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审理期,陶莹和王芳他们的官司终于判了。
在律师提供了所有证据链的情况下,确实就是按照陶莹希望的那样判决的。
王芳他们今年三月的时候又来闹过一次,而且是去祥庭小筑闹的,当时郑大爷和李哥都在,他们没能翻出什么大浪来,还被当时入住的旅客拍了视频和照片发到网上去。
现在这种重男轻女的父母加上努力向上的女儿的组合,在网上一发就会引起讨论量非常大的舆情。
还有网友扒出来陶李的情况,他现在都已经成失信人了,又因为赌博和嫖娼被抓进去过几回,于是大家更同情陶莹,与之相对应,祥庭小筑生意就更好了。
来的人越多,王芳他们越不敢再来闹事。
于情于理,他们都没这个资格再要求陶莹为他们做什么。
于法,法院已经判决了,陶莹也有在按照判决结果执行给他们提供相应的赡养费。
王芳本来还想闹,但他们村的村委会都来联系他们不能再闹了,影响太恶劣。
陶信厚把脸面看得最重,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四月的时候也确实是交不起北京的房租了,他就要回河南老家去。
王芳都已经找不到陶李的下落,还每天都有人到出租屋来追债,她试过投靠陶莹,但这次陶莹的态度非常坚决。
陶信厚说她:“太愚蠢了!陶李能让你长命百岁吗?”
就连网友都说他们太蠢了,自己把路走窄了,要是不管那个没出息的儿子,现在女儿出息了,还能不孝顺他们?
至于陶信厚和王芳回了老家之后,另外两个女儿也不管他们,学着陶莹的样儿,只给相应的赡养费,那就是后话了。
陶莹的预产期在国庆节左右,现在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天儿也越来越热了。
“太热了,”陶莹原本想坐在院儿里乘乘凉,但是一出来就被暑气迎面一扑,“我感觉都喘不上来气儿了……”
但总在空调房里待着也不成。
项有志就说:“安国陪你媳妇儿去凉快点儿的地方避避暑啊。”
承德倒是离得也不算远,但是陶莹现在这么大肚子,出趟门项安国都紧张得要命,更何况是出远门呢?
陶莹自己也不想折腾:“爸,我还是就待在家里吧,不然两头惦记着。”
因为项修竹还没正式开学,到时候报名、分班等等一系列情况,她从现在开始就在焦虑,真出去了还不得急死啊!
不过因为焦虑项修竹入学的事,也让她没空想起来焦虑自己生孩子的事。
陶莹这次大龄怀孕,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妊娠糖尿病的问题,以前不想吃的现在都想吃,吃了血糖又飙升。
现在每餐只能可怜兮兮吃那么一丁点粗粮,还得饭后各种溜达。
这么大热天的一直得溜达来辅助降糖,关键是控糖效果还不怎么好。
这就让陶莹更烦躁了。
酸梅汤也不能多喝,冰棍儿更不能吃,项安国现在盯着她跟防贼似的。
“早知道不生了,”陶莹郁闷地说,“不止耽误工作,还耽误照顾竹子,我现在连人身自由都没了。”
“嘘,”项安国伸手在她嘴唇上点了点,“孩子现在都有听觉了,你让它听到你对它的到来根本不期待甚至还有些后悔,它该多伤心啊。”
“少来,”陶莹烦躁地挥开他的手指,“它要是能听到你不让它吃火锅也不让它吃冰棍儿,等生下来它都不乐意叫你爸。”
项安国被她逗乐了。
他最近也在忙一些别的事儿。
上次申报区级非遗传人的事儿,资料已经审核通过了,大概十月份左右会完成公示与公布,那么接下来还得准备市级非遗传人认定的材料。
项安国跟印兴学咨询过认定流程,得等区文旅局审核评审并公示后,出具推荐函及推荐名单去报市文旅局,市文旅局组织评审委员会评审,形成推荐人选并公示。
也就是说现在还得继续准备一些材料。
那就得有新的表现。
他已经开始收徒弟,徒弟的学习进展也都很喜人。
项安国在六月份的时候就给他们报了一些小型的比赛,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小孩儿锻炼锻炼,有了丰富的参赛经验,不怯场之后,才能在更高级别的比赛上发挥得好,不至于因为紧张而失误。
他还在印兴学的带领下去参加了很多活动,宣传抖空竹,还上了一些节目去展示,多少都是有些劳务费的,慢慢名声传开了,他就在民宿院儿里,搞了个抖空竹体验中心。
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民宿的住客,他们最开始是看着小萝卜头们在院儿里训练,偶尔能看到项安国和印兴学示范和指导,紧接着就会开始感兴趣了。
祥庭小筑附近没多远的地儿就是个公园儿,项安国一般会领着来体验的游客们上公园儿里抖去。
大部分新上手的人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掌握好力道,空竹真抖高了落下来,万一砸着人了就麻烦了。
公园儿地方更宽敞,项安国示范和指导起来也更方便。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陶莹出来溜达的兴致。
她到现在还是很爱看项安国抖空竹,她一直说:“这可是你最有魅力的时候,我就是被你抖空竹的样子迷住的,要不咋能嫁给你呢?”
项安国只是笑。
他脾气好,不管是教导徒弟还是指导体验游客的时候,都很耐心,而且不厌其烦一次次说清楚技巧,不管遇到再怎么上手慢、理解力差的,他都全程笑吟吟的。
印兴学看了也直摇头:“我可做不到这样。”
但他们两口子在抖空竹和经营民宿事业上有多用心,在待产这件事上就有多粗心。
直到郑晓蕊买好了待产包里所有东西,来问她准备得咋样的时候,陶莹才茫然地反问:“还要准备啥?”
把郑晓蕊给无语住了,着急忙慌地又给她也准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待产包。
下一次产检的时候,护士再次来提醒,陶莹才想起来,其实人家医院早就提醒过了,她不知道咋回事就给忘干净了。
项安国知道了之后还特意去感谢了一下郑晓蕊。
“竹子出生那会儿根本没这么多事儿,”他挠挠头,“不知道现在这么复杂。”
印兴学“啧啧”两声:“您这啥记性啊,我都记得竹子出生那会儿啥都准备齐了,都是师母准备的,你自个儿没准备就当没这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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