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嘛?你们疤哥都跑了。”陆振华一句话惊醒众人,他们纷纷惊惶逃离房间。
“好了,没事了,我们离开这。”
陆振华带着于海棠走出门外,众人立即围上来关切询问。
“放心,已经解决了,先回去。”陆振华并未细说屋内发生的事。
刘立伟注意到袋子不见了,但并未当场询问。
回到医药厂,于海棠仍惊魂未定,神情恍惚地坐着。
于莉匆匆赶来,一把抱住妹妹,“海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姐……我没事。”于海棠声音低弱。
“振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
“陆总,现在我们怎么办?你是不是真的……”刘立伟忍不住问道。
“事情已经解决,大家各自去忙吧。”陆振华并未回答刘立伟的问题。
张建飞满心愧疚,默默站在一旁。待众人散去,他才走到陆振华面前。
“陆总!”
“什么事?”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于小姐才会遇到这种事。”
“张建飞,这事翻篇了。你要真觉得抱歉,就好好替我把厂子管好,别的不用多说。”陆振华语气带着疲惫。
“谢谢陆总,我一定尽力。”张建飞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振华,海棠她到底……”于莉眼中含泪,忧心忡忡。
“别担心,她只是受了惊吓,我们这就带她回家。”
陆振华和于莉搀扶着于海棠离开了厂区。
另一边,躲在柜子后发抖的疤哥察觉外面没了动静,才敢探头张望。
见四下无人,他壮着胆子走出来。
来到大厅,发现虎子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用脚轻踢了踢虎子,对方毫无反应。
疤哥心里一沉,混迹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情形,紧张得口干舌燥。
但虎子面色如常,不像有事。
他再次伸手试探鼻息,竟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嗯?!
疤哥又试了一次,果然有呼吸。
他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感困惑,用力摇晃虎子喊道:“虎子……快醒醒?”
虎子被疤哥摇晃得头晕目眩,一睁眼就吓得往后缩,全身发抖。
“靠,是我!疤哥!”
“疤哥……我怎么了?”
“你没死啊?”
“没,就是晕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疤哥目光落到旁边的袋子上,低声念了句“钱?”,一把扯开——里面全是废纸!
他气得把袋子狠狠摔在地上。
虎子也傻了眼:“疤哥,这……”
“妈的,姓陆的,你给我等着!”
旅店里,于海棠还没缓过神。
于莉提着暖水瓶出去打水,屋里只剩于海棠和陆振华。
于海棠突然扑上来抱住陆振华。
“陆哥哥……我害怕。”
“没事了,已经安全了,别担心。”陆振华轻声安慰。
于海棠站起来,眼里含泪,突然踮脚亲了陆振华一下。
这时于莉打水回来,正撞见这一幕,她没进屋,悄悄关上了门。
“陆哥哥,我需要你安慰我,我真的好怕。”
“你冷静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于海棠不听,一把将陆振华拉倒在床上。
两人对视,陆振华知道她是吓坏了,但这情形实在不合适。
“听话,先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那你陪我……”
“好,我不走。”
于海棠又想亲他,这次陆振华躲开了。
“好好休息,别乱动。”
她有点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渐渐睡着了。
陆振华轻轻挣开她,走出房间,见于莉站在门口。
“你站这儿干嘛?”
“结束了?”
“说什么呢?她睡着了。”
于莉一愣,她原以为两人会……
“我、我刚打完水回来。”她支支吾吾地解释。
“快去休息吧,很晚了。”
“那你呢?”
“我回自己房间。”
于莉点点头,提着暖水瓶进了屋。
……
“着火啦!快救火!”
凌晨,医药厂火光冲天。
值班工人拼命扑救,却控制不住火势。
刘立伟被浓烟呛醒,抓起灭火器冲出去,但人手太少,根本不够。
不到二十分钟,整个仓库就被大火吞没。
烧得只剩残骸。
彻夜扑救,终究未能挽回仓库内的一切。
几人瘫坐在地,脸上布满黑灰。
“刘厂长,怎么办?”
“怎么会起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立伟低声喃喃,神情疲惫。
“刘厂长,这火起得有点太突然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起火点在那边,不是我们这边。”工人指向墙壁方向。
刘立伟注意到墙壁处的烧毁程度明显更严重,脑中如遭雷击。
他猛地站起,冲向门外。
刚到门口,失魂落魄的刘立伟迎面撞上了陆振华。
“刘厂长,发生什么事了?”
“陆总,仓库烧了,全完了,一点不剩。”
什么?
陆振华震惊得张大嘴巴,立即奔向仓库。
眼前的景象让他怔在原地——漆黑一片,设备只剩框架,无一完好。
陆振华强压怒火,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立伟更加无奈:“不清楚啊,半夜发现时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不报警?”
“根本来不及啊。”
刘立伟拍着大腿,满脸懊悔。
望着惨不忍睹的现场,陆振华心头涌起深深的失落——一场大火让所有投入付诸东流。
“陆总,您说会不会是疤哥他们干的?”刘立伟蹲下身低声说道。
“疤哥?有证据吗?”
“没有,但这火起得蹊跷。厂里防火措施很严格,易燃物都远离设备,若是意外绝不至于如此。”
“你的意思是?”
“我刚才说了,墙壁那边烧得最严重,我怀疑火就是从那儿开始的。”
“去看看。”
陆振华踏进焦黑的仓库,越往里走越是痛心。
“就是这儿…陆总您看,这里的烧毁程度明显更严重。”刘立伟指着墙上焦黑的痕迹说道。
即便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此处的异常。
陆振华上前细察,又抬头望向墙顶,随后找来垫脚物攀上墙头向外望去,顿时愣住。
一墙之隔,若有人存心,很容易从此处潜入行事。
看来这场火绝非意外。
“刘厂长,这是怎么回事?”墙头的陆振华突然发问。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墙这边竟然有台阶?”陆振华说出所见。
刘立伟顿时满脸错愕:“什么?台阶?”
他急忙也找来垫脚物爬上墙头。
与陆振华一样,他惊得张大了嘴。
“这这这…我完全不知情啊。”
“立刻去查清楚!从这里很容易就能进来。”陆振华语气带着怒意。
刘立伟惊出一身冷汗。
“陆总,我马上去查。”
陆振华明白,此刻不是惋惜的时候,必须查明台阶的来历,以及这场大火的真凶!
刘立伟的话让陆振华心里第一个怀疑的也是疤哥,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此时,虎子一脸讨好地凑到疤哥跟前。
“疤哥,事情办妥了。”
“没被看见吧?”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虎子信心满满。
“那就行,我看姓陆的这下还怎么撑。”
“不过疤哥,万一被查出来是咱们干的怎么办?”虎子突然冒出一句傻话。
疤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透出不悦,“你胡说什么?刚才不是还说没人发现吗?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那意思,疤哥,我就是随便一想,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准备个屁!都到这地步了还准备啥?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疤哥骂道。
“疤哥,外头有人找。”
“谁啊?”
“是白所长。”
一听是白所长,疤哥立刻收起怒气,堆起笑脸迎了出去。
“哎呦,白所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白所长神情严肃,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下,“老疤,我问你,医药厂昨晚着火,跟你有没有关系?”
疤哥一愣,随即装出委屈的样子,“白所长这话说的,昨晚我一直在家,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你整晚都在家?”
“是啊,门都没出。”
“那你手下兄弟呢?”
“白所长,您这是怀疑我?”疤哥故作不悦。
“老疤,不是我想怀疑你,你们之前跟医药厂有过节,出了这事,我难免要多想。”
白所长翘起二郎腿,目光中仍带着审视。
疤哥顿了顿,赶紧转移话题:“白所长,上次请您吃饭您没来,今天正好,我这就让弟兄们去安排。”
“等等……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问话的。”白所长掐灭手中的烟,语气严厉。
“白所长,我的好大哥,您相信我,我发誓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您就放一百个心。”
疤哥举手发誓,一脸诚恳。
白所长眼神复杂,嘴角微微一扯,“老疤,别跟我来这套。这事最好真跟你无关,要是我查出来什么,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您放心,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所长起身离开,疤哥也没再留。
“疤哥,白所长是不是话里有话?”虎子凑过来问。
“怎么说?”
“是不是姓陆的找过他了?”
“有可能,你这阵子低调点,等风头过去再说。”
“嗯!”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手脚干不干净?”
“疤哥您放一百八十个心,绝对干净,一点证据都没留下。”虎子拍胸保证。
“行。”
疤哥心里仍有些不安,毕竟这场火实在烧得太大了。
派出所里。
白所长刚回来,办公室里的陆振华就站起来望向他。
“你们怎么来了?”
“火灾调查有进展了吗?”陆振华开门见山地问道。
“陆老板,这事哪有那么快查清的?现场我们也去看过了,火势不小,调查需要时间。”
“我理解,但我怀疑的人你们查过了吗?”
“陆老板,不是您怀疑谁我们就得查谁,凡事都得讲证据。”
白所长的话明显是在敷衍,陆振华也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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