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海我肯定去，但你们俩太小，跟着我去海边不安全，最好老实待在家！”
李清灵和李清雾撇撇嘴，小脸儿立刻就有点不好看了。
“唉，让我们去嘛，以前我们都赶过海，没事的。”
李清灵期待地盯着许墨。
李清雾则是简单粗暴：“大坏蛋！姐夫，你昨晚答应我跟你去赶海的，现在又反悔，是真的要当大坏蛋吗？”
许墨有点为难，他是正儿八经地要去赶海赚钱的，带着俩小女孩，感觉会是累赘。
可能会影响他赶海抠海货的速度！
“对，你答应过我们，现在又反悔，不讲信用！”
李清灵奶凶奶凶地，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貌似委屈，想流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清芳煞有介事地站在旁边，掐着腰：“答应人家了，最好还是兑现吧。不然，人家以后都很难再相信你了……”
许墨脑袋里面嗡嗡响了两下，最后半句没听清楚，脑子里面听到的好像是：“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对，如果你这次不兑现，以后我们都不相信你了。”
“嗯，绝对不会再相信。”
许墨苦笑：“好吧好吧，带你们去，真是俩小姑奶奶！”
“不过，你们得先答应我两点要求！”
“你说。”
“嗯，你说！”
“首先，早上先把饭吃好，不准饿着肚子去。”
“其次，等会儿到了海边，老老实实赶海，都不准往海边靠太近。更不准跑到浅海里面蹚水。”
俩小丫头满口答应：“知道了，我们是真的去赶海的，不是去玩的！”
许墨挠挠头，有点欣慰：“呵呵，还挺懂事啊！”
李清月做好了早饭，一个破旧的大碗里面，装着几个黑黑的窝头，六碗白米粥，全都放在茅草屋的地上。
在中间摆放的碗里面，是炒的有点发黑的鸡蛋。
鸡蛋看着很少，估计最多也就有三个，是家里最后的三个鸡蛋了！
“吃饭啦！”
李清月看着许墨，小脸儿红红的，连他的名字也没好意思叫。
不过，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一个成员，从地上粥碗的数目看，就知道了！
六个人凑在一起吃早饭，大家都只是啃着窝头，喝着白粥，中间的鸡蛋碗，没有一个人去碰。
李清月、李清玉和李清芳三姐妹则是看都不看那鸡蛋碗，李清灵和李清雾，却偷偷用眼瞄，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见姐姐好像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她俩连忙挪开眼睛。
同时，她们的小脸上充满了疑惑，好像有点奇怪，那么好的鸡蛋，大家怎么都不吃啊！
姐姐都不动筷子，她们俩小的，就算再想吃，也不敢先夹，只敢在心里惦记着。
观察着五姐妹的表情，许墨有点心酸：“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千元户，难道连鸡蛋和大白馒头还吃不起了？”
向外面看了一眼那倒塌的厨房，许墨这才意识到，他前段时间买的米都吃完了，鸡蛋也没了！
面倒还是有一些的，但估计是李清月怕姐妹们还会饿肚子，就没做白面馒头，而是拿出了前段时间剩下的陈年老窝头。
这些窝头早就干巴了，几乎完全失去水分，坏都坏不了。
在火上一烤，更硬，还黑，咬在嘴里，都硌牙！
“这窝头，比啥硬菜都硬啊！”
但许墨还是硬着头皮啃了一个，然后把一碗白粥一饮而尽。
“你们咋不吃鸡蛋？来，我给你们分分！”
五姐妹都不动手，许墨只好端起碗来，夹一筷子，递向李清月的饭碗。
“不，我不吃，你吃。”李清月试图躲开。
“我都已经吃结束了，吃饱了。来，快点，听话。”
“别担心，我手里还有卖海鱼剩下的钱，今天就去买米买面，鸡蛋也买它一箩筐。以后咱们顿顿都能吃上鸡蛋。”
“真的吗？”
李清月张大眼睛，有点可爱的诧异道。
“真的，骗你干嘛？快点，来，我给你们分鸡蛋。”
“你不吃，几个妹妹都不会吃的。”
“嗯，好。”李清月心里还是想着妹妹，坦然接受了这块鸡蛋。
“来，清玉，给你也夹一块。”
“不……不用了……让她们吃。”
“好啦，来吧，人人都分一点。”
“我答应你们，今天肯定会买鸡蛋回来的！”
一坨有点发黑的鸡蛋放在李清玉的碗里，闻到鸡蛋的香味，她咽了一口唾沫。
许墨把一块鸡蛋夹过去的时候，李清芳的碗主动凑了上来：“嘿嘿，这就对了嘛。”
“我要吃鸡蛋。”
“我也要吃，鸡蛋最好吃了。”
看三个姐姐都吃了，俩小的，直接变得狂躁起来，主动的很。
“好，剩下的都分给你俩。”
剩余的鸡蛋被一分为二，分别倒在了俩小丫头的碗里。
“嗯嗯，好吃，好香啊姐夫。以后我们真的顿顿都能吃这么香的鸡蛋吗？”
李清雾满脸天真地问道。
“当然，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
大一点的三姐妹，都偷偷朝着许墨看了过来，眼睛里面流过一抹感激。
“清灵，清雾，你俩要是跟我去赶海的话，就快点吃，咱们马上就走。”
“嗯嗯，好。”
俩小丫头，都捧着碗，加快速度喝粥。
小脸上弄的都是米粥。
“清玉，清芳，你俩就在家陪着你们姐姐哈。门坏了，等会儿我们赶完海，去镇上卖海货时候，我会买钉子回来修一修！”
“你们两个，要护好你们姐姐哈。”
“嗯……”李清玉嘟嘟嘴，“其实，就数你最危险，别人也没啥的。”
许墨脸色顿时变了：“我现在不是变好了吗？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们姐姐啦！”
“再说，你们姐姐现在是我媳妇了，我会好好对她。”
李清月愣了一下：“没事，你快带清灵她们去吧，海边危险，照顾好她们！”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这就走啦。”
从李清月家到海边，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走路得十来分钟。
不过，许墨骑着洋马车子就快了，只用三分钟，就带着两姐妹来到了海边。
家里，李清月似乎有点纠结：“清玉，以后，别在你姐夫面前……提，提那件事了，好吗？”
那晚的事情，对李清月来讲，也是一道伤疤。
每提起一次，都会让她有点受伤：“他……他一直像现在这么好，就……就行了！”
李清芳听出了姐姐的意思，感觉她没表达明白，帮着道：“二姐，他要对姐姐和我们好，我们还是可以慢慢原谅他，接受他的。”
李清玉抿抿嘴：“我又没说不原谅他。好啦，以后我不揭他短啦。”
接着又嘀咕道：“那晚他可能真是喝酒喝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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