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警局的会议室里，长条木桌被擦得干干净净，二十三块蓝色晶体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泛着幽幽蓝光，像一堆被精心收藏的宝石。杨帆站在桌前，联盟的核心成员和三支小队的队长都围在周围，目光紧紧盯着这些能改变生存格局的晶体。
“这次攻打化工厂，林锐带正面队伍顶住机枪火力，功劳最大，先选三块。”杨帆拿起一块拳头大的晶体递给林锐，“剩下的按小队贡献分，苏雅负责救治和潜入，拿两块；刀疤小队突破西侧围墙，拿两块；其余的晶体，留五块作为联盟储备，剩下的分给受伤和出力多的兄弟。”
没有争执，也没有异议。所有人都亲眼见过杨帆击杀变异丧尸的实力，更清楚这次能拿下化工厂全靠他的指挥。林锐接过晶体，黝黑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谢队长！有这东西，下次再碰到铁头那样的货色，我一拳就能撂倒他！”
刀疤也笑着点头：“跟着杨队没错！以前抢块饼干都要拼命，现在连这宝贝都能分到，值了！”
分配完毕后，各小队队长拿着晶体离开，准备带回给队员。会议室里只剩下杨帆、林锐和苏雅三人。杨帆拿起那块最大的晶体——足有半个砖头大，蓝光比其他晶体更浓郁，表面的纹路也更复杂。
“队长，你真要自己试？”苏雅有些担心，“之前铁头虽然变强了，但最后都失去理智了。”
“不试怎么知道它的真正作用？”杨帆摩挲着晶体冰凉的表面，“末日里，要么变强，要么被淘汰。我们不能只靠晶体的被动效果，得主动掌握它的力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军刀，在指尖划了一道小口，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林锐和苏雅屏住呼吸，看着他将流血的手指按在蓝色晶体上。
接触的瞬间，晶体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一股温热的能量顺着指尖的伤口涌入杨帆体内。他浑身一震，感觉像是有团火在血液里燃烧，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原本因昨天搏斗留下的酸痛感瞬间消失。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清晰。
“怎么样，队长？”林锐急忙问道。
杨帆走到墙角，那里放着一个废弃的铁皮柜，至少有两百斤重。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柜子边缘，猛地发力——铁皮柜竟被他轻松举了起来，而且丝毫不费力。
“力量至少涨了一倍！”杨帆放下柜子，脸上难掩激动，“而且反应速度也变快了，刚才我能清楚地看到苍蝇飞过的轨迹！”
苏雅眼睛一亮，也拿起一块晶体：“我也试试。”她学着杨帆的样子划伤手指，按在晶体上。蓝光闪过，苏雅没有表现出力量暴涨的迹象，反而皱起眉头，像是在感知什么。
“怎么了？”杨帆关切地问。
“我感觉……能闻到病毒的味道。”苏雅闭上眼睛，片刻后指向窗外，“东北方向五十米外，有一头丧尸躲在垃圾桶后面，它身上的病毒气息很淡，应该是刚变异不久。”
林锐立刻跑到窗边，果然看到一头瘦弱的丧尸正缩在垃圾桶后啃食什么。他惊讶地回头：“真的！苏雅姐，你这能力也太神了，以后找丧尸、辨感染，全靠你了！”
林锐也迫不及待地试了试。他的反应和杨帆类似，力量大幅提升，甚至能一拳砸裂会议室的木桌。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晶体的进化效果是个性化的，会根据使用者的特质展现不同能力。
“得尽快让核心队员都完成进化。”杨帆沉吟道，“但要控制好剂量，先从少量晶体碎片开始，避免出现铁头那样失去理智的情况。”
就在这时，监控室的队员突然闯了进来，脸色煞白：“队长！不好了！城区东部出现大量丧尸，正往我们这边来！”
三人立刻冲到监控室。屏幕上，十几个监控画面同时显示出惊人的一幕：密密麻麻的丧尸像黑色的潮水般涌过街道，数量至少有数百头，其中还夹杂着十几头体型庞大的变异丧尸。它们迈着蹒跚却坚定的步伐，直奔据点而来。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丧尸？”林锐握紧拳头，“难道是化工厂的枪声引过来的？”
“不像。”杨帆盯着屏幕，发现丧尸潮的行进路线非常规整，不像是被声音吸引的无序聚集，“更像是有人在后面驱赶它们。”
苏雅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到，丧尸潮中心有一股很强的病毒气息，比普通变异丧尸浓十倍不止，应该是有一头‘领主级’的变异丧尸在指挥它们！”
“领主级？”杨帆心头一沉。如果真是这样，这次的丧尸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险。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对着联盟频道大喊：“全体成员注意！立刻加固防御工事！一队守前门，二队守后门，三队负责屋顶射击位，把所有重武器都架起来！受伤的兄弟优先使用晶体碎片恢复，十分钟后，在据点广场集合！”
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声。队员们没有慌乱，经过化工厂一战，他们对杨帆已经有了绝对的信任。
杨帆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天际线边隐约可见的黑色洪流，握紧了手中的蓝色晶体。进化带来的力量在体内涌动，给他注入了信心。但他也清楚，这将是联盟成立以来最大的考验——赢了，他们能在城区站稳脚跟；输了，所有人都会变成丧尸的食物。
“林锐，把重弩和汽油瓶都准备好，在据点外围布置陷阱。”杨帆的声音冷静而坚定，“苏雅，你负责感知丧尸潮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这一战，我们必须赢！”
夕阳的余晖洒在据点的围墙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一场关乎生死的攻防战，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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