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猛然记起,上界仙人司辰曾说他是“化婴修士”,还称赞他“神魂强度尚可”。他后知后觉地探出神识,朝自己上丹田内看去。
这一看,却让他吃了一惊——丹田里的小金人竟已从拇指大小长到了鸡蛋般大!这是何时发生的变化?自己竟丝毫未曾察觉。
他顺手将握着的“血玉罗盘”放回“无咎天衍图”里,随即惊讶地发现,小金人又缩回到了原先的拇指大小。
吕布皱起眉,索性将天衍图中的物件再次全部取出,单独拿起“血玉罗盘”进行尝试。果然,一将它握在手中,小金人便又胀大如蛋;放下则恢复原样。
他又尝试外放神识:手持罗盘时,神识可放出去二十丈远;一旦放下,便只能覆盖十丈范围——可以整整增强一倍。
吕布总算心中了然,这“血玉罗盘”原来具有增强神魂之效。
想到方才正是握着这罗盘,才得以与那位上界仙人沟通,他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能以“化婴”修为驱动“绝地天通镜”,除了本身境界之外,还多亏了这罗盘的神魂增幅。
他将其他古物一一拿起试探,再没发现第二件有类似效果的宝物。至于那面铜镜,此时从光洁的那块位置看过去,已无异状,宛如一面寻常铜镜——看来,只能等待十年之后再用了。
“没想到我才处于化婴……这才只是个门槛。”吕布轻抚罗盘,低声自嘲,“大劫在前,练功一日也偷不得懒。”
他算是确认了真有需要自己出头的蓝星大劫难,所以他决定从今天从现在开始好好修炼《遁甲天书》的“地遁篇”,争取早点能达到“天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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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749局总部,副局长办公室。
朱云海根据情报,和好友——体育部部长宋丙合商量好,把练习“瞪眼术”的事发了专门的文件,绝不能让这种高深“道术”扩散成大路货!
李歨不以为意的操作,他可不能不作全盘考虑!
他盯着桌上一份“协查文件”,有些发愣。这份文件源自豫省山阳市修武县公安局,最终辗转到体育部,而宋丙合直接将这文件转送到他这里。
文件内容并不复杂:修武县郇封镇小兰封村——正是东汉末年吕布墓的所在地——一条小河边,发现了一具溺水身亡的尸体。
初步勘察结果显示,死者名叫孙洪亮,疑似驾车时不慎坠入河中,因处置不当导致溺水身亡。但警方查询车辆轨迹后发现,孙洪亮是半夜时分,尾随另一辆车抵达该村的,而那辆车的驾驶者,正是竞技体育司司长李歨。
因涉及厅级领导,当地警方未敢擅自行动,便将案件详情及需询问的事项逐级上报,最终由上级部门与体育部沟通对接。
“山阳?山阳公刘协?吕布墓?”朱云海揉着太阳穴缓解疲劳,喃喃自语,“李歨这小子搞什么名堂?董叶的报告里提过,他大半夜跑去给吕布扫墓,李歨、吕布,读音还真有几分相近。”
“关键是,这个淹死的孙洪亮,和他好像有点过节。刚让对方丢了工作,转头就把人弄死?不至于有这么深的仇怨吧?”
他翻看着董叶提交的所有视察途中的报告,很快便找到了孙洪亮与视察二人组的交集——仅有两次:一次是拼桌吃饭,一次是视察途中偶遇。
至于那次酒后被查车的插曲,既不光彩又无关痛痒,董叶并未向上汇报。
如今李歨刚得到上层领导的嘉奖,绝不能因为这种事影响他在领导心中的形象。朱云海首先便排除了李歨蓄意谋杀的可能。
动机太弱,手段也太过拙劣——以李歨展现出的“能力”,若真想除掉孙洪亮,有的是干净利落的办法,何必制造一场如此明显的“意外”?更何况他正是前途光明之时,断无理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自毁前程。
文件显示,孙洪亮车辆的落水点附近,没有任何刹车或打斗痕迹,尸检结果也完全符合溺水死亡特征,与操作不当冲入河中淹死的情形完全吻合。
朱云海沉思片刻,尽管已是深夜,还是拨通了李歨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李歨清晰平稳的声音,背景十分安静:“朱局,您好!有什么安排?”
“小李,打扰你休息了。”朱云海语气如常,开门见山问道,“有个事要找你确认一下!听说你上次大半夜,去祭拜吕布墓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约莫两秒,李歨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朱局消息真灵通。没错,白天要忙着赶路忙着视察,便趁晚上的空闲时间去了趟山阳,看了看吕布墓,拜了拜这位战神。”
这番回答既巧妙又合理,将夜间出行的行为与工作关联起来。
朱云海心中愈发有数了,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和:“我刚收到一份报告,你那天晚上去的小村子,后来发生了一起意外交通事故,有人溺水身亡了。凑巧的是,死者好像跟你还有点牵扯?”
朱云海没有直接质问,只是点出事实,静静聆听着对方的反应。
电话那头,李歨的声音适时流露出几分惊讶与凝重:“意外?淹死人了?还跟我有关?朱局,具体是什么情况?记得那里的路很窄,到处黑灯瞎火的,当时我安全起见,都是全程开着‘车辆自驾系统’,就是怕出意外。”
“死者名叫孙洪亮,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朱云海缓缓说道,“初步调查是意外落水,但这事就蹊跷在你也去过那里,总归有些敏感。不过你也放心,我相信这纯粹是巧合。只是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又刚得了一等功嘉奖,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呢,以后行事得更周全些。
像这类私人性质的夜间出行,最好不要单独前往——不是为监视你,而是万一出什么意外,组织上能第一时间掌握情况,帮你澄清,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也是为你好。”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表达了组织的关切与信任,又隐含着告诫与要求,更暗示了组织已经知晓此事,且会在合理范围内为他提供保护。
李歨何等聪慧,瞬间便明白了朱云海的用意与背后的深意。对方没有兴师问罪,反而在帮他兜底,前提是他日后的行为必须更加透明。
“我明白了,谢谢朱局的提醒和关心。”李歨的语气诚恳,“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一定多加注意。至于孙洪亮……虽然之前几次接触得并不愉快,但听到他的死讯,我还是觉得很遗憾。他应该是跟踪我,想报复我让他丢了工作!希望警方能尽快查明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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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术”在国家射箭队悄然传开,效果却出奇地好。
自何明升教练将此法带回后,先是与魏迎春及门下几名核心队员,进行了为期半月的密集训练。
他们遵照李歨所授之法,每日晨昏各抽出一个时辰,选定远处固定目标——有时是树梢上的一片枯叶,有时是靶场边的一面小旗——凝神注视的同时,配合着奇特的呼吸法门,让目光如粘稠的蜂蜜般,稳稳“附着”在目标之上。
起初,众人只觉眼部肌肉酸胀,视线偶有模糊。但坚持一周后,变化便悄然显现。
“教练,我好像能……看得更‘清楚’了。”一次练习结束后,魏迎春带着几分不确定说道,“不是视力表上那种清晰,而是目标在视野里更‘稳’了。以前瞄准时,靶心总会在极小范围内微微晃动,现在这种晃动感减弱了很多。”
何明升仔细盯着魏迎春完成了一组测试,结果令人震惊:70米距离,30支箭,总环数达到了惊人的293环,平均每箭9.77环,且箭着点分布极为集中。这比魏迎春以往的平均成绩,足足提高了近0.5环!
对于顶尖射箭选手而言,0.1环的差距,便可能是金牌与银牌的天壤之别。
其他几名参与训练的队员,成绩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最显着的变化便是稳定性增强——以往后几组箭因体能下降导致的环数下滑,如今已明显改善。
总教练彭柏福听完何明升的汇报后,亲自下场实践验证,结果令他震惊不已。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瞪眼术”若能全面普及,对国家射箭队的整体实力而言,将是一次革命性的提升。
于是他连忙召开教练组会议,商讨如何将其系统化纳入日常训练体系,甚至已开始将其视作备战下一届奥运会的“秘密武器”。
然而,就在彭柏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时,一封来自体育部的加急文件,由专人火速送到了他手中。
文件措辞严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要求国家射箭队对“瞪眼术”的训练内容、方法及效果严格保密,所有接触过此法的运动员、教练员,均须签署保密协议。
同时,文件指定由何明升教练带队,选派三名已掌握此法核心要领的运动员,前往国家射击队报到,配合完成“特殊交流任务”——说白了,就是把“瞪眼术”教给射击队。
“这是要……把我们射箭队的‘密法’,分享给射击队?”彭柏福看完文件,脸色有些复杂。他当然明白,“全国一盘棋”的背景下,好的训练方法共享是常态,但这么快就被上级注意到并直接干预,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何明升倒是立刻想通了其中关节,神色坦然道:“彭指,竞技体育司李司长传授此法时,就说过希望能对国家射击事业有所帮助。现在看来,他说的‘射击’,不光是指射箭,还包含了打枪啊!不过这是大好事,说明我们拿到的‘密法’是真东西,值得推广。”
“道理我懂。”彭柏福叹了口气,“就是……有点舍不得。行了,按文件要求执行吧。你亲自带队,挑上魏迎春,再选两个稳重可靠的队员。记住,只传授核心方法,咱们的训练细节、心得体会和相关数据,一概不谈——这是纪律。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明年奥运会,咱们射箭队可得独领风骚才好!”
“明白。”何明升沉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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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对于孙洪亮的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接到朱云海的电话时也是应对自如。
但这孙洪亮,终归因为他的过失而死,他决定稍微给点补偿,刚好最近手边没有鬼魂朋友的协助,可以把这家伙发展成一个助力!
他拿着让戴雷查的资料又看了看,盘坐下来,将心神沉入“噬嗑钵”内。
钵中空间幽暗,鬼魂孙洪亮被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束缚着,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瞪着眼睛。
吕布的神识凝聚,显现在他面前,开门见山:“孙洪亮,现在可以好好交流了吗?你的死,是个意外,抱歉!”
“呸!”孙洪亮啐了一口,虽然吐不出什么,“老子被你害死,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随你怎么想。”吕布不为所动,语气平静无波,“但事实是,你死了,幸好魂魄被我收在此处,要不是我,过不了多久,你的魂力耗尽,便会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孙洪亮脸上愤怒的表情一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虽然刚死不久,但作为鬼魂,本能地能感觉到自身力量的流失和周围空间的压迫感。吕布的话,戳中他最深的恐惧。
“你……你想怎样?”他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一些,带着警惕和试探。
“我给你一条路。”吕布直视着他的眼睛,“为我办事,算是……雇佣。帮我处理一些作为鬼魂能办到的事情。”
“雇佣?我一个鬼魂,能帮你办什么事?”孙洪亮狐疑道,但眼神里那点精明算计的光又冒了出来。
“鬼魂无形无质,可穿墙过壁,可窥听隐秘,可去许多活人去不了、看不透的地方。”吕布淡淡道,“比如,帮我盯梢、探听消息之类。”
孙洪亮眼珠转了转。他生前就是个爱占便宜、心思活络的人,死后这份精明也没丢,立刻意识到,这或许不仅是条生路,可能还是条“出路”。跟着这位明显不是普通人的李司长,说不定……
“那……我能得到什么?”他问出了关键,“总不能白给你干吧?我都死了,还要给你当牛马?”
“报酬有三。”吕布早有准备,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为你提供存身之所,用我的这宝贝温养你的魂魄,保你不散。第二,若你表现上佳,未来可能会以另一种形态‘活’下去。第三,可能也是你现在最在意的,我会帮你照顾家人。”
听到“家人”二字,孙洪亮魂体猛地一颤。他生前虽然毛病不少,但对儿子是真心疼爱。
“你……你真能帮我照顾一下家人?”他涩声问。
吕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你妻子冯雪,性格泼辣,你在家怕她。儿子孙海涛,今年十八,就在皖省体育运动学院读‘运动训练’专业,主修击剑里的重剑,就因为小时候看《神雕侠侣》迷上杨过,从此对重剑情有独钟,我说得可对?”
孙洪亮默然,鬼魂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怀念,有愧疚,也有一丝不甘。
吕布继续道:“你儿子天赋不错,但练重剑花费不菲,而且想出头,更需要资源和机会。你活着的时候,大概也为他前途发愁吧?我可以保证,只要他肯努力,不走歪路,他的训练费用、装备、比赛机会,乃至未来的出路,我都会关照。至少,让他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比你给他规划的更远、更稳。”
这番话,彻底击中孙洪亮心中最柔软也最焦虑的地方。他死了,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痴迷重剑的儿子。他自己没多大本事,给不了儿子太多支持,如果这位神通广大的李司长真能伸出援手……
“你……你说真的?”孙洪亮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李歨,言出必践。”吕布平静地说,“当然,前提是你也遵守约定,用心为我办事,不起二心。否则,我能给你的,也能收回。”
软硬兼施,胡萝卜加大棒,吕布用得炉火纯青。
孙洪亮低头沉默许久,生前那些恩怨、愤懑,在儿子未来的前途面前,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是个现实的人,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人。眼前这条路,虽然受制于人,但却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而且看起来……似乎并不亏。
终于,他抬起头,眼中的怨毒和愤怒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精明和妥协:“好!李……李司长,我孙洪亮服了!以后就跟着你干!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在西边飘!只求你说话算话,照看好我儿子!”
“放心吧。”吕布点头,“我还不至于骗鬼!既已达成约定,我便先予你一些好处。”说着,他心神沟通“噬嗑钵”器灵曹星。
一股力量缓缓从“噬嗑钵”里渡入到孙洪亮的魂体中。
孙洪亮浑身一震,只觉一股力量涌入魂体,原本虚弱、冰冷、不断消散的感觉立刻得到了遏制,魂体也凝实了一丝,连思维都清晰了不少。
这种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甚至生出几分感激和庆幸。
“多谢……多谢李司长!”他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不必谢我,这是你应得的。”吕布点点头,“以后你便暂居于此钵之内,需要你时,自会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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