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闷响过后,刀仔直挺挺倒地,人事不省。
阿虎解决掉刀仔后还想趁势拿下太子,却被托尼一把拦下。
“太子归我,你去清场,咱们人不多,别在阴沟里翻船。”
“明白!”阿虎狠狠瞪了太子一眼,转身扑向其他小弟。
他身手凌厉,对付这群疲惫之师简直如狼入羊群,片刻之间便撂倒数人。
而此刻太子已无暇顾及其他手下,全部心神都落在正慢条斯理脱外套的托尼身上。
“让你久等了,”托尼将西装小心折好搁在一旁,唇角微扬,语气平静得近乎讽刺,“这件外套不便宜,打坏了可惜。”
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节落地的瞬间,托尼便猛地窜出,一记凶狠的直拳直奔对方心口而去。
太子万万没料到他出手如此迅捷,仓促间抬臂格挡,另一只手迅速攥紧拳头,准备反击。
可他拳势尚未展开,托尼已如暴风骤雨般连出三拳,紧接着一记凌厉的侧踢扫向腰肋,而他自己那记重拳,则被托尼在闪避中顺势拆解,轻巧化解。
托尼自小在难民营里摸爬滚打,从未受过正规训练,所有本事都是血与痛换来的实战经验。
他的打法没有花哨招式,唯有一个“快、准、狠”——你出一拳,他能还你三击。
拳肘膝腿齐上,毫无章法却招招致命。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在乎防守,眼里只有进攻。
每一击都像是不要命的搏杀,狂风骤雨般砸向太子。
即便巅峰时期的太子遇上这种亡命之徒也得谨慎应对,更何况如今他右手少了三根手指。
拳头的力量在于五指紧扣,以腰带肩、以身发力。
可他现在装的那三根义指,只能勉强护住掌心,根本无法传导力量。
平时还不显山露水,但面对托尼这种靠细节捕捉破绽的老手,劣势立刻暴露无遗。
几回合下来,托尼就察觉到了这个弱点,当即改变策略,专攻他右侧空门。
一旦集中火力,托尼的攻势变得更加密集迅猛,居然还有余力冷笑着嘲讽:“太子,就这水准,也好意思当洪兴的双花红棍?怪不得连我们和联胜的黑熊一拳都扛不住!原来你们洪兴全是些虚有其表的草包!”
这句话狠狠戳中了太子心头的疤——当年被黑熊一拳放倒的经历,一直是他心底最不愿提起的耻辱。
再加上旁人从不敢拿“双花红棍”的身份来羞辱他,此刻被托尼当面讥讽,怒火顿时冲上脑门,理智尽失,抡起拳头不管不顾地猛扑过去,只想一击制敌。
而这,正是托尼想要的结果。
“啪——”
一声闷响,太子门户大开,脑袋被托尼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结结实实抽中,整个人应声翻倒,撞翻了一排桌椅。
要换作普通人,这一脚足以让人当场昏死,但太子毕竟是练过的,虽眼前发黑、耳鸣不止,仍挣扎着用手撑起身子,试图再战。
可还没等他站稳,几把明晃晃的砍刀已经架上了脖颈。
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在刚才缠斗的短短片刻,自己带来的手下全被托尼带来的人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刹那间,斗志烟消云散。
单打独斗他都不是对手,眼下还有阿虎这等高手压阵,外加一群凶神恶煞的小弟围困,逃走已是妄想。
可他认命了,托尼却不打算收手。
几步上前揪住他头发,强行将他头颅往后拽,仰面朝天,随即左右开弓,“啪啪”两记耳光甩得干脆利落。
“你这种废物,也配跟占米哥叫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啊!!!”
吼完,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带走,去见占米哥!”
直到他们押着太子离开,山鸡才捂着胸口缓缓从地上爬起。
其实早在托尼动手时他就醒了,只是当时己方人马已被阿虎带队打得七零八落,贸然起身只会挨揍,索性装晕到底。
但眼下不同——太子再怎么失势,终究是洪兴的堂主,竟被和联胜公然掳走,这事必须马上上报。
他顾不上喘口气,转身冲出拳馆,跳上车直奔陈浩南所在的酒吧。
此时天刚亮,店门才开,店里冷冷清清,只有陈浩南和大天二坐在吧台前核对账目。
见到山鸡一脸惊惶地冲进来,陈浩南还笑着打趣:
“哟,山鸡,谁又把你堵在床上了?跑得这么急?”
“南哥!出大事了!”山鸡喘得几乎说不出话,“太子……太子被和联胜的人抓走了!”
笑容瞬间凝固,陈浩南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托尼,旺角区那个堂主,带人冲进拳馆,把太子哥绑走了!”
话音未落,陈浩南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大佬b的号码。
铜锣湾是大佬b的地盘,洪兴的堂主在他辖区被人劫走,若处理不当,不仅太子性命堪忧,整个社团的脸面也会扫地。
在陈浩南向大佬b汇报之际,太子被和联胜一伙人掳走的消息,已如野火般蔓延至整个江湖。
一时间,各方震动。
这可不是寻常帮派之间的小打小闹,洪兴与和联胜皆是港岛地下世界举足轻重的大势力。
如今和联胜竟敢直闯洪兴地盘,公然绑走堂主级别的核心人物,无异于当众抽了洪兴一个响亮的耳光,羞辱至极。
若事态控制不住,恐怕整个港岛黑道都将陷入动荡。
各社团闻风而动,纷纷勒令手下兄弟安分守己,缩在自家地界,不准擅自外出惹是生非,唯恐被卷入这场风暴。
而此前不久,和联胜大总管占米仔遭人伏击一事尚在风口浪尖,眼下又爆出这桩惊天事件,不少老江湖心头泛起疑云——这两件事,莫非背后真有某种关联?
占米仔接到托尼传来的消息后,当即带上几名心狠手辣的亲信,直奔狗舍等候。
不多时,电梯传来动静,托尼与阿虎押着太子走上楼来,身后跟着数名打手。
“占米哥!”
“占米哥!”
两人恭敬行礼。
“嗯。”占米仔应了一声,目光冷冷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再次踏入这个曾让他蒙羞的地方,眼中掠过一抹压抑已久的恨意。
“啪、啪。”
占米仔缓步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语气讥讽:“你雇大圈仔来对付我的时候,可想过今天会落到我手里?”
“我只恨他们没把你脑袋砸烂!”太子咬牙切齿,怒目相视。
到了这一步,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能否活着离开都是未知数。
他对占米仔恨之入骨,自然不会低头求饶。
占米仔也不多言,冷声下令:“把他的手给我拉起来!”
手下立刻照办,将太子双臂强行扯直,横架在桌沿,几人死死按住他肩背四肢,防止挣扎。
占米仔从一名打手手中接过一把沉重的管钳,对准其中一条手臂猛然挥下——
“咔嚓!”
一声脆响,骨头瞬间断裂,惨白的骨茬刺穿皮肉裸露在外,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迅速积成一滩暗红。
太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却依旧昂头直视占米仔,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就这点本事?”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占米仔面无表情,转头再下令,“另一条也废了。”
又是一记重击,第二条手臂同样扭曲变形,彻底失去知觉。
这种伤势,哪怕即刻送医,此生也休想再握紧拳头,更别提动手打人。
可占米仔并未罢手。
废掉双臂后,他继续命令:“腿,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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