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迪厅门口的霓虹灯晃得人眼睛发花，奔驰车的引擎刚熄灭，吴玉江就推开车门，踩着锃亮的皮鞋走了下来。他穿着黑色紧身t恤，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脖子上挂着条手指粗的金链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眼神阴鸷得像藏在暗处的狼。身后跟着八个小弟，其中三个尤为扎眼——左边是身高近190的大熊，虎背熊腰，胳膊比普通人的腿还粗；中间是黑狼，皮肤黝黑，脸瘦长，眼睛里透着股鬼魅的光；右边是老猛，身材中等，却透着股精干，双腿格外粗壮，一看就是练腿功的好手。
赵大河早就带着两个小弟在门口等着，看到吴玉江，他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吴玉江的肩膀：“吴老板，稀客啊！上次见你，还是在梦幻人间的开业典礼上，这都快半年了吧？”
吴玉江一把推开他的手，语气冷得像冰：“赵老板，别跟我来这套虚的。我弟被人打成那样，你却把人藏在你这里，什么意思？”
“话可不能这么说，”赵大河收敛了笑容，双手插在裤兜里，“高羽是我朋友，他在我这里，我总不能把他推出去让你揍吧？都是道上混的，讲究个理字——是你弟先打伤高羽的舍友，高羽才动手的，这事，你得先问问你弟做了什么。”
吴玉江冷笑一声，眼神扫过赵大河身后的迪厅大门：“理？在西津，我吴玉江的理，就是拳头够硬！高羽在哪？让他出来见我！”
“急什么？”赵大河侧身让开，“里面请，高羽在我办公室等着呢。不过我得提醒你，高羽可不是普通学生，他功夫好，朋友也多，东华区李区长是他未来岳父，你要是想动粗，得掂量掂量。”
吴玉江心里咯噔一下——李区长他知道，是东华区的实权人物，不好惹。但他嘴上却不服软：“李区长又怎么样？我吴玉江在西津混这么多年，也不是吓大的！”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放慢了脚步，心里暗暗盘算着——真要是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最好是能找个台阶下，还能把面子找回来。
一行人走进迪厅，震耳的音乐和酒精味扑面而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扭着身体，没人注意到这伙气场骇人的人。赵大河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高羽正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根烟，看到吴玉江进来，他缓缓站起身，眼神平静地迎了上去。
吴玉江上下打量着高羽，心里满是不屑——这小子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身高185左右，肌肉倒是结实，可怎么看都不像能把他弟打成重伤的狠角色。他冷笑一声：“你就是高羽？胆子不小，敢打我吴玉江的弟弟，你就不怕在西津待不下去？”
“待不待得下去，不是你说了算的。”高羽弹了弹烟灰，语气里没半点怯意，“你弟打伤我舍友，我只是还回去而已。你要是想算账，尽管来——你手下不是有高手吗？别藏着掖着，咱们擂台上见高低。”
“擂台上见？”吴玉江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既不用和赵大河撕破脸，还能当众收拾高羽，顺便再赌点钱，把面子和里子都赚回来。他看向身后的三大高手，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好！既然你这么有胆量，那咱们就玩点刺激的——一场十万块，你赢了，这事就算了；你输了，不仅要给我弟道歉，还得赔偿医药费！”
高羽挑了挑眉：“十万块？没问题。不过我要是赢了，你得保证，以后再也不找我和我舍友的麻烦。”
“一言为定！”吴玉江拍了拍手，“走，去黑市拳的场子！”
黑市拳的房间在迪厅地下室，空间不大，中间搭着个一米高的擂台，四周摆着几张破旧的沙发，墙上挂着盏昏黄的灯，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赵大河让人拿来两个黑色皮箱，打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各十万块，放在擂台边的桌子上。
“谁先上？”吴玉江看向三大高手。
“我来！”大熊瓮声瓮气地说，他大步走上擂台，站在高羽对面，双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肌肉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像块坚硬的石头。“小子，识相的就自己认输，免得等会儿被我打断骨头！”
高羽没说话，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紧紧盯着大熊——他看得出来，大熊力大无穷，但动作肯定笨拙，只要避开他的拳头，就能找到机会。
“开始！”赵大河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大熊就咆哮着朝高羽冲了过来，碗口大的拳头直逼高羽的面门，带着呼啸的风声。高羽身子一矮，灵活地避开，同时右脚猛地朝大熊的膝盖踢去——“嘭”的一声，大熊的膝盖吃了一脚，疼得他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在擂台上。
不等大熊爬起来，高羽就冲了上去，对着他的胸口连踢几脚，又一脚踢在他的裆部。大熊惨叫着在擂台上翻滚，像条离水的鱼，疼得浑身抽搐。高羽没停手，跟着他的动作继续踢，绕着擂台转了小半圈，直到大熊彻底没了动静，昏死过去。
擂台之下，吴玉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赵大河在一旁笑着说：“吴老板，你这大熊，不行啊。”
“急什么？”吴玉江强装镇定，“大熊只是我手下最弱的，还有黑狼呢！”
两个小弟把大熊抬下台，黑狼纵身跳上擂台。他比高羽矮一点，却更灵活，双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弯曲，像只蓄势待发的狼。“你能打赢大熊，有点本事。但你想赢我，没那么容易。”黑狼的声音沙哑，带着股狠劲——他练过咏春拳，后来又学了散打和空手道，是吴玉江手下最能打的人之一。
高羽点点头，不敢掉以轻心——黑狼的眼神比大熊锐利多了，动作肯定也快，得小心应对。
黑狼深吸一口气，突然发难，拳头像雨点一样朝高羽轰来，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高羽连连后退，靠在擂台边缘的缆绳上，眼看就要被逼到死角，他突然一个转身，右腿猛地朝黑狼的肩头踢去。
“嘭！”
两人同时中招——黑狼的拳头打在高羽的脸颊上，高羽的脚踢在黑狼的肩头。高羽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渗出鲜血；黑狼也晃了晃，肩膀瞬间麻了。
高羽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舔了舔嘴唇，咸咸的味道让他的斗志更旺了。他不再防守，主动朝黑狼冲去，拳头和脚交替着进攻，每一下都用了全力。黑狼也不甘示弱，拳脚相加，两人在擂台上打得难解难分，拳头撞击身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听得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黑狼飞起一脚，朝高羽的肚子踢来。高羽早有防备，也踢出一脚，两人的小腿撞在一起，黑狼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高羽抓住机会，又一脚踹在黑狼的腰间——“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黑狼惨叫着侧身摔倒，左耳朵蹭在擂台上，瞬间擦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腰间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额头上满是冷汗。高羽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你输了。”
黑狼咬着牙，想说什么，却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瞪着高羽。
擂台之下，吴玉江的额头也冒了汗，双手心全是冷汗——连黑狼都输了，只剩下老猛了。老猛和黑狼实力相当，可黑狼都打不过高羽，老猛能行吗？他心里第一次没了底，看向高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
老猛慢慢走上擂台，他没说话，只是活动了一下双腿——他最擅长腿功，踢出去的腿又快又狠，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看着高羽，眼神里满是凝重——高羽能打赢大熊和黑狼，绝对是个硬茬，不能掉以轻心。
高羽也看着老猛，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个对手了，打赢了，这事就算了；打输了，不仅没面子，还得赔偿吴玉江的钱。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肩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赵大河看了看高羽，又看了看老猛，心里也捏了把汗——高羽虽然厉害，但连打两场，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老猛又是个练腿功的，不好对付啊。
吴玉江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祈祷——老猛，一定要赢！要是连你都输了，我吴玉江的脸，可就丢尽了！
高羽和老猛对视着，谁都没先动手，都在寻找对方的破绽。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场更激烈的战斗，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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