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系统任务，险中求富贵
醉仙楼的雅间里，酒香尚未散尽，四个纨绔却已无心品酒。
“叮！限时任务发布：十二时辰内获取‘东海夜明珠’，任务奖励：系统积分3000点，失败惩罚：随机剥夺一项已获能力。”
四人的脑海中几乎同时响起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上官文韬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洒了一桌。他抬起头，正对上司马玉宸同样震惊的眼神。紧接着，夏侯灏轩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澹台弘毅则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你们也收到了？”上官文韬压低声音问道。
三人齐齐点头。
司马玉宸迅速起身，走到窗边确认无人偷听，又回到桌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东海夜明珠...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昨日才抵达京城的贡品，据说今晚就要送入宫中。”
“正是。”上官文韬脸色凝重，“礼部昨日放出消息，东海国进献三颗夜明珠，其中最大的一颗有婴儿拳头大小，夜间能照亮三丈之地，乃稀世珍宝。”
夏侯灏轩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我们要偷...呃，获取的是即将献给剑皇朝皇帝的贡品？”
“而且还是今晚就要送入宫中的贡品。”澹台弘毅补充道，嘴角抽搐，“系统这是要我们死啊。”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作为四大皇朝送来的质子，他们在剑皇朝本就如履薄冰。一旦涉嫌盗窃贡品，不仅个人性命难保，更可能引发外交争端，甚至成为皇朝开战的借口。
“但我们必须做。”上官文韬打破了沉默，“系统惩罚太狠了。我查了一下，如果随机剥夺已获能力，可能会失去‘夺笋之眼’——那是我现在唯一能看透他人弱点与破绽的技能。”
司马玉宸苦笑：“我的‘坑人布局’如果被剥夺，就等于失去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最大依仗。”
夏侯灏轩抓了抓头发：“我...我不想再变回那个只会打架的莽夫，犯贱系统虽然名字难听，但让我能预判对手情绪反应，这简直是保命神技。”
澹台弘毅深吸一口气：“装逼系统能让我在关键时刻凝聚气势，震慑人心。失去了它，我就只是个会背诗的文弱书生。”
四人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那么，只有一个选择。”上官文韬站起身，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我们必须在夜明珠入宫前拿到它，而且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司马玉宸已经铺开纸笔：“先分析情况。夜明珠现在何处？”
“根据礼部惯例，贡品抵京后，会暂存于‘珍宝阁’——那是户部下属的库房，距离皇宫只有三里，有重兵把守。”上官文韬回忆着这几日收集的情报。
夏侯灏轩皱眉：“守卫情况？”
“珍宝阁常年驻守二十名禁军，都是精锐。今日因有贡品入库，至少增派一倍人手。库房有三道铁门，钥匙分别由三位官员保管。更重要的是...”上官文韬顿了顿，“据说珍宝阁内设有机关，外人擅入，九死一生。”
澹台弘毅忍不住道：“这怎么可能做到？我们四个人，就算各有系统相助，也不可能正面突破四十名禁军的守卫，还要破解三道锁和机关。”
“所以需要计划。”司马玉宸已经开始在纸上画图，“文韬分析情报，灏轩负责引开注意，弘毅找机会进入，我...我来制造混乱。”
上官文韬盯着图纸看了片刻，突然道：“不，你的思路错了。”
“怎么说？”
“我们不应该考虑如何强行闯入。”上官文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们应该让夜明珠自己‘出来’。”
另外三人愣住了。
“让夜明珠自己出来？”夏侯灏轩重复道，“文韬，你脑子没坏吧？”
上官文韬微微一笑：“我问你们，夜明珠为什么要送去珍宝阁？”
“因为是贡品，需要检查登记，然后送入宫中。”澹台弘毅回答。
“那么，如果检查过程中发现夜明珠有问题呢？”上官文韬反问。
司马玉宸眼睛一亮：“你是说...让礼部官员主动把夜明珠带出珍宝阁？”
“正是。”上官文韬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珍宝阁守卫森严，但礼部衙门呢？从珍宝阁到礼部衙门的路上呢？甚至...如果夜明珠需要送到某个鉴定大家那里复核呢？”
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四人脑海中成形。
---
午后的礼部衙门略显繁忙。
礼部侍郎赵元明刚处理完一批文书，正准备小憩片刻，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出事了！”一名小吏慌张地冲进来。
赵元明皱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何事？”
“珍宝阁...珍宝阁那边传话，说东海夜明珠有问题！”
赵元明猛地站起：“什么问题？昨日不是已经验看过了吗？”
小吏喘着气说：“是...但今日有消息传来，说那三颗夜明珠中最大的一颗，可能是...赝品。”
“荒谬！”赵元明怒斥，“东海国进献的贡品，怎会是赝品？何人散布此谣言？”
“不...不清楚。但消息已经传到几位大人耳中，右侍郎大人已经命人将夜明珠从珍宝阁取出，准备请‘金眼先生’再行鉴定。”
赵元明脸色一变。金眼先生是京城最负盛名的珠宝鉴定大家，若真请他来看，无论结果如何，礼部都免不了担个“失察”之罪。
“糊涂！怎能如此轻率！”赵元明匆匆披上官袍，“我去看看！”
他没有注意到，礼部衙门外的茶摊上，四个衣着华丽的公子正悠闲地品茶。
“第一步，成了。”司马玉宸抿了一口茶，低声道。
他方才利用“坑人系统”的能力，花费50积分制造了一个“谣言扩散”效果——短时间内让特定人群相信某条信息。目标正是礼部几位中层官员。
上官文韬点头：“接下来看我的。”
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系统界面。
【夺笋系统】
当前积分：850
可用能力：夺笋之眼（初级）、弱点分析、气运窥探（新解锁）
是否使用“气运窥探”？
“是。”上官文韬心中默念。
一瞬间，他的视野发生了变化。街道上行人头顶浮现出淡淡的光晕，有明有暗，有浓有淡。这便是气运之光。
他寻找着礼部官员队伍中气运最弱的一人——那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官员，头顶灰光黯淡，印堂发黑，显然是近期运势不佳。
“找到目标了。”上官文韬睁开眼，“那个穿深蓝官服、走在队伍左侧的，他今天要倒霉。”
夏侯灏轩活动了一下手腕：“该我上场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街道走去，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
礼部的队伍正护送着装有夜明珠的锦盒前往金眼先生的府邸。八名护卫前后各四，三名官员走在中间，气氛凝重。
突然，一个醉汉从旁边小巷冲了出来，直直撞向队伍。
“哎哟！”夏侯灏轩夸张地摔倒，正好拦在队伍前方。
“大胆！何人敢冲撞官差！”护卫队长厉声喝道。
夏侯灔轩爬起身，满脸通红，满身酒气：“官...官爷恕罪，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他说话间，脚下踉跄，又向前扑去。
那名气运不佳的官员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夏侯灏轩“不小心”扯住了衣袖。
“撕拉——”
官袍的袖子竟然被扯开了一道口子。
“你！”官员又惊又怒。
夏侯灏轩连连作揖：“大人恕罪！小人赔！小人赔！”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过去，却“不小心”让银子掉在地上，滚到了路边水沟旁。
官员下意识弯腰去捡，就在这一瞬间，夏侯灏轩的手“无意”间碰了一下他捧着的锦盒。
“叮！犯贱成功，目标陷入短暂混乱。积分+20。”
那官员突然一阵恍惚，手一松，锦盒向下坠落。
“小心！”护卫队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锦盒，但盒盖已被震开一条缝隙。
众人松了口气，却没人注意到，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丝从街边二楼窗户垂下，末端带着个小巧的钩子，轻轻探入锦盒缝隙，钩住了什么，又迅速收回。
整个过程不到一息。
“混账东西！”护卫队长将锦盒重新盖好，转身怒视夏侯灏轩，“将他拿下！”
“别别别！官爷饶命！”夏侯灏轩拔腿就跑，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醉汉。
几名护卫欲追，却被官员叫住：“罢了，正事要紧，莫要节外生枝。”
队伍继续前行，无人察觉锦盒已轻了少许。
街对面茶摊上，司马玉宸放下茶杯：“到手了？”
上官文韬微笑：“弘毅已经撤了。”
---
金眼先生的府邸内，气氛凝重。
三颗夜明珠被小心地放在铺着黑绒的托盘上，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最大的一颗确实如传言所说，有婴儿拳头大小，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金眼先生——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特制的放大镜，仔细查看着每一颗珠子。
礼部右侍郎李大人紧张地站在一旁：“先生，如何？”
金眼先生看了许久，缓缓道：“这三颗夜明珠，确实都是东海特产的上等货色，尤其这一颗大的，堪称百年难遇的珍品。”
李大人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眉：“那为何会有赝品的传言？”
“这...”金眼先生沉吟片刻，“除非有人用极高明的手法调换了其中一颗，但老朽看来，这三颗珠子浑然一体，不似被调换过。”
赵元明此时也赶到了，闻言不悦道：“定是有人造谣生事！李大人，你太轻率了，此事若传到陛下耳中，我等都要受责罚！”
李大人脸色难看，正要反驳，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何事喧哗？”赵元明不悦地问。
一名护卫进来禀报：“大人，外面...外面有个公子，说能证明夜明珠有问题。”
“什么？”屋内众人都是一愣。
赵元明冷笑：“何人如此大胆？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月白长衫，手持折扇，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缓步而入。正是澹台弘毅。
“在下澹台弘毅，见过诸位大人。”他彬彬有礼地行礼，姿态优雅从容。
赵元明皱眉：“你是...乾坤皇朝的质子？”
“正是。”澹台弘毅微笑，“方才在街上，偶见几位大人行色匆匆，又听闻夜明珠有疑，在下不才，对珠宝鉴定略知一二，或许能帮上忙。”
李大人上下打量他：“质子殿下也会鉴定珠宝？”
“家母酷爱收藏，自幼耳濡目染罢了。”澹台弘毅说得轻描淡写，但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绝对的自信。
【装逼系统启动：气场全开模式。消耗积分：100点。】
一瞬间，澹台弘毅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金眼先生眼睛微眯：“公子既如此说，不妨看看？”
澹台弘毅走到托盘前，目光落在最大的那颗夜明珠上。他看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这颗珠子...确实是赝品。”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赵元明怒道：“你胡说什么！金眼先生方才已经鉴定过，此珠乃是真品！”
澹台弘毅不慌不忙，取出一块丝绸手帕，小心地将夜明珠拿起，走到窗边：“诸位请看。”
他将夜明珠对准阳光，透过珠子看去，只见内部有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纹理。
“真正的东海夜明珠，是在深海巨蚌中孕育百年而成，内部纹理自然如云如雾。”澹台弘毅侃侃而谈，“但这颗珠子内部的纹理，却隐隐构成一个‘海’字——这是东海国宫廷匠人的标记，他们会在进献给最尊贵宾客的珠宝中留下暗记，以示身份。”
金眼先生连忙接过珠子，对着阳光仔细查看，半晌，震惊道：“真...真的有个‘海’字！”
澹台弘毅微笑：“所以这不是赝品，而是...另一颗更珍贵的夜明珠。东海国恐怕是将准备自用的国宝误当作贡品送来了。”
屋内一片哗然。
李大人最先反应过来：“若真如此，此珠更不能献给陛下了！用他国国宝为贡，有失体统！”
赵元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快，将珠子收好，我立即进宫禀报！”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澹台弘毅的手指在夜明珠上轻轻一抹，一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稍小一圈的珠子从他袖中滑出，与手中的珠子悄然调换。
【装逼系统：偷梁换柱完成。消耗积分：150点。当前积分：620。】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澹台弘毅拱手，从容退去。
他走出府邸，转过两个街角，与等在那里的三人会合。
“怎么样？”上官文韬问。
澹台弘毅从袖中取出真正的夜明珠，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在昏暗的巷子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到手了。”
---
半个时辰后，醉仙楼密室。
四颗脑袋凑在一起，盯着桌上那颗光华流转的夜明珠。
“真美啊。”夏侯灏轩忍不住赞叹。
司马玉宸却皱眉：“但我们怎么处理它？系统只说‘获取’，没说之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留着吧？这可是烫手山芋。”
上官文韬沉吟：“系统任务只说获取，没说要保留。或许...我们可以‘还’回去。”
“还回去？”三人异口同声。
“听我说完。”上官文韬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夜明珠现在已经被调包，礼部官员以为那是东海国国宝，不敢献给皇帝，必然会与东海国使者沟通。而真正的夜明珠在我们手里。”
他顿了顿：“如果我们匿名将夜明珠‘送还’给东海国使者，并附上一封信，说明这是有人意图挑拨两国关系而盗窃，被我们‘偶然’截获...”
司马玉宸眼睛一亮：“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完成了系统任务，还能卖个人情给东海国，甚至可能获得剑皇朝的嘉奖——如果我们操作得当。”
夏侯灏轩挠头：“但怎么确保不会被发现是我们干的？”
澹台弘毅微笑：“这就需要一点‘装逼’的艺术了。”
---
当晚，东海国使馆。
使者金焕正准备就寝，忽听窗外传来破空之声。他警觉地起身，却见一支羽箭钉在梁柱上，箭尾系着一个小布袋。
金焕解下布袋，打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里面正是那颗最大的东海夜明珠，还有一封短信。
信上字迹俊逸：“此物乃奸人盗取欲挑拨两国，幸为侠士截获。物归原主，望慎存之。江湖无名客敬上。”
金焕又惊又喜，连忙检查夜明珠，确认是真品无疑。他沉思片刻，立即唤来副使：“快，备车，我要去见礼部赵大人！”
与此同时，醉仙楼内。
四人的脑海中同时响起提示音：
“叮！任务完成。获取‘东海夜明珠’成就达成。奖励积分：3000点。”
“当前积分：上官文韬3850，司马玉宸3920，夏侯灏轩4010，澹台弘毅3620。”
“新能力解锁预告：积分突破4000点后，可解锁系统进阶功能。”
夏侯灏轩欢呼一声：“我过4000了！”
上官文韬却盯着系统界面，眉头微皱：“你们看，任务说明最下面有一行小字。”
三人仔细看去，只见任务描述末尾，确实有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
“注：本次任务为连环任务起始。十二时辰后发布下一阶段任务。”
“连环任务？”司马玉宸脸色一变，“也就是说，这只是开始？”
夏侯灏轩瘫在椅子上：“不是吧...还来？”
澹台弘毅苦笑：“看来这系统是不打算让我们消停了。”
上官文韬却笑了：“也好。既然注定要在这世界掀起波澜，不如就让我们这四个纨绔，闹他个天翻地覆。”
窗外，夜色渐深，京城万家灯火。
礼部衙门里，赵元明正与金焕密谈，两人看着失而复得的夜明珠和那封神秘的信，面色凝重。
皇宫深处，女君南宫柳汐听着暗卫的汇报，指尖轻敲御案：“四个质子...一夜之间让礼部鸡飞狗跳，却又能将夜明珠完好送回。有趣。”
她抬起眼，眸中闪过深邃的光芒：“继续盯着他们。本君倒要看看，这四个纨绔，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浪。”
而在城西一处幽静宅院中，一袭白衣的子书莲雪正对月独酌。她忽然轻笑一声，望向醉仙楼的方向。
“系统宿主...终于开始行动了吗？”
她举起酒杯，对着明月：“这一局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夜风中，不知何处传来幽幽的琴声，如泣如诉，如潮如涌。
四大纨绔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次行动，已经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原本暗流涌动的京城，因这一颗夜明珠，开始泛起更大的波澜。
而这一切，不过是序幕。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
夜深了，醉仙楼却未打烊。
四兄弟围坐在密室中，桌上是空了的酒壶和几碟残羹。夜明珠已不在，但系统界面上的积分数字却真实地记录着刚才的惊险。
“你们说，这连环任务会是什么？”夏侯灏轩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打了个嗝，“总不能让我们去偷传国玉玺吧？”
司马玉宸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澹台弘毅却若有所思：“我觉得系统不会发布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今天的夜明珠，看似不可能，但我们不也做到了？关键在于配合。”
上官文韬点头：“正是。文韬布局，玉宸设局，灏轩扰局，弘毅成局——我们四人的系统能力，正好形成一套完整的行动链条。”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我有个预感，这连环任务，恐怕是在引导我们...形成一个真正的团队。”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四人同时警觉。上官文韬抬手示意噤声，司马玉宸已悄无声息地移到门边，夏侯灏轩抓起桌上的筷子作武器，澹台弘毅则迅速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门外的响动停了。
然后，是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警惕性不错。”一个女子的声音，清冷如冰泉。
门被推开，月光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来人一袭黑衣，面戴轻纱，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
空言静。
上官文韬松了口气，却又立刻提起心来：“空姑娘？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空言静走进屋，随手关上门，“从你们离开礼部衙门开始，我就跟着你们了。”
四人都是一惊。他们自以为行事隐蔽，竟被人跟踪了一路而毫无察觉。
空言静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淡淡道：“不必惊讶。我自幼习武，轻功尚可。倒是你们...”她目光扫过四人，“四个质子，深夜密会，还牵扯进贡品失窃案——胆子不小。”
司马玉宸立刻道：“空姑娘误会了，我们只是...”
“只是想帮东海国找回失物？”空言静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用一颗假珠子换走真珠子，再匿名送还，卖个人情——这算计倒是不错。”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上官文韬深吸一口气：“空姑娘既然知道这么多，打算如何？”
空言静看了他片刻，忽然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冷茶：“我若想告发你们，此刻来的就不是我一人了。”
她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我只是好奇。四位在各自皇朝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到了剑皇朝，按理说该夹着尾巴做人。可你们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她的目光如刀，逐一扫过四人：“装疯卖傻，却又屡屡做出惊人之举。今日之事，看似荒唐，实则环环相扣，计划周密——这不是纨绔能做到的。”
夏侯灏轩干笑：“那个...人总是会变的嘛。”
“一夜之间，四个人同时变？”空言静冷笑，“更巧的是，我观察你们多日，发现你们言谈举止、思维方式，都与过去的情报截然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四人心中炸响。
澹台弘毅强作镇定：“空姑娘说笑了。”
“说笑？”空言静放下茶杯，“那你们解释一下，何为‘系统’？何为‘积分’？”
她直视上官文韬：“今日你在街上对那位官员低声说‘气运窥探，目标锁定’，又是什么？”
上官文韬的脸色终于变了。
空言静继续道：“还有你，司马玉宸。你在礼部门口徘徊时，自言自语‘坑人系统，谣言扩散，消耗50积分’——这又是什么？”
她转向夏侯灏轩：“你撞官员时，轻声念‘犯贱成功，积分加20’。”
最后看向澹台弘毅：“而你，在金眼先生府中，我亲耳听你低语‘装逼系统启动，气场全开，消耗100点’。”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上官文韬才缓缓开口：“你跟踪了我们全程。”
“是。”空言静坦然承认，“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今日更是全程尾随，听到了许多...有趣的词。”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四人：“我不在乎你们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秘密。但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
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银边。
“你们以为今日之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至少有四股势力在盯着你们。”空言静转过身，眼神严肃，“皇宫的暗卫，江湖的情报网，其他皇朝的探子，还有...一些更神秘的存在。”
她顿了顿：“夜明珠一事，看似圆满解决，实则已让你们暴露在了聚光灯下。从今往后，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放在放大镜下审视。”
司马玉宸沉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空言静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因为你们...让我想起了一些人。”
她没有解释，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
玉佩温润如水，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言”字。
“这是我家族的令牌。”空言静说，“若遇真正的危机，可持此令到城西‘静言斋’求助。但记住，只能用一次。”
说完，她转身欲走。
“等等。”上官文韬叫住她，“你为什么帮我们？”
空言静在门口停住，侧过脸：“或许是因为，在这个满是算计的京城里，看到四个明明可以互相利用、却选择彼此信任的傻子...有点意思。”
她推门而出，身影融入夜色。
房间里，四人面面相觑。
许久，夏侯灏轩才喃喃道：“她...到底知道多少？”
上官文韬拿起桌上的玉佩，触手温润：“至少她知道我们不是原主。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在意。”
澹台弘毅皱眉：“她说的四股势力...”
“应该不假。”司马玉宸分析道，“皇宫肯定有暗卫监视质子，其他皇朝的探子也在互相监视，江湖情报网无孔不入——至于更神秘的存在...”
他看向上官文韬：“你记得我们初来时，系统提示的‘潜在对手’吗？”
上官文韬点头：“江湖四君子。”
窗外，远处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
就在此时，四人的系统同时震动。
新的提示浮现：
“连环任务第二阶段：十二时辰内，获取‘江湖四君子’之一公孙兰帝的贴身信物。任务奖励：积分4000点，解锁系统进阶功能。失败惩罚：随机永久剥夺一项能力。”
“任务提示：目标将于明日午时，在‘听雨轩’会客。”
四人看着系统界面，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公孙兰帝——江湖四君子之首，背景神秘，武功高强，身边护卫如云。
而他们，要在十二时辰内，拿到他的贴身信物。
“这难度...”夏侯灏轩苦笑，“比夜明珠还大啊。”
上官文韬却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决绝：“再难也得做。系统已经逼我们走上这条路了。”
他看向三位兄弟：“从今天起，我们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既然已经暴露，那就让这京城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纨绔手段。”
窗外，夜色正浓。
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CC读书(m.ccdushu.com)本心即可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