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海中和阎埠贵就要从对骂升级成全武行,林安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行了,二大爷,三大爷,都少说两句吧。”
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在气头上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听到他的声音,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瞬间就没了声。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争抢的“目标”还在这儿看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但还是强行挤出笑容,转向林安。
“林安啊,你别听他胡说,
我就是单纯地欣赏你,想让我家那两个小子跟你学学本事。”刘海中抢先说道。
“对对对,林安,我也是看你年轻有为,
想让你多读点书,增长见识。”阎埠贵也赶紧解释。
林安看着这两个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表情的老家伙,心里冷笑连连。
他晃了晃手里的布包,又指了指地上的蚯蚓桶,说道:
“二位大爷的心意,我都领了。
东西我收下了,你们的情我也记下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人呢,不喜欢欠人情。
这样吧,光天、光福,你们帮我挖蚯蚓,辛苦了。
这是两毛钱,拿去买糖吃。”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递给刘光天。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那两毛钱,眼睛都直了,但不敢接,求助似的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脸都绿了。
两毛钱?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他让儿子大清早来献殷勤,可不是为了这两毛钱!
“林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真心想帮你……”
“我知道。”林安打断他,笑容不变,
“正因为是真心帮忙,才不能让你们白忙活。
拿着吧,这是你们应得的。”
他把钱硬塞到刘光天手里,然后又转向阎解娣。
“解娣,你这砚台和书,看着就不是便宜东西。
三大爷为了我的学习,真是煞费苦心啊。”
林安拿起那方砚台,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下,
“这样吧,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拿。
我这儿正好有几张工业票,你拿回去给三大爷,就当是我跟你换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工业票,递给阎解娣。
阎埠贵一看那两张工业票,呼吸都急促了!
工业票!这可是硬通货啊!比钱都金贵!
他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那破砚台,是他爹留下来的不假,
但现在这年头,根本不值钱。
能换两张工业票,那可是血赚啊!
可是……他要的是这个吗?
他要的是把女儿送出去,把林安绑上他阎家的战车啊!
林安这一手,直接把他的“人情”,变成了“交易”,
把他想“培养感情”的路子,给堵得死死的!
“林安,你这……这使不得啊!我们不是为了你的票……”阎埠贵急了。
“三大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林安笑道,
“您送我文化,我回报您工业。
这叫等价交换,公平合理。
您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晚辈了。”
一顶“看不起晚辈”的大帽子扣下来,阎埠贵顿时没话说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阎解娣,在林安的“劝说”下,稀里糊涂地收下了那两张工业票。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个得了两毛钱,一个得了两张工业票,
看似都占了便宜,但心里却都憋屈得想吐血。
他们费尽心机想拉关系,结果被林安用钱和票,轻描淡写地就给打发了。
人家压根就没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都看明白了。
“高!林安这手实在是高啊!”
“可不是嘛,直接用钱和票把路堵死了,让那两个老家伙的算盘落了个空!”
“这就叫‘杀人诛心’!比直接骂他们一顿还难受!”
许大茂更是看得眉开眼笑,心里对林安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得,跟着林哥混,果然没错!
就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灰头土脸,准备偃旗息鼓的时候,
一个柔柔弱弱的身影,端着一个木盆从贾家走了出来。
是秦淮茹。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虽然面带憔悴,但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她无视了院里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水池边,开始洗衣服。
她洗的,是贾东旭的脏工装。
她一边洗,一边时不时地抬起头,
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瞥一眼林安,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示好。
林安看着她这副作派,心里冷笑。
又来了。
这女人,还真是把“白莲花”这套玩到了极致。
昨天刚被何雨柱兄妹俩赶出来,今天就又换了一副嘴脸,想来自己这儿试试水了?
她以为自己还是何雨柱那个傻子,看到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会心软?
简直可笑!
秦淮茹见林安注意到了自己,心里一喜。
她故意把一件衣服搓得特别用力,然后“哎哟”一声,
手一滑,整盆的肥皂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向了林安的方向。
“啊!对不起!对不起!林安!”
秦淮茹惊呼一声,连忙扔下衣服,拿起一块布就跑了过来,要给林安擦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
她低着头,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
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如果是何雨柱,看到她这副样子,恐怕早就心疼得不行了,哪里还会怪她。
可惜,她面对的是林安。
林安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没关系。”
他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然后,他当着全院人的面,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弯下腰,脱下了那双被溅到几滴肥皂水的布鞋,随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脏了。”
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
然后光着脚,转身就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林安这简单粗暴的举动给震住了。
秦淮茹更是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梨花带雨的委屈,瞬间变成了煞白一片。
她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用鞋底子,狠狠地来回抽了十几下,火辣辣地疼。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羞辱!
林安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也告诉了全院的人:
你秦淮茹碰过的东西,就是脏东西!我宁可扔了也不要!
“哇——”
秦淮茹再也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不是装的。
是真的委屈,真的绝望。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她那崩溃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看笑话。
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幸灾乐祸。
他们刚在林安那儿吃了瘪,现在看到秦淮茹也被收拾得这么惨,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让你也想来攀高枝!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贾张氏听到哭声,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自家儿媳妇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顿时就炸了。
“哪个挨千刀的欺负我儿媳妇了?”
她叉着腰,就要开骂。
可当她看到垃圾桶里那双崭新的布鞋,再看看周围人那异样的眼光,她就算再蠢,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林安!你个小畜生!你欺人太甚!”
贾张氏指着林安的房门,就要冲过去。
“妈!别去!”秦淮茹拉住了她,哭着摇了摇头。
现在去闹只会更丢人。
林安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根本就不是何雨柱,他不会吃她这一套。
她所有的算计和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像是一个笑话。
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怨毒。
她发誓,她一定要让林安安付出代价!她一定要把他踩在脚下!
林安回到屋里,对外面的哭闹和咒骂充耳不闻。
他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通过附在墙上的小鬼,欣赏着院里这出精彩的“众生相”。
阎埠贵想用女儿当诱饵,结果被两个馒头打发了,还丢尽了脸。
刘海中想送儿子当小弟,结果被两毛钱堵住了嘴,碰了一鼻子灰。
秦淮茹想故技重施,上演白莲花戏码,结果被他当众羞辱,鞋都不要了。
不错,不错。
林安很满意。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敲碎这些禽兽的幻想,
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
天天被这些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也挺烦的。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彻底死心,或者……
让他们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狗咬狗,斗得更厉害一些。
林安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个装着砚台和旧书的布包上。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院子里,秦淮茹已经被贾张氏扶着回去了,
只剩下刘海中和阎埠贵还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周围的邻居们也还没散去,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看到林安又出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只见林安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苦恼和迷茫,叹了口气。
“唉,这人情世故,还真是复杂啊。”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离他最近的许大茂,正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听到这话,立马凑了过来。
“林哥,怎么了?为刚才的事烦心呢?
别理那帮禽兽,他们就是欠收拾!”
“不是。”
林安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院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了阎埠贵和刘海中的身上,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我就是在想,我爸妈走得早,我一个人过日子,也确实冷清了点。
有时候看着院里大家伙儿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这话一出,全院哗然!
什么情况?
林安这是……服软了?
阎埠贵和刘海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们觉得,林安肯定是怕了!怕被全院孤立!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
“所以啊,我这几天也在琢磨。”
林安继续说道,脸上的表情愈发“真诚”,
“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成个家了。”
轰!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四合院里炸开了!
成家?!
林安要成家了?!
阎埠贵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机会来了!天大的机会!
他正愁怎么继续下一步呢,林安竟然自己把路给铺好了!
刘海中也激动得直搓手。
虽然他没女儿,但林安要是成了家,
那不就更需要“兄弟”帮衬了吗?他的机会也来了!
就连刚被羞辱得痛不欲生的秦淮茹,在屋里听到这话,
也猛地抬起了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林安要是想成家,那她……是不是也有机会?
虽然她结过婚,还有孩子,但她长得不差啊!
万一林安就喜欢她这种成熟有韵味的呢?
一时间,院里几个心怀鬼胎的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林安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冷笑,脸上却继续“演戏”。
他故作羞涩地挠了挠头,目光“不经意”地飘向了阎埠贵家的方向。
“我觉得吧……找对象,还是得知根知底的好。
像咱们院里,就挺不错的。
比如……比如解娣那丫头,就挺好的,
安安静静的,又懂事,还是个学生,有文化。”
他这话说得极其“随意”,极其“不经意”,就像是随口一提。
但落在阎埠贵耳朵里,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我……我的天!老婆子!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阎埠贵激动得浑身哆嗦,一把抓住三大妈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听到了!听到了!”三大妈也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他夸咱们解娣了!他看上咱们解娣了!”
老两口高兴得差点当场蹦起来!
他们觉得,这事儿成了!八九不离十了!
而刘海中和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则瞬间就沉了下去。
尤其是刘海中,他恶狠狠地瞪了阎埠贵一眼,心里骂道:好你个阎老西!让你抢了先!
林安没有理会众人各异的反应,他“演”到这里,
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转身对许大茂说道:
“行了,大茂,我就是随便感慨两句。
我屋里还有点事,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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