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歧见杨春喜听的起兴,也跟着过去凑了一耳朵,说的无非就是县令叫了清水县里的几个财主去县衙开会的事。
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看来近来清水县会有大动作了……只是,到底是什么大动作呢?
周元歧眼底划过一丝好奇。
不过……大约得过些时日才能知道了,他的眸子沉了沉。
杨春喜原想着听一会儿就走,可没想到这些大婶们说的来劲了,这一来二去的,竟然听了半个时辰,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都已经不早了。
杨春喜看了眼天,猛地一跺脚,想起来自己刚才听的太入神,好像忘了周元歧?!!
周元歧人呢?杨春喜左右张望。
最终在不远处的一个屋檐下看到了周元歧,他直挺挺地站在那,疑惑地望着她。
见到人直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杨春喜刚还悬着的心一下就落到了实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呼了口气。
“还以为你人没了。”杨春喜喘了口气,走到周元歧身旁道。
周元歧微愣,“我怎么会没了?”
“我一直都在这。”他笑了笑,杨春喜的视线掠过他嘴角那抹淡淡的笑,不安定的心也在此刻慢慢缓过劲来。
这会儿天也不早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吧,杨春喜想。
周元歧也是这么想的,他看了眼逐渐变沉的天,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一场拜师宴虽然没有见到正主,但是把陈暴虎暴揍了一顿后,扔到了大街上,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一次来清水县来的值!杨春喜心想。
可陈暴虎的媳妇徐文香却不是这么想,她不过就出去了几天,咋自家男人就被打成了这样?
一股火直冲上徐文香的脑门,她的脸涨的通红,红到发紫,冲着赵吴义嘶吼道:“谁?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赵吴义被吼的一哆嗦,支支吾吾的脚尖乱动,眼神闪躲,“我……”
“我什么我,亏你还是咱四海药铺的二掌柜的呢,你这个二掌柜的是怎么当的?连我姐夫都看不住?”
徐文香的胞弟徐文昌对着赵吴义指指点点,“我看啊,咱四海药铺养你这个二掌柜的,还不如养一条狗来的实在,养条狗至少还能在我姐夫被人打的时候护主,养你,有什么用?”
徐文昌指着赵吴义的鼻子骂,赵吴义梗了梗脖子,张了张嘴欲想反驳。
可一想到徐家姐弟的背景,刚仰起来的脖子瞬间又像落败公鸡的鸡冠子似的,垂了下去。
徐文昌哼了一声,凑到陈暴虎床边打量,“我的个娘嘞,这也是真能下的了狠手啊,你瞅瞅给我姐夫打了,妈呀,你瞅瞅这眼圈子,都被打青了,还有那脸,原本就大,这会儿更是肿的比脸盆还大了,这是心黑手还黑啊,把人给打的和什么似的,咦~”
徐文昌看的唏嘘不已,徐文香听着,心底的怒火就像是野火一样蔓延开来,瞬间侵蚀了她的理智。
她攥紧拳,怒气冲冲地走到赵吴义跟前抬起手,只听“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落到了赵吴义的脸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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