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凄厉的诗韵悲鸣突然划破夜空,汾河西岸的烽火文桩瞬间燃起金色烽火,像一柄利剑刺穿黑暗。
我按住腰间的天子剑,文气顺着指尖探向堤岸,清晰地感知到数十道异族气息正踏过汾河东岸的浅滩,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李帅,异族先锋来了!正从浅滩涉水!”斥候的嘶吼声刚落,北岸的箭楼就传来弓弦震颤的声响。
我快步登上城墙,只见汾河水面上,异族先锋部队正从浅滩涉水而来。
“弓箭手准备!”王忠嗣的吼声在城墙上回荡,数百名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箭尖对准水面。
我抬手阻止了他:“等等,寻常箭矢伤不了他们的重甲。传我将令,文修随我吟诵《射雁诗》,以文气加持箭矢!”
老翰林张说立刻响应,文修们纷纷聚拢到城墙边缘,淡金色的文气开始在周身流转。
“陇头秋露白,雁足带霜寒!”我率先开口,文气顺着诗声注入弓箭手的箭矢,箭尖瞬间泛起一层金光。
张说紧随其后:“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峦!”
文气如潮水般涌来,与我的文气交织,化作更强的力量包裹住每一支箭。
弓箭手们感受到箭矢的变化,眼神变得炽热。
“放!”我一声令下,王忠嗣猛地挥下旗帜。
箭雨如流星般掠过河面,带着“咻咻”的破空声,穿透异族的铠甲,正涉水而来的异族被中,纷纷栽入汾河之中,水面瞬间被鲜血染红。
“撤!快撤!”异族先锋将领见势不妙,嘶吼着调转马头。
我怎会给他们机会,文气再次催动,高声吟诵:“箭落惊涛起,魂飞碧水寒!”
剩余的箭矢突然加速,像追魂的利剑,又放倒了数名异族。
异族将领的肩胛中箭,惨叫着狼狈逃回对岸,身后只留下数十具浮在水面的尸体。
城墙上爆发出短暂的欢呼,王忠嗣抹了把额头的汗,对我拱手:“李帅这文气加持之法,比寻常文修管用多了!若非您,这波先锋怕是已经冲上岸了。”
我摇头看向对岸,那里的营火依旧密集,隐约有更密集的马蹄声传来,这只是试探,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光靠一时的文气加持不够。”
我走下城墙,对聚拢过来的文修们说,“异族后续必然会有更大规模的进攻,文气转化炉能吸收我们的文气,单打独斗我们耗不过他们。
从今日起,我们用‘联诗御敌’之法,分作三组,轮换吟诵防御诗词,确保防线文气不绝。”
张说皱起眉头:“联诗需心意相通,稍有差池就会文气紊乱,怕是……”“无妨。”
我打断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诗稿,“我已将《筑堤赋》《秦风·无衣》等诗词拆分,每组负责一段,衔接处用‘山河’二字过渡。
我坐镇中枢,用文气串联你们的力量。”
文修们接过诗稿,快速传阅。
一名年轻文修问道:“李帅,若中途有人文气耗尽怎么办?”
“每组配备三名医修,随时补充文气。”
我指向城墙下的医营,“而且我会以大儒圆满境的文气为纽带,一旦有人力竭,我的文气会立刻补上。记住,我们的文气,是防线的根基。”
刚布置完联诗的事宜,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对我说道:“李帅,刚收到文探急报,浊族圣主亲率主力与异族会合,预计明日清晨抵达。”
我接过急报,指尖触到“浊族圣主”四字,心中一沉。
“高兄,你对浊族圣主了解多少?”
我找到高士时,他正在校场指导士兵操作火炮。
听到浊族圣主的名字,他的动作顿了顿,脸色凝重:“之前你不是被他用黑幡重伤过吗?
此次他们携带的文气转化炉比之前的黑幡更厉害,能吸收诗词的文气转化为浊气。
之前我在雁门,就是被他用文气转化炉破城重伤。”
“浊族的转化炉有什么弱点吗?”我追问。
高士沉思片刻:“前几日我们守住太原,是靠引动汾河的自然之力,才抵挡住文气转化炉的攻击。”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思考着该怎么应对。
次日天未亮,汾河对岸就传来震天的号角声。
我登上城墙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只见对岸的营帐已经全部拆除。
黑压压的大军排列成方阵,最前方是一座长高的黑铁炉,炉口正缓缓溢出幽紫色的雾气,正是文气转化炉。
一个骑着一头像狼又像熊的异兽、披着长袍的身影出现在阵前,他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颅骨的权杖,周身萦绕着灰黑色的浊力,正是曾经有过一战的浊族圣主。
他抬起权杖指向我,冰冷的说道:“李白,速速投降!献出太原,我饶你不死!否则,踏平汾河,鸡犬不留!”
“痴心妄想!”
我站在城墙最高处,天子剑直指浊族圣主,“大唐的土地,岂容尔等蛮族践踏?今日我就在这里,用你的血,祭奠牺牲的弟兄!”
我的声音裹着文气,传遍整个战场,将士们齐声高呼:“杀!杀!杀!”声浪震得汾河水面泛起涟漪。
浊族圣主被激怒了,猛地挥下权杖。
文气转化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炉口喷出的黑烟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手,抓向汾河西岸的堤岸。
同时,异族士兵扛着早已准备好的木筏,疯狂地冲向浅滩,口中喊着听不懂的战号,像一群扑向猎物的野兽。
“联诗启动!”
我高声令下,第一组文修立刻吟诵起来:“汾河汤汤,卫我晋阳!”
淡金色的文气顺着诗声涌向堤岸,与之前埋下的诗纹融合,形成一道坚固的文气屏障。
黑手拍在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屏障剧烈震动,却依旧完好。
“第二组接!”我文气催动,将第一组的文气衔接过来。
“堤岸巍巍,拒彼豺狼!”第二组文修的诗声响起,文气屏障再次增厚,金光更盛。
黑手被弹开,化作黑烟消散,浊族圣主发出一声怒吼,再次挥动权杖,这次是两只黑手同时抓来。
“文气火铳准备!瞄准木筏!”王忠嗣的吼声响起,城墙上的火铳手立刻扣动扳机,紫色的惊雷划破晨雾,击中水面上的木筏。
木筏瞬间被炸开,上面的异族士兵惨叫着栽倒在河中。
但异族士兵太多了,一波倒下,又一波冲了上来。
“第三组接!”我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大儒圆满境的文气虽然浑厚,但同时串联三组文修的力量,消耗依旧巨大。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第三组文修的诗声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其中有几个年轻文修,他们的父兄都死在了雁门之战。
文气屏障再次挡住黑手,却在中间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我心中一紧,浊族圣主的浊力比上次更强了。
“火炮开火!”
我高声令下,城墙上的火炮同时发射,铁弹带着呼啸声砸向东岸的方阵,炸起一片烟尘,不少异族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
浊族圣主见状,突然跳文气转化炉,将权杖插入炉口。
炉身的符文瞬间亮起,黑烟滚滚,开始疯狂吸收周围的文气,连空气中的诗韵都被吸向炉口。
我明显感觉到文修们的文气变得滞涩,文气屏障的金光也暗淡了几分。
“不好,他在吸收文气!”
高士的吼声传来。转化炉的吸收速度越来越快,堤岸上的诗纹开始褪色,之前加固的堤壁也出现了裂纹。
一名年轻文修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堤岸上,他的文气被转化炉吸干了。
他身边的同伴立刻补上,哭着吟诵:“与子同泽,与子偕行!”
更多的文修开始吐血,但没有一个人后退,他们用身体支撑着文气屏障,像守护堤坝的巨石。
“李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文修们撑不了多久!”王忠嗣的声音带着焦急。
我看着堤岸上那些摇摇欲坠的身影,看着疯狂吸收文气的转化炉,心中的怒火与决心交织,必须想办法破掉那转化炉。
“高兄,你带一队轻骑,从汾河上游渡河,绕到转化炉后方,用火药桶炸掉炉基!”我快速下令。
高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炸掉它!”
高士刚带人出发,浊族圣主就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他分出一部分兵力去拦截,同时加大了转化炉的输出。
三只黑手同时抓向文气屏障,“咔嚓”一声,屏障终于裂开一道大口子,黑手直接拍在堤岸上,堤壁瞬间崩塌了一块,河水疯狂地涌入缺口。
“堵住缺口!”
我纵身跃下城墙,暖玉笔在空中划过,文气化作一道巨盾,挡住涌入的河水。
张说带着几名老翰林扑过来,将文气全部注入缺口:“李帅,我们来帮你!”
他们的文气虽然不如我浑厚,却异常坚定,缺口的扩张速度渐渐放缓。
这样下去不行,坚持不了多久的,但是怎么才能挡住由浊族圣主催动的文气转化炉的攻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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