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编号:Aq?1997?042
标题:
立案单位:城南区异常现象调查处(已撤编)
调查员:陆庭舟(编号734)
协作人员:沈稚(外勤记录员)
案件状态:结案(限制级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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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件背景
2019年4月,城南区“柳营巷”一带出现多起性质相同的异常事件。
事件的共同点有三:
1. 均发生在深夜,无目击者。
2. 受害者均在醒来后声称听到“某种动物的哭声”,声音呈现非自然的情感深度。
3. 受害者家中会出现一种“不属于任何已知物种”的细小足迹,呈六趾结构,却带着鸟类特征。
最初警方以“恶意骚扰”“集体心理暗示”处理,但随着事件频率增加,且足迹在多户人家中被重复拍到,城南区异常现象调查处介入。
我(陆庭舟)被分配为主办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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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一起正式记录事件
报案人:张岚,34岁,自由撰稿人。
报案时间:2019年4月7日凌晨2点17分。
张岚称,她在写作时听到窗外传来“像婴儿在哭,但更尖、更冷”的声音。
她描述那声音“像是在试图说话,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她起初以为是流浪猫,但声音突然贴近玻璃,她看到窗上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很小,像是一只鸟,但站着像人。”
她不敢开窗。
几分钟后,声音消失。
第二天,她在窗台发现一排奇怪的足迹。
六趾,趾端有细小钩痕,但整体形状像鸟类的爪印。
她提供了照片。
足迹在晨光下呈深灰色,有微弱反光。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足迹的间距不像动物行走,而像……
在跳跃,但每次落点都精准到几乎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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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调查初期:线索与矛盾
我与沈稚走访了柳营巷周边约二十户居民。
有七户承认听到过“哭声”,但只有三户愿意提供详细描述。
共同点逐渐浮现:
? 哭声出现的时间集中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 声音似乎会“挑选”受害者,只在某些人家出现。
? 所有出现足迹的家庭,都曾饲养过动物,但这些动物如今都已失踪或死亡。
张岚曾养过一只橘猫,三年前因车祸去世。
第二户人家曾养过一只八哥鸟,一年前飞走。
第三户人家养的是一条狗,两年前因“突发心脏病”死亡。
这是一个诡异的关联。
但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物理证据证明“声音”与动物死亡有关。
直到第四户人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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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关键线索:陈暮老人与“伶”
第四户报案人:陈暮,71岁,退休钟表匠。
他的情况与其他人不同——
他没有听到哭声。
他听到的是“歌声”。
他说那声音很轻,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又清晰得像贴在耳边。
“像一只鸟在唱歌,但歌词不是鸟能唱的。”
他说那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更关键的是:
他从未养过宠物。
当我们问他是否认识其他受害者时,他沉默很久,然后说:
“我年轻的时候,在巷口捡到过一只鸟。”
他说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
那只鸟翅膀受伤,他养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死了。
他把它埋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它的脚……不是正常的鸟脚。”
“像是人手捏出来的形状。”
我们立即前往陈暮家后院。
老槐树还在,但树下的土被动过。
泥土松散,有新翻动的痕迹。
沈稚蹲下来,用手拨开土。
不到一分钟,她停住。
土里埋着一个小盒子。
不是现代物品,看工艺至少几十年。
盒子打开时,一股冷意从里面散出,像空气被瞬间抽空。
盒子里只有一根羽毛。
黑色,有金属光泽。
羽根处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像一个“人”字被拉长、扭曲。
陈暮看到羽毛时,脸色骤变。
“这不是我埋的那只鸟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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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深入调查:柳营巷的旧闻
我们将羽毛送回调查处进行材质分析。
结果显示:
? 羽毛不属于任何已知鸟类。
? 表面含有微量未知蛋白质结构。
? 羽根处的符号是人为刻上去的,但刻痕中残留的生物组织显示,刻符号时羽毛还是“活的”。
与此同时,我开始调查柳营巷的历史。
柳营巷过去曾是城南有名的“杂役聚居区”,清末民初时,这里有许多从事殡葬、屠宰、皮革加工的人。
但有一段历史几乎没有记载——
1948年,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集体失踪事件”。
三户人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警方当时认为是“逃债”,但档案中夹着一张未公开的照片:
失踪者家中的地面上,有与现在相同的六趾足迹。
更诡异的是,照片背景里,有一只鸟站在窗台上。
太小,看不清,但姿势怪异——
像是在“注视”拍照的人。
我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动物诡物事件。
它可能已经在柳营巷存在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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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突破点:声音的来源
分析报告指出,受害者听到的“哭声”或“歌声”具有以下特征:
? 频率在可听范围内,但含有人耳无法分辨的“次声波成分”。
? 声音结构类似鸟类鸣叫,但情感波动远超普通动物。
? 声音中含有一种“模拟人类情绪”的波动模式,会让听者产生强烈的悲伤或恐惧。
换句话说,
它不是在“叫”。
它在“表达”。
但为什么?
沈稚提出一个假设:
“会不会它在找什么?”
我们回到柳营巷,挨家挨户询问最近是否有人“丢失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大多数人摇头。
直到问到陈暮。
他想了很久,说:
“我年轻时……有个女儿。”
她在五岁那年失踪,从未找到。
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报警。
也是他第一次在巷口捡到那只“奇怪的鸟”。
他说:
“那鸟的眼睛……很像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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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行伶的首次出现
当晚,我们决定守在陈暮家。
凌晨两点零三分,声音出现了。
不是哭声,也不是歌声。
是一种轻轻的呼唤。
像有人在远处叫:
“爸……”
陈暮全身发抖。
他说:“这声音……像她。”
沈稚突然低声说:“外面有东西。”
我们一起看向院子。
月光下,一个黑影站在老槐树下。
很小,像一只鸟,但直立着。
它的头微微抬起,像是在“看”二楼的窗户。
它发出的声音再次响起:
“爸……”
陈暮推开窗。
那东西没有动。
它只是站在那里,发出断续的音节。
我注意到它的脚——
六趾,与足迹吻合。
它的羽毛是黑色的,和盒子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陈暮声音颤抖:
“你是……在找我吗?”
那生物似乎听懂了。
它扑扇了一下翅膀,发出一阵短促的鸣叫。
那声音让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
它在哭。
真正意义上的哭。
沈稚突然说:“它不是来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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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相:羁绊与重生
羽毛的进一步检测结果出来时,我们都沉默了。
羽根中的dNA与陈暮的女儿高度相似。
不是完全一致,但接近到无法用巧合解释。
我意识到一件事:
那只鸟,不是普通的生物。
它可能是某种“以生命残片重生的存在”。
民间异闻里有类似的传说——
“若人含憾而亡,其执念会附于身边的动物,化作‘伶’,夜行于旧地,寻找未完成的羁绊。”
但这种传说从未被证实。
陈暮年轻时捡到的那只鸟,可能就是他女儿执念的化身。
但那只鸟死了。
于是执念再次寻找载体。
一次又一次。
沈稚提出一个更震撼的想法:
“它每次重生,都保留着一点点记忆。”
“它记得你。”
“它在找你。”
陈暮泪流满面。
“它为什么不靠近我?”
我轻声说:“因为它怕你认不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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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最终接触
我们决定让陈暮自己处理这件事。
凌晨两点,我们再次听到那声音。
陈暮慢慢走到院子里。
那只“夜行伶”站在槐树前,一动不动。
月光照在它身上,它的羽毛像碎黑镜一样反光。
陈暮伸出手。
“孩子……是你吗?”
夜行伶犹豫了很久。
然后,它跳到他的手上。
它的身体很轻,但在接触的一瞬间,陈暮全身一颤。
“我听到了……她在说……对不起。”
沈稚和我站在远处,没有靠近。
几分钟后,夜行伶轻轻叫了一声。
那声音不再悲伤。
像释然。
它的身体开始发光,羽毛一片片脱落,像黑色灰烬飘散。
最后,它化成了一缕轻烟,被风带走。
陈暮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却带着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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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结案
夜行伶事件自当晚后未再发生。
柳营巷的足迹消失。
所有受害者未再听到哭声。
陈暮在一个月后去世,享年71岁。
他留下一封信:
“我终于知道,她一直在找我。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调查处将此案列为限制级封存。
理由:
“涉及高度敏感的情感型异生体,其存在形式及能力仍未完全明确。”
羽毛样本被封存。
盒子被销毁。
槐树下的土被重新填好。
但我知道,
那不是结束。
那是一种“羁绊”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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