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楚政霖踢了身边的裴庭琛一脚,“听见没,让你滚呢!”
裴庭琛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看向一旁的医生,“他能出院了吗?”
“可以。”
裴庭琛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眼夏寒舒,最后还是认命的去办出院手续。
夏寒舒他不喜欢医院,总要顺着人来。
医生和裴庭琛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四人,贺谦看向夏寒舒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怨毒。
夏寒舒认出了贺谦就是照片上那人,盯着人看了好一会。
贺谦长的不错,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像是个很听话的小孩,眉眼乖顺又灵动,一看就让人喜欢。
夏寒舒摘了颗阳光玫瑰给楚政霖,“吃这个。”
楚政霖有点嫌弃的又扔回果盘里,“我不爱吃这玩意。”
夏寒舒合上眼扭过头去,不愿意看这糟心玩意。“剥皮,我吃。”
“呵!事真多,直接吃能噎死你啊!”
说着,又掰了两瓣橘子塞进了夏寒舒嘴里。
看着夏寒舒被楚政霖这么虐待,许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扣住夏寒舒的下巴。
“吐出来。”
夏寒舒缓缓睁眼,看着眉眼冷峻的许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推开许灿的手,自虐般嚼了两下嘴里的橘子咽了下去。
许灿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指腹轻轻擦过夏寒舒脸上肿起的巴掌印。
“他好像不太开心。”说着,夏寒舒指了指后面快要气炸了的贺谦。
“嗯,他今天心情不好。”
许灿边说边拿起夏寒舒刚才拿的阳光玫瑰,开始剥皮。
等剥完递到夏寒舒嘴边时,夏寒舒却扭头避开了。
“不想吃了。”
楚政霖怎么听得过这种话,二话不说接着许灿的手把那颗阳光玫瑰塞了进去。
“少矫情,这不吃那不吃,你打算成仙啊!”
夏寒舒瞪着楚政霖,把嘴里的阳光玫瑰当成他,重重咬了一口。
“胃疼!”
闻言,楚政霖瞬间就心虚了。
是了,夏寒舒才刚说过他这几天没进食不能吃橘子。
那现在怎么办?
楚政霖求助的看向许灿,但许灿这次只是安静的站在那。
“哈哈,舒舒,我请你吃饭吧,麻辣小龙虾好不?我在Y国可想这一口了!”
大概是许灿的态度太冷淡了,夏寒舒竟幼稚的想跟他赌气。
他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也想吃。”
“好好好,许灿你要一起吗?”
许灿抿紧了薄唇,冷着脸点了点头。
楚政霖见状,就开始往夏寒舒身上套衣服。“那等什么,快走快走,一会那装货回来了肯定也要跟着去!”
楚政霖带着三人去了川湘居,这里以川菜为主,就连用的香薰都是特调的,有股椒麻香,闻着让人食欲大开。
楚政霖点了满满一大桌辣菜,一个夏寒舒能吃的都没给他点,还特意点了四个陪吃来剥小龙虾。
夏寒舒本就没什么胃口,加上胃疼,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
倒是一旁服务的那个小男孩,对夏寒舒格外的感兴趣,跟伺候猫主子一样,一会夹个菜,一会剥个虾。
夏寒舒本就是赌气来的,自然是喂什么吃什么,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只是一旁的许灿脸色越来越黑。
那男孩在红油锅里涮了一块裹满了辣椒的肥牛,“哥哥你试试这个,味道超级赞,你肯定会喜欢的!”
眼见着夏寒舒就要张嘴咬上了,许灿砰一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看向两人的目光变得格外的森寒。
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敢吃一口试试!
夏寒舒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向许灿的目光有几分茫然,额前的发丝乖顺的垂着,看起来像是小奶猫,让人想上手摸两下。
夏寒舒推开男孩举止筷子的手,“饱了。”
说着,捂着肚子难受的窝在椅子里。
楚政霖啧啧两声,把椅子挪到夏寒舒旁边。
“又矫情上了?看在你刚出院的份上,哥哥喂你!”
说着,便扣住夏寒舒的下巴,想要像在医院时那样硬塞进去。
反正在国外夏寒舒挑食的时候,他都是硬塞的。
但摸到夏寒舒冰凉的脸的时候,他瞬间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刚才还以为那汗是热的,难不成是疼的?
楚政霖顺势把人圈进怀里,“祖宗,我才刚把你从医院带出来,你别死啊!”
“你哪难受倒是说句话啊!”
没发烧,呼吸也…还算正常,心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许灿简直快要气炸了,拽着夏寒舒的胳膊把人从楚政霖怀里拽了出来,另一只手穿过他腿弯,把人打横抱起。
楚政霖眼前一亮,看向许灿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救世主,而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把打算跟上去拦住许灿的贺谦拦在屋里。
“你又没病跟上去干嘛?”
许灿在路边随便拦了辆出租车,抱着夏寒舒坐了进去。
“去哪?”
夏寒舒靠在许灿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灿也没了耐心,对前面的司机师傅说,“去华康医院。”
医院就医院吧,夏寒舒靠在许灿怀里继续装死。
“别装死,陈衍在医院吗?”
夏寒舒敏锐的觉察出些许不对劲来,许灿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是因为不爱他了,所以对他的靠近才没有反应吗?
“我想回家…”
“回哪个?”许灿反问。
夏寒舒愣了许久,他好像没有家,真可怜…
“天鹅湖三号公馆。”
许灿眉心轻蹙,“不行,那边离医院太远了,万一你不舒服来不及送医院!”
“那你带我回家。”夏寒舒开始耍起了无赖。
许灿无奈的看着夏寒舒,最终只能妥协,带着夏寒舒去了学校的那套小公寓。
总不能把夏寒舒带去那出租屋吧,他这么娇气,肯定又要生闷气。
这里没有阿姨定期来打扫,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桌上还有夏寒舒没来得及收拾的外卖,时间太久,空气里全是腐烂的臭味。
客厅也跟他离开时不同,乱七八糟的躺着几套衣服,和散乱的酒瓶倒在一起。
米白色的羊绒地毯上被洒上了红酒,走近看还有烟蒂和抽了一半的雪茄。
“你弄的?”
“我可以收拾。”
“你会吗?”
夏寒舒什么时候干过活,不都是他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伺候人吗?
夏寒舒不说话了,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他只是不干,又不是不会!
许灿抱着人去了卧室,卧室也没好到哪去,几床被子乱糟糟的被扔在地上,床倒是干净的很。
“你在地上睡的?”
“我不知道…”夏寒舒攥紧许灿的衣领,像极了做错事怕挨骂的小学生。
“你知道什么?你还有没有能住人的房子,或者你想住哪个酒店?”
“天鹅…”
“夏寒舒!”
“帝辰。”那里有管家和阿姨,最起码大过年的不用一个人。
出租车进不了帝辰,最后还是夏寒舒打电话,让管家过来接他。
“这别墅是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寒舒看着面前这个他总共来了没几次的别墅也有些陌生。
这别墅上辈子他净身出户的时候给了夏屿山,要不是许灿问他,他也不一定能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套别墅。
“你喜欢吗?送你。”
许灿把夏寒舒放到沙发上,抬手摸了摸他肿着的脸颊。
夏寒舒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许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许灿嗤笑一声,“有啊,想*你,让吗?”
闻言,夏寒舒愣怔的看着许灿,他脸上那戏谑的笑容看起来陌生极了。
“现在吗?”夏寒舒抿紧了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我,胃很疼,可以让我先缓缓吗?”
“不用了,我嫌恶心!”
说着,许灿甩开夏寒舒的手,起身让阿姨带他去了厨房。
管家把一盒消肿的药膏放到夏寒舒面前,“少爷,你脸色看起来不好,需要帮您叫个医生吗?”
“不用了,帮我买盒止疼药吧。”
话落,夏寒舒拿着那药膏慢慢往楼上走去。
肩膀处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不知道能不能碰水,夏寒舒在上面贴了层防水贴才进了浴室。
他洗完澡出来时,许灿正靠在墙上抽烟,见他出来,戏谑的看了他一眼。
夏寒舒此时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胃部一下下的痉挛,疼得他没力气吹头发,发尾还在往下滴水。
他撕下肩膀处的防水贴,朝着许灿走去,只是病了太久,每一步都绵软无力,好似随时都能摔倒。
“有些难看,需要我遮一下吗?”
“你的脸也难看,一块遮了吧。”
闻言,夏寒舒还真的往衣帽间走去,认真的翻找有什么能遮住脸。
但找了半天,他只拿了一条黑色绸带过来。
许灿玩味的看着夏寒舒,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夏寒舒把绸带覆在许灿眼睛上,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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