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混乱达到了顶点。
娄晓娥的哭喊,许大茂的厉声质问,刘光天等人翻箱倒柜的哐当声,以及闻讯赶来围观的邻居们压抑的议论声,交织成一片,将中院变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漩涡。
就在许大茂气急败坏,准备对瘫软在地的娄晓娥进行更进一步的威逼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威严的断喝:
“住手!都干什么呢!”
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众人愕然回头,只见院门处,林向军一身笔挺的公安制服,神色冷峻如铁,带着四名同样穿着制服、手持警棍的干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们步伐一致,行动迅捷,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钢铁洪流,瞬间控制了场面。
林向军锐利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屋内,落在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娄晓娥身上,又冷冷地看向站在废墟中央、表情僵住的许大茂和刘光天等人。
“林……林公安?”许大茂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试图解释,“我们这是在执行革命任务,清查资产阶级的……”
“任务?”林向军打断他的话,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谁给你们的任务?谁允许你们私闯民宅,毁坏财物?”
他上前一步,公安制服上的肩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无形的压力让许大茂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们……我们是响应号召……”刘光天壮着胆子辩解,声音却有些发虚。
“响应号召,也要依法依规!”林向军语气斩钉截铁,他不再看这些小喽啰,目光转向许大茂,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许大茂,你举报娄晓娥藏匿‘变天账’和反动信件,证据呢?”
“证据……就在这个箱子的夹层里!是她,一定是她提前转移了!”许大茂指着空荡荡的樟木箱子夹层,急声道。
“空口无凭,就敢带人抄家?”林向军冷哼一声,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在许大茂等人面前一晃,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那鲜红的印章极具威慑力。
“根据我们公安机关掌握的情况,娄家涉及的问题复杂,可能牵扯到重大的经济案件和历史遗留问题!”林向军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这类案件,案情重大,涉及面广,必须由我们公安部门统一立案,进行专业、细致的侦查!任何个人和组织,不得擅自行动,干扰司法程序!”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许大茂脸上,带着警告的意味:“现在,这里由我们公安局接管!所有涉事人员,原地等候询问!无关人员,立刻散去!谁敢再私自行动,破坏现场,干扰办案,一律按妨碍公务处理,严惩不贷!”
“涉及经济案件……公安统一侦查……”这几个字如同重锤,敲在许大茂心上。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上升到这个层面,更没想到林向军会来得如此及时,如此强硬!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在林向军那冰冷的目光和几名干警无形的威慑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刘光天和那几个跟着来抄家的人,更是噤若寒蝉,看着警察手里的警棍,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他们那点欺软怕硬的“革命热情”,在真正的国家暴力机器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还愣着干什么?散了!”林向军对围观的人群喝道。
邻居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快步离开中院,生怕惹上麻烦。转眼间,刚才还拥挤不堪的中院,就只剩下林向军带来的公安、面如死灰的许大茂一伙,以及瘫坐在地、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娄晓娥。
林向军指挥一名干警看守现场,另外两人开始对许大茂、刘光天等人进行简单的现场问询和登记,他自己则走到娄晓娥面前,蹲下身,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
“娄晓娥同志,请配合我们调查。关于你家庭以及你个人的一些问题,需要你如实向公安机关说明情况。”
娄晓娥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林向军,看着他身上那身代表着秩序和安全的制服,看着他眼中那不同于许大茂之流的正气与冷静,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哽咽着,用力点了点头。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却不敢再发一言。他精心策划的“立功”行动,被林向军以雷霆手段强行中止,还被扣上了“干扰办案”的帽子。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所有的算计和狠毒,在绝对的力量和规则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林向军站起身,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眼神深邃。他之所以能如此及时地赶到,自然不是巧合。林向阳通过自己的信息渠道,提前捕捉到了许大茂可能采取极端行动的危险信号,并立刻通知了在公安系统内的哥哥。
而林向军,则巧妙地利用了公安系统内部“维持秩序、防止破坏”的职责,以及对于“可能涉及经济、历史复杂问题案件需谨慎专业处理”的内部指导精神,果断出手,将一场可能演变为致命迫害的私人报复,强行纳入了相对可控的司法程序轨道。
这既是履行职责,也是林家定下的“在能力范围内,庇护该庇护的人”原则的践行。虽然前途依旧未卜,但至少,在这雷霆一击之下,娄晓娥暂时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避免了一场立时三刻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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