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晚自习匆匆而过,南宫谣拿起手里的书装进书包里。
看向在讲台上擦黑板的许知鱼,发现许知鱼还是什么奇怪的表情都没有。
“还活着?”陈道安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宫谣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陈道安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行了,不是没把你怎么样吗?”
“这才更可怕好不好!”南宫谣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那样对着我笑了一晚上!我宁愿她骂我一顿!”
眼看许知鱼擦完黑板,整理好讲台,转身准备回座位,南宫谣顿时像受惊的小鹿,一把抱紧怀里的书包,语速飞快:“我、我先走了!你跟小鱼说我肚子疼!”
说完便溜,那小短腿跑得飞快。
许知鱼看着南宫谣落荒而逃的背影,问道:“谣谣是去哪了?”
“怕了你呗。”陈道安背上书包,“走吧,今天就不陪她等司机了。”
“怕我?”
路过的白洋看了陈道安一眼,陈道安脸上的从容不是假的,难道他就笃定了许知鱼能接受南宫谣?
她没多问,轻轻给陈道安胳膊一拳,“走了。”
“拜~”
陈道安带着许知鱼,跟着陆沉渊和周贤朝学校的单车棚子走去,却不见陆沉渊去里头骑单车出来。
陈道安带着许知鱼,不想和周贤拖沓太久,也就先一步离开。
而周贤左右没看到那辆看着就很高级的单车,不禁问道:“渊子,你单车呢?”
“从今天起,不骑了。”陆沉渊语气平淡,带着一股装逼的感觉,“既心有所属,没必要再招摇,平添麻烦。”
“可以啊,那你比道哥那淫魔牛逼!”周贤凑近道:“谁啊?我认不认识?”
“你见过。之前专程来学校找我的那个。”陆沉渊言简意赅,径直走向周贤的单车后座,“载我去校门口,今天有车接。”
他长腿一跨,稳稳坐下。周贤的单车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猛地一沉。
“我靠!陆老板您轻点儿!我这小破车可没你那坐骑耐草!”
“坏了,我那辆给你。”
“得嘞!老板您随便坐,坐塌了都成!”
......
而陈道安这边以月色为灯安然抵达家门口。
这份沉默,比预想中更让陈道安在意。教室里对南宫谣的避而不谈可以理解为害羞或场合不便,但这独处的十几分钟里,许知鱼依旧只字未提,平静得有些异常。
“小鱼,你不问问谣谣的事?”
反倒是陈道安先忍不住开口了。
许知鱼抬眸瞥了他一眼,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语气却是淡淡的:“晚点再说吧。”
说完许知鱼就走进了家门,留给陈道安一个温柔的背影。
一关上门,隔绝了陈道安的视线后,许知鱼倏地松了口气。
“呼~幸好幸好,鹌鹑一路上都没提起昨晚的吻,不然被调笑起来,红着脸回家还要被妈妈笑一次。不过......”
许知鱼心中肯定对陈道安和南宫谣的亲昵有所芥蒂,只是她真的摸不准应该怎么办。
一来她答应了要和小羊相处,如果只是排斥谣谣的话,是否有些不公平:
二来如果这次又原谅了鹌鹑,下次会不会还有下一个女生靠近他呢?第四个?第五个?难道以后都这般接受下去吗?
许知鱼叹了口气,她并不是个大气的人,分享鹌鹑什么的,真的很难做到平心静气。
算了……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问个清楚。或许……或许鹌鹑和谣谣,并没有玩真的……
沐浴更衣以后,许知鱼穿着毛绒绒鲨鱼睡衣来到陈家。
陈道安正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许知鱼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游戏,总之时不时发出几声“压力~”。
老陈还是和以往一样早睡,现在陈家就剩下陈道安一个人,许知鱼很自在地坐到陈道安身边。
刚刚洗完澡时最浓郁的芬芳香气扑鼻而来,让陈道安手一顿,随后直接关掉了游戏,“小鱼,你来了。”
“你和谣谣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许知鱼看着陈道安的眼睛,试图分辨他有没有在说谎。
但陈道安压根就没想说谎,既然已经接受了白洋,那许知鱼就没理由拒绝南宫谣。
他直接承认道:“跟你、跟小羊没什么区别。”
许知鱼的腮帮子鼓起,化身小河豚,“陈!道!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我现在很生气!”
“小鱼乖,不生气。”他放软声音,习惯性地想去拉她的手。
“哼!”许知鱼猛地抽回手,撇过头去,“小羊,我可以看作是你们日久生情,可是谣谣,你才跟她认识多久?你就喜欢上她了?在有我,有小羊的情况下!”
陈道安轻咳一声,尝试解释时间线,“其实,我是在你和小羊没和我确认关系的时候......”
许知鱼顿时两眼瞪大,“你的意思是,你当时在同时追我们三个?!”
“呃……初衷可能有点偏差,”
陈道安还记得,当时南宫谣还在嗑安知鱼cp呢,如果不是那天摸腹肌导致南宫谣对言情小说的幻想破灭,也许他和南宫谣的关系就止步在红颜知己。
陈道安摸着下巴,“但以最终结果而论,确实。”
“臭鹌鹑!”
积压的委屈、不安、被欺瞒的愤怒,还有那无法言说的心痛,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许知鱼猛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不再克制,用力朝陈道安砸去!
砰!砰!砰!砰!
陈道安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只是侧过身,用臂弯护住头脸,任由那并不算重的抱枕一下下落在他的肩膀、后背。
柔软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夹杂着许知鱼压抑的抽气声。
一连砸了十几下,直到手臂发酸,许知鱼才喘着气停下来。
她看着蜷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的陈道安,看着他那副“认打认罚”的样子,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迅速洇湿了鲨鱼睡衣前襟的绒毛。
“你……”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你真的是要气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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