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港,海军司令部地下室,灯光昏暗得压人。
提尔皮茨指尖抵着桌面,指节泛白,面前电报纸皱成一团,上面是威廉二世的亲笔斥责,墨迹凌厉刺眼。
“懦夫!海军的耻辱!养兵千日,关键时刻畏缩不前,现在还要补给?废物!”
字字像针,扎得他胸腔发闷。之前威廉强令舰队仓促出战,又临阵发保船电报,已已经是天怒人怨,如今舰队损失过半,补给断绝,威廉不仅不反思,反倒变本加厉。
身旁副官攥紧拳头:“元帅,陛下太激进了,西线英法步步紧逼,他还要把海军往火坑里推,这不是送死吗?”
提尔皮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决绝:“不能再等了,换日计划,启动。”
副官眼神一凛,立刻点头:“是!早已联络好海军陆战队各营,骨干都在待命,只要您下令,随时能集结。”
“先接龙国李和,加密频道。”提尔皮茨沉声道,手指敲了敲桌面,“另外,汉斯皇室那边,老亲王的人该回应了,还有对威廉不满的陆军将领,也联络下。”
电报机滴滴作响,电流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片刻后,听筒里传来李和沉稳的声音:“提尔皮茨元帅,时机到了?”
“到了,”提尔皮茨语气坚定,“威廉执迷不悟,舰队快撑不住了,再拖下去,不仅海军全毁,还会连累更多人,龙国那边,启的部署,该同步了。”
“启已在柏林潜伏就绪,皇宫内部有我们的人,能实时传信,”李和顿了顿,补充道,“龙国不会公开露面,所有行动以你们为主,必要时,我们会提供情报和隐蔽支援,核心是稳,不能让局势失控。”
“明白,”提尔皮茨应下,“陆军这边,兴登堡元帅那边有消息吗?他若支持,柏林陆上推进能少很多阻力。”
“兴登堡早对威廉瞎指挥不满,尤其上次坑了龙国仆从军,折损数万人,他私下发过牢骚,我方已转达你的诚意,他大概率会默许,至少不会阻拦嫡系部队行动。”
挂了电报,提尔皮茨立刻让人拟电,分别发给皇室老亲王、陆军将领布吕歇尔、毛奇等人,内容简洁:威廉误国,今日换日,愿共举事者,即刻响应。
半小时后,回复陆续传来。
老亲王:皇室支持,卫队已待命,听你调遣。
布吕歇尔:第三集团军一部已集结,随时向柏林机动。
毛奇:驻汉堡部队配合行动,肃清沿途死忠。
提尔皮茨松了口气,抬手看表:“通知海军陆战队,一小时后集结,先控制威廉港军政要害,接管通讯站,封锁消息,别让威廉提前察觉。”
副官应声而去,地下室只剩提尔皮茨一人,他望着墙上海军军旗,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从军数十年,他始终效忠国家,而非某个人,威廉的激进与猜忌,早已寒了人心,今日之举,是无奈,更是必然。
一小时后,威廉港街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海军陆战队士兵身着军装,手持枪械,迅速包围市政厅、通讯站、军火库,动作干脆利落。值守士兵大多早已知情,几乎没遇到抵抗,少数威廉死忠试图反抗,刚举起枪,就被当场制服。
“接管通讯站,切断所有对外联络,只留我们的加密频道。”陆战队指挥官沉声下令,士兵立刻涌入通讯站,替换掉原有人员。
市政厅内,市长脸色发白,看着闯入的士兵,颤声问道:“你们……这是要造反?”
“不是造反,是拨乱反正,”指挥官冷冷回应,“威廉二世误国误民,致使国力衰退,军民受损,今日起,由提尔皮茨元帅牵头,重启新政,你若配合,保留职务,拒不配合,就地扣押。”
市长愣了愣,随即点头:“配合,我全力配合。”
威廉港迅速稳定,提尔皮茨站在司令部楼顶,望着港口内剩余的战舰,眼神坚定。他转身对着副官:“备车,去火车站,陆战队主力乘火车赶往柏林。”
副官提醒:“元帅,沿途若遇威廉嫡系阻拦,恐生变数。”
“变数早已预料,”提尔皮茨道,“兴登堡已打过招呼,沿途陆军驻军优先放行,真有死忠,直接清剿,海军陆战队不是吃素的。”
与此同时,柏林,皇宫深处。
威廉二世坐在王座上,脸色铁青,面前站着几名军政高官,大气不敢喘。
“提尔皮茨还敢抗命!”威廉猛地拍向桌面,酒杯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舰队损失惨重,他还有脸要补给!现在连电报都不回,眼里根本没有朕!”
陆军总长小心翼翼开口:“陛下,提尔皮茨元帅或许是担心舰队没有补给军心涣散,再遭重创,毕竟如今海军已无多少家底……”
“放屁!”威廉怒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敢违抗,就是叛国!传朕旨意,即刻解除提尔皮茨职务,任命施佩尔接管海军,若他敢反抗,格杀勿论!”
一旁内政大臣迟疑道:“陛下,提尔皮茨在海军威望极高,贸然解除职务,恐引发兵变……”
“兵变?他敢!”威廉眼神疯狂,语气偏执,“朕手握重兵,他区区一个海军元帅,翻不起大浪!另外,龙国那边,也给朕施压,上次仆从军折损,他们还敢来质问,真以为朕怕他们?告诉龙国大使,再敢多言,就断绝所有合作!”
众人沉默,谁都清楚,威廉近来情绪越发不稳定,激进又多疑,听不进任何劝阻,西线战事吃紧,海军损失惨重,国内民怨渐起,他却依旧我行我素。
墙角阴影里,一名侍从微微低头,指尖藏在袖中,快速按动微型发报器,将皇宫内的情况实时传给潜伏在柏林的启。
柏林郊区一处隐蔽据点,启看着电报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身旁助手问:“总指挥,提尔皮茨已从威廉港出发,沿途进展顺利,我们这边要不要提前行动,控制部分城区?”
“再等等,”启摇头,“先让提尔皮茨主力抵达柏林外围,形成压制,我们在皇宫内部策应,内外夹击,才能一举拿下。另外,盯紧威廉身边的死忠,尤其是皇家卫队统领海因里希,此人忠心耿耿,必须提前牵制。”
“明白,已安排人手,若海因里希异动,立刻动手。”助手应道。
启看向窗外,柏林街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换日计划一旦铺开,这里必将掀起腥风血雨,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计划成功,换掉威廉这个不稳定因素,稳住局势。
火车疾驰,一路向东。
提尔皮茨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身旁放着一把手枪,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车厢外,海军陆战队士兵荷枪实弹,警惕地盯着沿途风景。
火车抵达汉堡站,站台早已被陆军士兵控制,为首将领快步上前,敬礼道:“元帅,驻汉堡部队已就绪,沿途无异常,死忠分子已被肃清,可安心通行。”
提尔皮茨点头:“辛苦了,后续守住各要道,防止威廉派援军反扑。”
“是!”将领应声退下。
火车短暂停留,补充物资后继续出发。沿途各站,几乎都有陆军将领接应,他们看向提尔皮茨的眼神,满是敬佩与支持,不少人主动提出派兵支援,都被提尔皮茨婉拒,只要求他们守住驻地,稳住地方局势。
“元帅,没想到陆军这边响应这么积极,”副官感慨道,“看来大家都受够陛下的瞎指挥了。”
提尔皮茨睁开眼:“威廉太自负,不顾实际情况,强行推进战事,坑了海军,又坑陆军,还连累龙国仆从军,早已失尽人心,这次举事,顺天应人。”
话音刚落,火车突然减速,外面传来枪声,密集且急促。
副官立刻起身:“怎么回事?难道有埋伏?”
提尔皮茨神色一沉:“出去看看,让陆战队做好战斗准备。”
片刻后,副官回报:“元帅,是威廉的嫡系部队,大概一个营,守在前方铁路桥,不让火车通过,已经交火了。”
“清剿,”提尔皮茨语气冰冷,“速战速决,别耽误行程。”
车厢门打开,海军陆战队士兵迅速冲下车,与前方敌军展开激战。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子弹呼啸着穿梭,不少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铁轨旁的土地。
敌军虽顽强抵抗,但海军陆战队训练有素,战力强悍,加上人数占优,很快占据上风。半小时后,敌军被全数清剿,铁路桥恢复通行。
士兵们清理战场,将牺牲战友的遗体抬上车,车厢内气氛沉重。
提尔皮茨看着窗外的血迹,眼神越发冰冷:“威廉的死忠,只会阻碍大局,凡阻拦者,一律清除。”
火车重新启动,继续向柏林进发,沿途再遇两次小规模阻拦,都被顺利突破,每一次冲突,都让士兵们的决心更加坚定。
柏林皇宫,威廉二世终于收到消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提尔皮茨反了!他率海军陆战队叛乱,沿途清剿朕的部队,正乘火车赶往柏林!”威廉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随即怒火攻心,“一群叛徒!都是叛徒!传朕旨意,调柏林周边所有嫡系部队,拦截提尔皮茨,格杀勿论!另外,皇家卫队全员戒备,守住皇宫,任何人不得靠近!”
海因里希立刻应声:“陛下放心,臣立刻部署,定不让叛贼靠近皇宫半步!”
陆军总长面露难色:“陛下,柏林周边部队大多受兴登堡元帅节制,他若不配合,恐怕……”
“兴登堡?”威廉眼神阴鸷,“他敢不配合?传朕旨意,勒令兴登堡即刻调兵,若抗命,以叛国论处!”
可电报发出去,却石沉大海,兴登堡始终没有回应,周边部队也毫无动静,根本没人执行他的命令。
威廉又气又慌,来回踱步:“龙国!一定是龙国在背后搞鬼!提尔皮茨没这么大本事,肯定是龙国支持他叛乱!”
他立刻让人叫来龙国使节,劈头盖脸怒斥:“你们龙国安的什么心?支持提尔皮茨叛乱,想颠覆朕的政权?朕警告你们,立刻停止干涉,否则,朕将对龙国宣战!”
龙国大使神色平静,淡淡回应:“陛下此言无凭,龙国始终秉持中立,从未干涉他国内政,提尔皮茨叛乱之事,与龙国无关,还请陛下冷静,妥善处理内部事务。”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威廉情绪失控,指着使节怒斥,“若不是你们不满朕,暗中支持,他敢造反?你们就是想换掉朕,操控这个国家!”
龙国大使不再争辩,起身道:“陛下情绪激动,多说无益,告辞。”
看着使节离去的背影,威廉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龙国实力强劲,此刻宣战,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无能狂怒。
海因里希匆匆回报:“陛下,皇家卫队已全员戒备,皇宫四周都布了防线,另外,城内部分死忠部队已集结,可随时支援。”
“不够,远远不够,”威廉摇头,“提尔皮茨带的是海军陆战队精锐,战力强悍,必须再调兵,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拦住他!”
可他喊了半天,却没有任何部队响应,那些曾经效忠他的将领,此刻大多选择沉默,甚至有人暗中倒向提尔皮茨,局势已然失控。
火车抵达柏林外围车站,提尔皮茨率海军陆战队主力下车,早已等候在此的布吕歇尔立刻上前。
“元帅,城内情况已摸清,威廉调不动周边部队,只靠皇家卫队和少量死忠支撑,兴登堡元帅已下令,城内陆军驻军不得阻拦,部分部队还会暗中配合我们。”布吕歇尔汇报道。
提尔皮茨点头:“好,兵分三路,一路控制市政厅、通讯中心,切断皇宫对外联络;一路肃清城内死忠部队,稳住城区秩序;我亲自带一路,直逼皇宫,逼威廉退位。”
“是!”布吕歇尔应声,立刻安排部队行动。
三支队伍迅速出发,向柏林城区推进。沿途百姓见状,纷纷闭门不出,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枪声。
第一路部队很快抵达市政厅,驻守士兵几乎没抵抗,便缴械投降,顺利接管市政厅和通讯中心,切断了皇宫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第二路部队遭遇死忠部队阻拦,双方在街头展开激烈火并。子弹横飞,火光冲天,建筑物被打得千疮百孔,士兵们依托掩体,互相射击,伤亡不断增加。
死忠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异常顽固,抱着必死的决心抵抗,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被彻底肃清,城内秩序逐渐稳定。
提尔皮茨带领主力部队,一路向皇宫推进,沿途遇到的皇家卫队士兵,大多犹豫不前,没人愿意拼命阻拦,只有少数死忠顽强抵抗,很快被清剿。
皇宫外围,海因里希亲自坐镇,看着逼近的叛军,脸色凝重。他拔出佩剑,高声喊道:“皇家卫队,死守防线,谁敢靠近皇宫,格杀勿论!”
卫队士兵纷纷举枪,瞄准前方,气氛紧张到极点。
提尔皮茨走到队伍前方,看着海因里希,沉声说道:“海因里希,认清局势,威廉误国,早已失尽人心,你若识相,立刻放下武器,归顺我们,既往不咎,若执意阻拦,只有死路一条。”
“叛徒!”海因里希怒斥,“陛下待你不薄,你却背叛他,发动叛乱,我绝不会归顺,今日定要将你拿下,以正国法!”
“冥顽不灵,”提尔皮茨眼神一冷,抬手一挥,“进攻!”
海军陆战队士兵立刻开火,枪声瞬间响起,皇宫外围的战斗正式爆发。子弹呼啸着穿梭,卫队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溅起,防线很快被撕开一道口子。
海因里希见状,挥剑冲上前,亲自参战,卫队士兵受到鼓舞,也纷纷冲锋,与叛军展开近身搏斗。刀光剑影,惨叫声不断,双方伤亡惨重,尸体堆积如山。
提尔皮茨站在后方,看着激烈的战斗,眼神坚定,今日必须拿下皇宫,没有退路。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皇家卫队渐渐支撑不住,伤亡过半,剩下的士兵也大多失去斗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海因里希浑身是伤,被几名叛军士兵围住,佩剑早已断裂,他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眼神不甘。
“拿下,”提尔皮茨下令,“留活口。”
士兵们上前,将海因里希制服,押到提尔皮茨面前。
海因里希怒视着他:“你等着,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提尔皮茨没理会他,让人将他押下去,随即带领部队,冲破皇宫大门,向大殿方向推进。
皇宫内,威廉二世正坐在王座上,心神不宁,外面的枪声清晰传来,让他越发恐慌。他身边的侍从和官员,大多早已逃走,只剩少数死忠陪伴。
“陛下,叛军快冲进大殿了,我们快逃吧!”一名官员急切地说道。
“逃?往哪逃?”威廉苦笑,眼神绝望,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经营多年,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手枪,眼神疯狂:“我是皇帝,绝不会投降,就算死,也要死在王座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提尔皮茨带领士兵,冲进大殿,枪口纷纷瞄准王座上的威廉二世。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士兵们的呼吸声和威廉急促的心跳声。
提尔皮茨一步步走向王座,眼神冰冷地看着威廉,沉声说道:“威廉,你的统治,结束了。”
威廉二世举起手枪,对准提尔皮茨,声音颤抖却依旧强硬:“提尔皮茨,你这个叛徒,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提尔皮茨停下脚步,丝毫不怕,直视着威廉,语气冰冷:“你以为,你还能杀得了我?放下武器,退位让贤,或许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殿内,气氛紧张到极点,双方对峙着,谁都没有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
威廉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因用力泛白,枪口却止不住发颤。殿外的厮杀声早已沉寂,只剩风卷着血腥味穿窗而入,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更衬得殿内死寂骇人。他望着提尔皮茨身后黑压压的士兵,每一双眼睛都带着冰冷的决绝,那些曾俯首称臣的敬畏,此刻全化作刺破人心的寒意。
“留我性命?”威廉突然低笑,笑声沙哑又癫狂,“提尔皮茨,你敢动朕,皇室不会容你,列国不会认你,你迟早会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提尔皮茨神色未变,指尖轻抬,身后士兵的枪口微微前倾,保险栓拉动的脆响接连响起,逼得威廉呼吸一滞。“我效忠的是国家,而非暴君,”他语气沉如寒铁,“你穷兵黩武,耗空国力,让万千军民埋骨沙场,如今众叛亲离,皆是自食恶果。皇室已表态支持新政,没人会为一个失势的暴君出头。”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脚步声,副官快步闯入,附在提尔皮茨耳边低声汇报:“元帅,启总指挥那边传来消息,皇宫密道已被封锁,所有出逃路线全控,老亲王已带人接管皇室内务,城内彻底稳了。”
提尔皮茨颔首,抬眼再看威廉,语气添了几分不容置喙:“最后通牒,放下枪,签署退位诏书,保你余生安稳;再顽抗,子弹可不会留情。”
威廉瞳孔骤缩,死死盯着提尔皮茨,胸腔剧烈起伏,绝望与不甘交织着翻涌。他猛地抬枪,枪口却偏了几分,子弹擦着提尔皮茨肩头飞过,打在身后的王座扶手上,溅起碎屑。
士兵们立刻举枪瞄准,扳机声蓄势待发,提尔皮茨抬手示意停下,眼神冷得像冰:“还不死心?”
威廉的手臂彻底瘫软,手枪“哐当”砸在地上,他顺着王座滑坐下去,头发散乱,昔日帝王威仪荡然无存,只剩满脸颓败。“诏书……我签,”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但我要见老亲王,我要确认,你们真的会留我性命。”
“老亲王随后就到,不会食言。”提尔皮茨挥了挥手,副官立刻递上早已拟好的退位诏书与钢笔。
威廉颤抖着拿起笔,指尖划过纸上“退位”二字,每一笔都重如千斤。墨迹落下的瞬间,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笔从手中滑落,整个人瘫在王座上,双目空洞地望着殿顶,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提尔皮茨俯身拾起诏书,确认签名无误,眼底紧绷的线条终于松了几分。他转身对副官下令:“将威廉带下去,妥善看管,没我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触。另外,传令全城,威廉二世退位,换日计划圆满成功,即日起,由临时委员会接管政权,稳定民生与战事。”
副官应声而去,士兵们押着失魂落魄的威廉离开大殿,脚步声渐远,殿内只剩提尔皮茨与几名核心将领。他望着空荡荡的王座,又看向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舒缓,肩头微微下沉。
片刻后,老亲王带着皇室卫队步入大殿,见到提尔皮茨手中的诏书,颔首道:“总算稳住了,接下来,还要劳烦元帅牵头,理清残局,别让局势再出波折。”
提尔皮茨收起诏书,语气郑重:“分内之事,后续还需皇室与陆军全力配合,先稳住军心民心,再重新规划战事,不能再重蹈覆辙。”
两人正交谈着,启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殿门口,一身便装,神色淡然:“恭喜元帅,大事已成,龙国这边会继续提供隐蔽支援,帮你们稳住外部局势,后续合作,按之前约定推进。”
提尔皮茨颔首致谢,目光望向殿外初升的朝阳,晨光穿透云层洒进大殿,驱散了一夜的血腥与阴霾,也照亮了这片历经动荡的土地,新的序幕,就此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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