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石岛的晨光刚刺破雪雾，林凡就盯着储物间里的酱料罐皱眉——野桑葚酱、虾酱、酸枣糕堆了半架子，可发酵类的食物还太少，而且天气转暖后酱料容易坏。
今天必须用红砖砌个发酵房，专门用来做泡菜、酿果酒，顺便加固围院的排水系统，避免积雪融化后积水淹了养殖棚。
丰饶岛水果多，发酵食品随手做，可砾石岛的每样食材都金贵，发酵房能延长保质期还能添新口味。他先用多功能工具刀划好发酵房轮廓，挖了半米深的基槽，铺上十一层防水橡胶垫（之前捡的存货够厚），再用红砖砌墙。发酵房要分上下两层，上层放发酵罐，下层铺通风网，墙体双层红砖，中间填隔热棉和干海藻，既能控温又能防潮，屋顶用倾斜的亚克力板搭建，方便排水。
砌到发酵房的置物架位置，林凡停了手——上午雪狍爱出来觅食，这猎物体型矫健，肉质比雪鹿还嫩，可得去抓一只。他扛起猎叉，揣上望远镜，踩着积雪往冰原走。冰原上的雪被风吹得薄薄一层，远处的雪丘旁，一道浅棕色的身影在跳跃——是雪狍！毛色棕白相间，角短而直，肉质细嫩无腥，皮毛能做轻便的披风，骨头能磨成粉当调味料。
林凡绕到雪狍的下风处，这猎物警觉性高但好奇心强。他取出改良的绳套陷阱，用熏雪野猪肉当诱饵，陷阱周围用细树枝伪装，触发线拉得隐蔽。布置好后，他捡起块雪球往雪狍前方扔去，雪狍受惊抬头，好奇地往诱饵方向凑，前腿一迈就套进绳套，陷阱瞬间收紧，把它牢牢困住。
林凡快步上前控制住猎物，这只雪狍够壮实，肉能吃十天，皮毛做披风正合适。带着猎物往回走，他绕道冰湖，这次换了个捕鱼巧招——用之前捡的不锈钢丝网，在冰洞旁搭了个“分层网”，上层网小鱼，下层网大鱼。刚等了一刻钟，拉上网一看，好家伙，五条冰下虹鳟鱼（通体带彩虹斑纹，肉质比雪鳟还鲜）、三十多条银鱼、十八只北极贝，还有一堆小小的冰海胆（比之前的个头大，肉更饱满），最惊喜的是捕到了几只北极磷虾的变种，通体发红，鲜味儿更浓。
冰湖旁的雪地里，林凡还挖着了新宝贝——雪下埋着的野黄芪，根茎比之前的粗壮，炖肉滋补；枯树根部的冻竹荪变种，像白色的绒球，脆嫩爽口；雪下藏着的野枸杞，红得发亮，摘一把嚼着，甜丝丝的补维生素；还有雪地里冒头的野芋头，块茎圆滚滚的，去皮后煮着吃，口感粉糯，比野葛根还顶饱。
回到营地，林凡先处理猎物和食材。雪狍肉分成四份，两份留中午吃，两份切成条用海盐腌上；冰下虹鳟鱼两条香煎，两条用来酿果酒；冰海胆洗净，打算做海胆酱；野黄芪切片，和雪狍肉一起炖；冻竹荪绒球撕成小块，准备炒银鱼。
处理完食材，他接着砌发酵房。上层用红砖砌了三层置物架，每层都铺着防水硅胶垫，专门放玻璃发酵罐；下层铺了铁丝网（废弃渔网改造），通风防潮；墙面留了个可调节的通风口，用木片做百叶，方便控温。发酵房旁边，他用红砖加固了围院的排水渠，把渠道加宽加深，还砌了个沉淀池，防止泥沙堵塞，排水口直通礁石滩。
发酵房刚砌好，林凡就往浪滩跑——退潮后的浪滩从来不让人失望。在一处礁石堆后面，他发现了个半埋在沙里的帆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发酵神器”：一套带密封圈的手动泡菜坛（大小不一，密封效果好）、一个不锈钢发酵桶（带泄压阀，酿果酒正好）、密封的酵母粉（比之前的更细腻）、一个手动榨汁机的升级版（带滤网和压杆，榨果汁更彻底），最惊喜的是个小型木质发酵架，能分层摆放发酵罐，省空间还通风。
这些宝贝来得太及时了！手动泡菜坛正好腌野芋头、野枸杞；不锈钢发酵桶装虹鳟鱼和野桑葚，酿果酒；酵母粉能加速发酵，避免变质；升级版榨汁机榨野沙棘汁，做果酒基底；木质发酵架正好放进发酵房，把罐子摆得整整齐齐。林凡扛着帆布包往回跑，心里乐开了花。
中午的饭做得格外丰盛。红砖灶台上，铸铁炒锅炒着虹鳟鱼片和冻竹荪绒球，香气飘满围院；小陶罐里炖着雪狍肉和野黄芪，汤炖得奶白，飘着野枸杞的甜香；白灼北极贝蘸着细盐，鲜甜爽口；冰海胆捣成酱，抹在燕麦饼上，鲜得人直咂嘴；还有刚榨的野沙棘汁，酸甜开胃，配着烤肉解腻。
下午，林凡没闲着。他用手动榨汁机榨了满满一桶野沙棘汁，和虹鳟鱼片一起倒进不锈钢发酵桶，加了酵母粉密封；把野芋头、野枸杞洗净，放进手动泡菜坛，加了海盐和野紫苏，腌上泡菜；在发酵房里摆好木质发酵架，把发酵桶、泡菜坛一一放上去，调整好通风口；还把雪狍皮鞣制好，缝成了一件轻便的披风，比雪驼鹿皮披风更灵活。
他又检查了围院的排水系统，沉淀池里已经积了点融化的雪水，排水很顺畅；养殖棚里的麝鼠幼崽正围着饲料槽吃得欢，孵化器里的雪鸮蛋没动静，还得再等等；温室里的蔬菜嫩芽长得绿油油的，已经能看出是小青菜和萝卜。
傍晚，林凡去检查冰湖的分层网，又收获了四条鳕鱼、二十多只银鱼。他用新腌的泡菜炒了银鱼，煮了野芋头粥，配着雪狍肉干，吃得格外踏实。
夜幕降临，红砖发酵房里的发酵罐静静待着，玻璃罐里的野沙棘汁泛着橙红色的光。林凡坐在雪狍皮披风上，用塑料片记录：“砾石岛冰原日，捉到雪狍，捕到虹鳟鱼和大冰海胆，采了黄芪枸杞，砌了红砖发酵房，浪滩捡了泡菜坛和发酵桶。发酵房稳，猎物鲜，日子越来越有滋味了。”
写完日志，他检查了发酵房的通风口，给太阳能充电板调整好角度，又给麝鼠幼崽和水池里的海鲜添了食物。躺在温暖的庇护所里，听着外面的海浪声，想着明天的打算——用发酵桶酿的果酒试试味，给发酵房装个温度表，再去浪滩逛逛，说不定能捡着密封的冰糖。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浪滩方向传来“哗啦”一声，像是小船靠岸的声音。起身走到围院门口，借着月光往浪滩看，那艘“求生号”小船已经靠在了礁石旁，船边的人影似乎下了船，正朝着围院的方向走来。
砾石岛的日子，就像这红砖发酵房里的果酒，一步步酝酿着惊喜，而那道靠近的人影，似乎正带着新的故事，要闯进这座用红砖和汗水搭建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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