天、光福那是还没长开,等那俩小子长大些,再加上光齐,咱们家就是三个壮劳力!
这院里谁敢欺负咱们?”
二大妈听了这话,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可看着刘海中那副正在气头上的模样,她也不敢触霉头,只能叹着气去给他找红药水。
......
易中海家。
易中海坐在床沿上,那张本来就显得阴沉的脸,此刻更是黑得像锅底灰。
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个鸡窝,身上的衣服也被扯掉了两个扣子,看着那叫一个狼狈。
杜鹃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拿着个煮鸡蛋,小心翼翼地在易中海乌青的眼眶上滚着。
她年纪轻,又是乡下来的,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了!哭丧呢!”
易中海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一把推开她的手,
“这点伤死不了人!”
杜鹃被他这一吼,吓得一哆嗦,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抽噎着,
“老易,你……你以后别跟人打架了。
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万一出个好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啊?”
她是真怕。
她嫁给易中海,图的就是个安稳日子,图口饱饭吃。
这要是易中海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乡下女人,带着个没爹的孩子,在这城里头不得让人给生吞活剥了?
易中海本来一肚子火,想骂人,可一听提到“肚子里的孩子”,那火气瞬间灭了一半。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杜鹃那隆起的肚子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他易中海这辈子的希望,是他翻身的本钱。
只要有了儿子,他易中海就不是绝户,腰杆子就能重新硬起来。
“行了,别嚎了。”
易中海的声音软了下来,叹了口气,
“我心里有数。
今天那是被刘海中那个蠢货气昏了头。
往后不会了。”
他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杜鹃的肚子,眼神里透出一股子狠劲儿:
“为了这孩子,我也得好好活着。
这院里想看我笑话的人多了去了,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杜鹃见他不发火了,这才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去打水给他洗脸。
......
而在何家那屋,却是另一番景象。
傻柱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一边往嘴里扔,一边眉飞色舞地跟何大清比划着刚才的战况。
“爹,你是没看到!
那场面,啧啧!”
“刘海中那老胖子,平时看着笨手笨脚的,今儿个那是真急眼了,抱着易中海的腰就要往地上摔。
易中海也不是吃素的,那阴招使的,专门往刘海中下三路招呼!”
何大清坐在小桌边,眯着眼听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两个老东西,斗了大半辈子了。
以前是为了那个一大爷的名头,现在是为了那张老脸。
都不是什么好鸟。”
“可不是嘛!”
傻柱一拍大腿,
“我就纳了闷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想着评先进?
就咱们院现在这名声,都臭大街了,还先进个屁啊!”
何大清冷笑一声,那是看透世事的精明:
“柱子,你这就嫩了。
他们那是为了先进吗?
那是为了权!
这人呐,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就跟吸了大烟似的,戒不掉。
易中海想翻身,刘海中想复辟,这俩人啊,只要不死,这院里就消停不了。”
傻柱嘿嘿一笑:
“管他们呢,反正我就看个乐呵。
只要别惹到咱们爷们儿头上,爱怎么打怎么打。
不过今儿个林卫东那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气,愣是没拉偏架,还在那儿和稀泥。”
何大清瞥了傻柱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卫东那小子,鬼着呢。
你以后跟他处,多长个心眼。
这院里现在最不能惹的,就是他。”
傻柱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嗨,卫东那是我兄弟,不能够!”
何大清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这傻儿子,还是没活明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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