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东北边防军9纵、朝鲜人民军第1军将于七月二十五日渡过鸭绿江。”熊德诚用教鞭指着地图，“他们的任务是修复主要交通线，建立前进基地，同时收拢朝鲜百姓，为后续作战做准备。”
教鞭移到平壤、汉城、元山等城市：“入朝当天，日本人民军空军三个师会对朝鲜境内的日军机场进行了毁灭性轰炸。”
“第二件事，”宋兴华接过话头，“八月十五日，第二批部队渡江。包括东北边防军10纵、朝鲜人民军第2军、日本人民军第1军、第7军、第8军。总兵力约二十一万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收复朝鲜的战役，将由我亲自指挥。”
会议室里顿时骚动起来。
王信庭轻咳一声：“司令的意思是，入朝作战期间，军区日常工作由我和熊参谋长主持。但重大问题，还是要请示司令。”
“不用请示。”宋兴华说，“朝鲜战场我会全权负责，国内事务你们俩商量着办。只有一件事需要特别注意——”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国共八月一日在南京会晤，谈判期间各部队要提高警惕。尤其是新接防的纵队，防务交接必须严密，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李云龙忍不住插话：“司令，国民党真的敢动手？”
“敢不敢是一回事，防不防是另一回事。”宋兴华说，“我们现在的主要精力在朝鲜，国内以稳为主。但如果有人觉得有机可乘……”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冷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第三件事，”宋兴华转换话题，“各纵队的换装和训练。”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2纵到6纵，防务移交给15纵到19纵后，全部换装‘八一式枪族’。”宋兴华说，“包括八一式半自动步枪、八一式突击步枪、八一式班用机枪、八一式重机枪。具体参数会后下发。”
孔捷眼睛一亮：“司令，这些枪比现在的莫辛纳甘和波波沙如何？”
“全面超越。”宋兴华言简意赅，“半自动步枪射速是手动步枪的两倍以上，精度更高；突击步枪可以连发，近距离火力压制能力强；新式机枪更轻，携弹量更多。”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吸气声。
他们现在的装备已经是全国最好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的。
“另外，”宋兴华继续说，“各纵队坦克营的索玛35坦克全部封存，改为m8白鼬装甲车和t-34\/76坦克混编。比例是三分之二装甲车，三分之一坦克。”
丁伟皱眉：“司令，坦克数量减少，装甲力量会不会削弱？”
“南方多山地，坦克施展不开。”宋兴华解释，“装甲车更灵活，适合南方地形。而且t-34坦克的火力和防护远超索玛35，少量但精干。”
他看向众人：“最后，各纵队的保障旅、后勤旅要增加驮马和马车数量。南方交通条件差，机械化运输受限，必须做好传统运输准备。从下个月开始，以旅、纵队为单位，进行山地、沼泽、丛林等特殊地形的攻防训练。”
李云龙终于忍不住了：“司令，这又是换新枪，又是练山地作战，是不是准备打国民党？”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向宋兴华。
宋兴华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先做准备。台湾要收复，海南要收复，西南要解放，中国要统一。这些事迟早都要做，现在准备，总比临时抱佛脚强。”
他没有明说，但在场的都是人精，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国共必有一战，而且不会太远。
“还有什么问题？”宋兴华问。
众人摇头。
“那就散会。”宋兴华起身。
......
七月二十四日凌晨，鸭绿江边。
天还没亮，江面上笼罩着薄雾。江水在黑暗中流淌，发出低沉的水声。对岸的朝鲜土地隐没在夜色中，只有零星几点火光——那是日军哨所的灯光。
江这边，无数人影在忙碌。
9纵的工兵分成几十支小队，正在检查渡江器材。浮桥构件被从卡车上卸下，整齐地堆放在岸边；冲锋舟和橡皮艇排列成行，战士们默默地进行最后检查。
更远处，合成旅的装甲车和坦克熄火待命，车长们围在一起，借着微弱的灯光研究地图。他们的任务是在部队过江后前出侦查，保护工兵修复交通线。
朝鲜人民军第1军的战士们则显得更加激动。很多人是朝鲜族，家在江对岸。四年前日军占领朝鲜，他们逃到中国参加抗日队伍，如今终于要打回去了。
一个年轻的朝鲜战士摸着胸口的口袋，里面装着一封家书——四年前逃难时母亲塞给他的，信纸已经泛黄，字迹也模糊了，但他一直贴身收藏。
“金同志，想家了吗？”旁边一个八路军老兵问。
年轻的朝鲜战士用力点头：“想了四年了。不知道我阿妈吉还在不在，不知道我家房子被日本人烧了没有。”
老兵拍拍他的肩膀：“很快就能知道了。咱们一起打回去，把日本人赶走，让你回家看看。”
江边临时指挥所里，9纵司令员冯瑞年正在接电话。
“是，政委放心，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对，天亮前第一批部队过江……明白，遇到抵抗坚决消灭，但尽量不破坏基础设施……好，有情况随时汇报。”
挂掉电话，他走到观察口，用望远镜看向对岸。
参谋长李全走过来：“司令员，各旅报告准备完毕。工兵一营打头阵，搭建浮桥；合成旅三营乘冲锋舟先行过江，建立桥头堡；朝鲜人民军第1军第一师随后跟进。”
“日军动向呢？”冯瑞年问。
“对岸日军主要集中在平壤、元山、汉城等大城市，新建防线上布置了2个师团。”李全说。
冯瑞年点头：“命令部队，按计划行动。”
“是！”
凌晨四点，第一缕曙光出现在天际。
江面上的雾气开始消散，对岸的轮廓逐渐清晰。
“行动！”
命令下达，江边瞬间活了起来。
工兵一营的战士们扛着浮桥构件冲入江中，熟练地开始组装。江水冰冷刺骨，但没有人退缩。这些工兵都是老兵，从东北打到华北，再从华北打回东北，架过的桥能连成一条长城。
与此同时，几十艘冲锋舟和橡皮艇悄无声息地滑入江水。合成旅三营的战士们全副武装，枪口指向对岸，眼神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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