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话让秦淮茹觉得他彻底疯了。
她快步走出屋子。
身后还传来贾东旭的喊叫。
贾张氏已把棒梗的脑袋裹得像木乃伊。
她抱着棒梗去找壹大爷。
来到壹大爷屋前，贾张氏五味杂陈。
还是叹口气走了进去。
壹大爷正苦哈哈地啃着二合面馒头。
壹大妈走后，他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原来壹大妈把家里的生活费全卷走了。
贾张氏柔声说：“唉，家里没个女人哪行，你看你吃的这是什么。”
壹大爷一阵恍惚。
可一见是贾张氏，立刻回到现实。
刚才要是秦淮茹该多好。
认作干女儿，在家洗洗做饭，他就把工资全交给她。
不比守着那老刁婆和残废强多了？
壹大爷放下碗，想跟贾张氏聊聊秦淮茹的幸福大事。
可贾张氏怀里的棒梗引起了他的注意。
“棒梗头怎么了？”壹大爷问。
“都是那该死的楚风干的好事！”贾张氏恨恨道。
“什么！楚风那小子打棒梗？还把孩子打成这样！”
“不是他亲手打的，是他家公鸡把棒梗啄成这样，你看我头上也都是伤。”
贾张氏在壹大爷身边的凳子坐下。
壹大爷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双人长凳上，两人勉强坐下。
壹大爷往旁边挪了挪，贾张氏却觉得他看不清自己的头，又挨近了一些。
壹大爷一边躲一边说：“我看见了，确实挺惨的，行了我知道了。”
可贾张氏不管，硬是继续靠近，结果壹大爷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这时，秦淮茹来找棒梗，正好撞见倒在地上的壹大爷和贾张氏——她竟扑在壹大爷怀里。
秦淮茹惊呆了。
壹大爷急着想推开贾张氏，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
贾张氏羞得捂脸，两人在地上磨蹭半天起不来。
秦淮茹觉得这场面实在看不下去，赶紧伸手捂住棒梗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壹大爷总算站起来，贾张氏也满脸通红地起身。
她开口一句话，险些让壹大爷再次瘫软：
“哎呀，怀茹你来了啊，既然这样，我跟你壹大爷就不瞒你了。”
贾张氏想干脆顺势摊牌。
壹大爷震惊地问：“你说什么？不瞒什么？”
贾张氏又扭捏起来。
秦淮茹听明白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棒梗，跟妈走。”
她抱起棒梗要走，但贾张氏还想带棒梗去找楚风算账，急忙拉住棒梗的脚。
壹大爷也挡在门口，想解释清楚。
秦淮茹不解地看着两人：“你们爱怎样怎样，我要出去。我都说了不管，还要怎样？出钱我可没有，我挣的钱都在婆婆那儿。”
壹大爷急得说不出话。
贾张氏看得生气：“老易！你就直说吧，有什么不能讲的？咱俩的事不就你一句话吗，说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就在这时——
“啪！”
一个酒瓶摔碎在地上。
壹大娘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身上背着包袱，愣愣地望着他们。
原来，她被娘家人劝回来了。
他们说壹大爷不是那种人，工资又高，难免有人倒贴，就算生气也不能离家。壹大娘觉得有理，就买了瓶酒打算回来跟老易好好谈谈。
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壹大爷一见壹大娘，立刻走过去，指着贾张氏怒道：“我跟你有什么事？我老伴回来了，你赶紧走！”
贾张氏见他发火，也有点害怕。
壹大娘这才意识到刚才误会了壹大爷，随他进了屋。
其实，壹大爷早在那之前就憋着气——因为秦淮茹在场，还一副毫不在乎他的样子，让他心里又怒又闷。
贾张氏垂着脑袋，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楚风那臭小子，一定是在骗她。
“那个……壹大爷，我、我是为了棒梗的事来找您的。”贾张氏低声说道。
“走走走！谁的事我都不管了！”壹大爷气得不行。
这贾张氏实在让人心烦。
壹大娘心软，劝道：“毕竟是院里的事，你刚也没吃好，先去看看吧，一会儿回来再吃。”
见壹大爷态度坚决，她也不再坚持。
壹大爷点点头，“我去看看就回来，刚才酒瓶没伤着你吧？”
“没有，掉地上了。”壹大娘笑了笑。
壹大爷这才放下心，起身跟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往外走。
秦淮茹连忙拿起扫帚把门口清理干净，有点不好意思，想去买瓶酒赔给壹大娘。
可她兜里没钱，只好伸手向贾张氏要：“把钱给我，我去给壹大娘买酒，总不能白摔人家一瓶。”
贾张氏一万个不情愿：“她自己没拿稳，凭什么我出钱？”
这铁公鸡一毛不拔。
秦淮茹气得说不出话。要不是她乱说话，壹大娘怎么会失手？
“算了，淮茹，没事，你壹大娘没误会就好。”壹大爷露出慈祥的笑容。
秦淮茹叹了口气，实在受够了。她不想再为儿子的事麻烦壹大爷了。
“壹大爷，棒梗的脑袋应该没事，我们先回去了。”
她抱起棒梗要走，贾张氏却一把拦住：“你干什么？我和棒梗白白被那只公鸡欺负了？楚风那小子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向着他说话？”
秦淮茹简直气笑了，松开棒梗：“行，我不管了。人要不讲理，早晚遭报应。你们谁有理，我看着。”
贾张氏抱起棒梗，拉着贰大爷、叁大爷一起去找楚风。
楚风还差一道菜就全部做好了，何雨水最爱吃的炖鱼马上出锅。
满屋飘香，鱼味诱人，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砰——
门被猛地推开。
“楚风！你个臭小子！快赔钱！”贾张氏气势汹汹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位大爷。
楚风看她那样子，只觉得阴魂不散。
“我可没碰你们，被鸡啄是你们活该。”楚风翻了个白眼。
壹大爷心情不好，看楚风也不顺眼：“你小子说说，怎么回事？”
贾张氏抢着说：“我孙子被他家公鸡啄了，我去救，也被抓了。就是这么回事！”
她颠倒黑白的本事向来一流。
娄晓娥忍不住开口：
“壹大爷，我是新来的，本没资格说话。但有些人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我只说事实，你们来判断。”
三位大爷纷纷点头。
除了叁大爷，另外两位都在红星轧钢厂工作。这位娄姑娘的父亲是厂里的董事，他们自然要给她面子。
“小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们听着呢。”壹大爷开口道。
贾张氏并不清楚娄晓娥的背景，只当是三个老家伙见了漂亮姑娘就软了脾气。“还说什么说？我刚才不是都说完了吗！”她不服气地嚷道。
“你说的那叫人话吗？我这才替你重新说一遍，懂不懂？”娄晓娥白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气得真想冲上去跟她动手。娄晓娥那眼神格外气人，带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是那个叫棒梗的孩子自己钻进鸡笼，大公鸡才啄他的。后来这老太太扬言要杀了大公鸡，铁哥才冲过去啄她的。”娄晓娥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壹大爷和贰大爷互相看了看。叁大爷沉吟道：“照你这么说，那只公鸡能听懂人说话？”
娄晓娥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从刚才的情形看，确实如此。”
秦京茹撅起嘴：“我们铁哥可通人性了！我们家的人进去拿鸡蛋从来没事，那小崽子进去被啄不是活该吗？”
贾张氏瞪向秦京茹：“你个小浪蹄子，怎么说话的！”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吵起来。
壹大爷皱眉瞧着——那大公鸡的食槽里竟是白菜和胡萝卜，这分明是人的吃食。“秦京茹，你平时就这么喂鸡的？”
“对呀，怎么了？”秦京茹一脸不解。
壹大爷一阵无语，这简直太浪费了！可这是楚风家的事，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楚风看向三位大爷：“事情娄晓娥都说清楚了，您三位看该怎么处理？”
壹大爷有些犹豫。按娄晓娥的说法，棒梗擅自闯进鸡笼被啄，确实不占理。
贾张氏见势不妙，又嚷起来：“别听她胡说！畜生哪能听懂人话！”
楚风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把刚才的事重演一遍，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赞同。贾张氏对楚风说：“重演可以，但那臭公鸡要是没像刚才那样，你们得赔医药费！”
“行，没问题。”楚风爽快答应。
“好棒梗，咱们再演一遍。拿到赔偿费，乃乃给你买鸡炖汤喝！”原本棒梗有些不情愿，但听到炖鸡立马来了精神：“好，那就再演一次！”
众人准备就绪，棒梗再次爬进鸡窝。大公鸡果然冲了过来。这回棒梗学乖了，紧紧护住脑袋。铁哥在他身后又抓又啄。
贾张氏见状骂道：“这死公鸡，再啄我孙子看我不宰了你！”大公鸡仿佛听懂了这话，转身直扑贾张氏。贾张氏想跑，但铁哥扑扇着翅膀迅速追上，又把她的头发搅成了鸡窝。
这一切，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楚风摊手道，“真不怨我吧，我一直都没开口。”
三位大爷都看得清楚，确实与楚风无关。
壹大爷本来就对贾张氏有些不满。
“事情已经明白了，你们回家吧。”壹大爷对贾张氏说。
“怎么就明白了？医药费谁赔？你看我的头被啄成什么样了！”贾张氏不服气。
“赔什么赔，赶紧走，别在这儿没完没了。”贰大爷也不耐烦了。
叁大爷看向贾张氏，“不是你们一个想偷东西，一个去砸门吗？跟楚风有什么关系？那只大公鸡怎么不啄别人？”叁大爷朝楚风笑着点了点头。
楚风觉得叁大爷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
贾张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话可说，事实摆在眼前，不认也得认。
棒梗一脸沮丧，看来炖鸡是吃不成了。
贾张氏只好抱着棒梗离开楚风家。
楚风感应着两人方位，手指轻轻一动。
元素攻击：火焰。
棒梗头上绷带的末端突然着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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