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的一角,一片狼藉。空气似乎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混合着石粉尘埃的奇异气息。
绫清竹赤裸的玉体,微微侧卧着,素白的裙衫凌乱地披散在一旁,如瀑的青丝洒落,遮住了大半张绝美容颜。
那薄纱早已不知去向,露出一张足以让天地失色的清丽俏脸,此刻却布满了潮红,额间、鼻尖、锁骨上,都渗着细密的汗珠。
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樱唇微张,发出压抑的、低低的、带着一丝沙哑的喘息。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遍布着令人遐想的红痕,仿佛刚刚经历了狂风暴雨的洗礼。
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一泓温暖的泉水中,全身上下,从骨髓深处,到每一寸肌肤,都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慵懒至极的、酥麻舒畅的感觉。
那是一种
被彻底满足、
被彻底滋润、
被彻底征服后的极致舒适感,暖洋洋的,让人提不起一丝力气,只想沉沉睡去,嘴角甚至不自觉地想要上扬,回味着……
刚才那最后时刻,
带来的那种极致……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灵魂仿佛都要被炸开,
身体
不受控制地
弓起,
发出一声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
高亢尖利的惊叫,
然后便是
无法抑制的、
如同潮水般
连绵不绝的
剧烈抽搐……
那种感觉,太过强烈,太过陌生,太过……令人沉沦。
但,就在这种极致的 余韵中,
在身体本能地想要记住、甚至贪恋这种奇妙的舒适感时——
“嗡——!”
绫清竹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眼中再无丝毫迷离与情欲,只有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杀意与羞愤!前一刻还沉浸在云端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坠入万丈冰窟的刺骨冰寒与滔天怒火!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那该死的涅盘心!那阴险的陷阱!那趁虚而入、夺走她清白的男人!
“登徒子!我杀了你!!”
一声蕴含着无尽羞愤、屈辱、杀意的清冷厉喝,如同惊雷般在石殿中炸响!
绫清竹瞬间弹身而起,赤裸的娇躯上青光暴涨,一股凌厉到极点的杀气冲天而起,瞬间将石殿角落的灰尘碎石都震得四散飞舞!她玉手一抓,凌乱的素裙自动飞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披裹在她身上,遮住了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绝美胴体。
在她动的同时,另一道身影也动了!
墨鳞在她睁眼的刹那,就感觉到了那如同实质般的杀气。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以一种远超绫清竹理解的速度,瞬间完成了提裤子、套衣服、系腰带、整理发型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那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当他站定时,白衣胜雪,纤尘不染,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嗯,回味无穷的、欠揍的笑容。
看到绫清竹眼中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杀意,墨鳞心中暗乐,脸上却露出一副“后怕”、“无辜”、“无奈”的表情,手忙脚乱地也“配合”着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慌乱”地连连后退,同时口中急道:“清竹姑娘!你……你冷静点!听我解释!刚才那是……”
“解释?去死!!” 绫清竹此刻哪里听得进半个字?她只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清白之身,竟毁在这么一个……这么一个……趁人之危的混蛋手里!而且刚才……刚才自己竟然还……还那般失态!这让她如何不羞?如何不愤?如何不杀之而后快?!
她玉手一扬,一道凌厉无匹、足以洞穿金石的青色剑气,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射墨鳞咽喉!她含怒出手,没有丝毫留力,势要将眼前这玷污了她的混蛋碎尸万段!
墨鳞“吓”得脸色“发白”,似乎“手忙脚乱”地在旁边石壁上抓了一把,一把由石屑寒气凝结而成、晶莹剔透、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冰剑,出现在他手中。
这冰剑看起来平平无奇,仿佛只是他情急之下仓促凝聚,用来抵挡的“寒冰”而已。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冰剑与青色剑气撞在一起,冰剑上瞬间布满了裂纹,墨鳞也“闷哼”一声,被震得“蹬蹬蹬”连退七八步,脸色“苍白”,握剑的手都在“发抖”。
“好……好凌厉的剑气!不愧是清竹姑娘!” 墨鳞“艰难”地稳住身形,脸上露出“惊骇”和“赞叹”的表情,喘着气说道,“在下……在下实乃无意冒犯!实在是那涅盘心陷阱歹毒,阴阳失衡,欲火焚身,若不行……行那……调和之事,姑娘你恐有性命之危啊!在下……在下也是为了救姑娘性命,不得已而为之!绝非有意轻薄!姑娘明鉴啊!”
他嘴上说着“无辜”的话,眼神却“不经意”地在绫清竹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被素裙勾勒出惊心动魄弧度的胸前扫过,心中暗赞:“啧啧,这手感,这身段,这肌肤……果然是极品!不枉我‘出手相救’!这墓府主人,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媒人!这种好事,多多益善啊!”
绫清竹一击未能秒杀对方,心中杀意更盛!尤其是听到墨鳞那“无耻”的辩解,还提及刚才的“不得已而为之”,更是让她羞愤欲绝,几乎要吐血!
她银牙紧咬,美眸中寒光四射,玉手一翻,一柄通体如玉、泛着淡淡青光、剑身细长、一看便知绝非凡品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正是她的本命元兵,青莲剑!
“登徒子!纳命来!” 她清叱一声,身随剑走,化作一道青色流光,人剑合一,带着冰冷的杀意和无匹的锋锐,直刺墨鳞心口!这一剑,快、准、狠!蕴含着她无尽的羞愤与杀机,威力远超刚才随手一击!
墨鳞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心中却乐开了花:“哟,动真格的了?这剑气,这速度,这身法……确实不错!看来这美人儿不仅长得漂亮,实力也相当过硬,不愧是此界顶尖的天才。嗯,有资格当我的……嗯,红颜知己之一了!”
他脚下“狼狈”地一滑,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手中冰剑再次“勉强”挥出,迎向绫清竹的剑光。
“叮叮当当!”
一时间,石殿角落剑气纵横,寒光闪烁!绫清竹的剑法精妙绝伦,招招狠辣,直取要害,将墨鳞“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刺中,衣衫都被凌厉的剑气划破了几道口子。
而墨鳞则“手忙脚乱”地挥动着冰剑“抵挡”,每次碰撞,冰剑上都崩掉几块冰屑,他本人也被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腾”,看起来“狼狈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一剑穿心。
但实际上,墨鳞心里门清。他每一剑的格挡、每一次的闪避,都妙到毫巅,看似惊险,实则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一边“勉力抵挡”,一边还在心中品评:“嗯,这招‘青莲初绽’,角度刁钻,可惜后劲不足;这招‘莲影分光’,虚实结合,有点意思;这招‘一剑青莲’,气势不错,但火候还差点……啧啧,美人儿,你这剑法,空有架子,杀意有余,灵动不足啊!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吗?这可不行,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
他就像在欣赏一场优美的舞蹈,一边“狼狈”应对,一边还抽空“欣赏”绫清竹因为剧烈运动而泛红的俏脸、起伏的胸口、飘飞的裙摆,以及那双因为愤怒和杀意而显得更加清冷、更加动人的眸子。
“登徒子!受死!” 绫清竹久攻不下,心中又急又怒,她明明感觉对方实力“不过如此”,只是造形境的样子,可自己全力出手,竟然拿他不下?
这混蛋的身法滑溜得像个泥鳅,每次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这让她更加羞愤,难道自己连一个趁人之危的淫贼都拿不下吗?她娇叱一声,体内元力狂涌,青莲剑上青光暴涨,就要施展绝杀之招!
然而,就在这时——
“轰!!!”
石殿紧闭的青铜大门,猛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然后轰然爆碎!化为无数碎片,如同炮弹般朝殿内激射而来,在地面上犁出道道深深的沟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激战中的两人瞬间分开!
绫清竹眼神一凛,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招,玉手一收,青莲剑瞬间隐没,身形飘然后退数丈,落在远处,素裙飞扬,清冷的眸子看向大门方向,眼神复杂,有羞愤,有杀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她此刻衣衫虽已穿好,但鬓发略显凌乱,脸颊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情潮红晕,气息也有些不稳,这副模样,若是被人看见,定会惹人遐想。
墨鳞也“适时”地“闷哼”一声,手中那早已布满裂痕、即将崩碎的冰剑“咔嚓”一声彻底碎裂,化作冰晶消散。他“踉跄”着退后几步,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角甚至“溢”出一丝“鲜血”(用仙力逼出来的),看起来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破碎的大门。
烟尘弥漫中,三道身影,快若闪电般掠了进来,稳稳落在石殿之中。
为首一人,身着白衣,面容俊朗,气度不凡,正是林琅天。其左侧一人,黑衣劲装,眼神锐利如鹰,是王炎。右侧一人,蓝袍儒雅,面带微笑,是秦世。
三人一进石殿,目光如电,瞬间扫过全场。当看到石殿中心那空空如也的石棺,以及那悬浮在半空、已经光华黯淡、似乎失去了所有精华的涅盘心残骸时,三人眼中皆闪过一丝了然与遗憾。
但当他们的目光,落在石殿角落,那衣衫略显凌乱、气息微喘、俏脸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红晕的绫清竹,以及她对面,那个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看起来颇为狼狈的白衣青年时,皆是一愣。
尤其是,当看到绫清竹与那白衣青年对峙的架势,以及空气中似乎还未完全散去的、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或许是错觉?),还有绫清竹那副与平日清冷孤傲截然不同的、带着一丝羞恼与杀气的模样时,三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精彩。
林琅天的目光在墨鳞身上一扫,感知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虽然有些紊乱但确实属于“造形境”的元力波动时,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
又是一个“造形境”的天才?大炎王朝何时出了这么一位?看其年纪,似乎比他们还小些,能与绫清竹交手而不死,甚至只是受了点伤,看来实力不俗。他心中念头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
王炎和秦世自然也感知到了墨鳞的境界,脸上同样露出一丝讶异。能与绫清竹交手,还只是稍落下风,这份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已属顶尖。此人,面生的很啊。
“清竹姑娘,这位是?” 林琅天率先开口,声音温和,目光在绫清竹和墨鳞之间逡巡,带着一丝探究。
绫清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和羞愤,清冷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隐藏着冰冷的寒意。她甚至没有看墨鳞,仿佛他只是路边的一粒尘埃,语气淡然道:“萍水相逢,交手切磋而已。”
“哦?切磋?” 王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墨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能与清竹姑娘‘切磋’而不败,阁下实力不俗啊。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师承何处?大炎王朝年轻一辈的造形境,王某似乎未曾见过阁下?”
墨鳞“咳”了一声,擦去嘴角的“血迹”,对着三人抱拳,露出一个“虚弱”但还算“镇定”的笑容:“在下墨鳞,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侥幸突破至造形境。适才误入此地,惊扰了清竹姑娘,实属误会,误会。”
“散修?” 林琅天眉头微挑,显然不太相信。能以散修之身,在如此年纪达到造形境,还能与绫清竹过招,这天赋机缘,只怕非同小可。不过对方既然不愿多说,他也不便追问。
“原来是墨鳞兄,失敬。” 林琅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态度不冷不热,但还算客气。毕竟对方也是造形境,有资格让他正视。
“看这样子,清竹姑娘似乎已经得手了?” 秦世目光转向那空荡荡的石棺,微笑道。
“三位来晚一步,涅盘心已被我炼化。” 绫清竹淡淡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可惜了。” 王炎耸耸肩,但眼中并无太多遗憾,“不过清竹姑娘得到,也是缘分。以我等的天赋,有没有这涅盘心,晋入涅盘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便多谢王炎公子了。” 绫清竹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一旁的墨鳞,见三人注意力似乎都在绫清竹身上,眼珠一转,捂着胸口,做出一副“伤重不支”、“急于离开”的样子,对着林琅天三人再次抱拳,虚弱地道:“咳,既然此地事了,墨某身有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林琅天三人看了墨鳞一眼,点了点头。对方虽然实力不错,但此刻明显“受伤不轻”,且与绫清竹之间似乎有些“过节”,他们也不愿多管闲事。
“站住!”
然而,就在墨鳞转身,准备“悄悄”溜走时,一声冰冷中蕴含着压抑怒火的清喝,陡然响起!
林琅天、王炎、秦世三人同时一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出声的绫清竹,又看了看那“脚步一顿”、“身体僵硬”、“缓缓转身”、“一脸苦笑”的墨鳞,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绫清竹这般失态,接连两次针对这位墨鳞,难道两人之间,并非简单的“切磋”?
“清竹姑娘,不知还有何指教?” 墨鳞转过身,脸上带着“无奈”和“忐忑”。
绫清竹玉手在袖中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杀了他?现在有外人在场,不好动手。放他走?绝不可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但……该如何留下他?
她心念电转,清冷的眸子盯着墨鳞,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墨公子武学精妙,清竹甚是钦佩。适才交手,尚未尽兴,不知墨公子可愿再行切磋,以武会友?”
此言一出,林琅天三人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武学精妙?尚未尽兴?以武会友?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看刚才那架势,分明是生死相搏,哪里是“切磋”?而且绫清竹何时对“以武会友”这么感兴趣了?
墨鳞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惶恐”之色,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清竹姑娘剑法通神,在下自愧不如,甘拜下风!方才已是侥幸,不敢再与姑娘动手了!”
“所以……我认输。” 他对着绫清竹拱手,一脸“诚恳”。
然而,绫清竹却是清眸冰冷,丝毫不为所动,莲步轻移,径直朝着墨鳞走去,声音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走。”
她走到墨鳞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然后对着林琅天三人盈盈一礼,声音恢复了清冷:“林琅天公子,王炎公子,秦世公子,清竹便先在此处与三位道别,日后有时间,再登门拜访。”
说完,她不再看三人那愕然、疑惑、审视的目光,转身,当先朝着破碎的青铜大门外走去。经过墨鳞身边时,她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刺骨、带着无尽杀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道:
“出、去、说、话。”
墨鳞“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林琅天三人“勉强”拱了拱手,然后“垂头丧气”、“一脸苦相”地,跟在绫清竹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玩味的笑意。
美人儿,这就等不及要“私下”找我“算账”了?好啊,乐意奉陪!正好,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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