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世界第12章：净化之始与元帅的“审问”
“裁决号”旗舰的回归，在军部高层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沈墨渊（雷骁）带回了从“深渊之眼”边缘采集到的、污染度极高的畸变体组织样本，以及更为关键的环境辐射数据。更重要的是，那艘神秘银色飞行器及其使用的、能够瞬间“净化”畸变体的绿色能量光束，成为了最高级别的机密，引发了情报部门和科技部门的疯狂分析与猜测。
没有人能将那艘技术明显超越现有帝国水平、行动轨迹神出鬼没的飞行器，与远在首都星、每日依旧准时直播做饭的“星际厨神”苏白联系起来。除了沈墨渊本人。
他回到元帅府时，已是深夜。府内一片静谧，只有走廊壁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走向卧室。
推开房门，室内只亮着一盏床头阅读灯。林星衍穿着舒适的丝质睡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纸质古籍的复制品（系统提供的“古地球菜谱大全”），正看得专注。暖光勾勒着他沉静的侧脸和纤长的睫毛，仿佛一幅安宁的画卷。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疲惫的沈墨渊身上，合上了手中的书。
“回来了？”他的语气平淡自然，仿佛沈墨渊只是去隔壁星球出了个短差。
沈墨渊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他脱下沾染了星际尘埃的元帅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然后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星衍。他没有开大灯，只是借着床头的暖光，仔细地、一寸寸地打量着他，仿佛要确认他是否完好无损，又仿佛要透过这副平静的表象，看穿他隐藏的秘密。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和压抑的灼热，让林星衍无法忽视。
林星衍放下书，微微挑眉：“看我做什么？灰烬星带的‘风景’不好看？” 他故意在“风景”二字上加了重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沈墨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林星衍身体两侧的床沿，将他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如同蕴藏着风暴的夜空。
“那艘飞行器，”他开口，声音因为连日来的指挥和紧绷而有些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是你。”
不是疑问，是笃定的陈述。
林星衍迎着他审视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破的惊慌，反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带着点“你终于问了”的意味。他甚至还悠闲地调整了一下靠枕的位置，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路过，顺手。”他重复了当时在通讯频道里的话，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手赶走了几只烦人的苍蝇。
“路过？”沈墨渊的眉头拧紧，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灰烬星带’距离首都星超过七千光年，空间跳跃点极其不稳定，常规航道需要绕行十倍距离。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路过’那里的？”
林星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系统导航出了点偏差，不小心就跳过去了。” 他把责任推给了永远背锅的系统。
意识空间里的系统007：【？？？】宿主你又甩锅！明明是你逼着我耗尽能量进行超长距离精准空间折叠跳跃的！还说什么“去看看他死没死”！
沈墨渊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他盯着林星衍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亮、此刻却满是狡黠的眼睛，心头那股因为后怕和担忧而积压的情绪，混合着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及对他这种轻描淡写态度的气恼，最终化为了一种更为强烈的、想要将人牢牢禁锢在身边的冲动。
他猛地低头，攫取了那张还在试图狡辩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或缠绵，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和不容抗拒的深入，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的存在，宣泄自己紧绷的情绪，也惩罚他的“胆大妄为”和“隐瞒”。
林星衍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吻得有些窒息，下意识地抬手推拒他的胸膛，却被沈墨渊更快地捉住了手腕，反剪在身后。这个姿势让他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掌控之下，无力挣脱。
一吻结束，两人呼吸都急促不堪。林星衍眼尾泛红，唇瓣微肿，瞪着身上这个仿佛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男人。
“沈墨渊！”他气息不稳地低斥。
“那道光束，”沈墨渊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热，声音沙哑地继续“审问”，“是什么？” 那能够瞬间净化畸变体的绿色能量，其蕴含的技术和原理，远超当前帝国的认知。
林星衍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才慢悠悠地道：“一种……基于植物生命能量和精神力结合的小应用而已。” 他说得轻巧，仿佛那只是像炒菜放盐一样简单的事情，“我看过你带回来的部分数据，那些畸变体本质是生命结构被异常辐射扭曲，能量失衡。用纯粹的生命能量进行冲击和引导，可以帮助它们……回归本质，或者加速崩解。”
他说得简单，但沈墨渊却瞬间抓住了关键。植物生命能量？精神力引导？这需要何等精妙的操控和对能量本质的深刻理解？他的星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握了如此可怕的力量了吗？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沈墨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和后怕，“‘深渊之眼’附近的环境极端，畸变体攻击性极强！万一你被发现了，万一你的飞行器被击中……”
“没有万一。”林星衍打断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自信，“我能找到你，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顿了顿，看着沈墨渊眼中翻涌的担忧，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而且，我不是一个人，还有系统。”
虽然系统经常不靠谱，但在保命和空间技术上，还是靠得住的。
沈墨渊看着他眼中的笃定，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已经做过的事情，也无法完全将他禁锢在绝对安全的笼子里。他的星衍，本就是应该翱翔九天的鹰，而非圈养的金丝雀。这种认知让他既骄傲又无奈。
他叹了口气，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林星衍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把脸埋在林星衍的颈窝，嗅着那熟悉的、带着淡淡食物清香的温暖气息，声音闷闷地传来：“以后……不许再这样擅自行动。至少……要告诉我。”
这几乎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不是禁止，而是要求知情权。
林星衍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有些过快的心跳，以及那不容错辨的担忧，心头一软。他抬手，回抱住沈墨渊结实的腰背，轻轻拍了拍，算是默认。
“那些样本和数据，”林星衍转移了话题，“有用吗？”
沈墨渊抬起头，神色凝重了几分：“有用，确认了辐射源和变异机制，但常规净化手段几乎无效。研究所那边……进展缓慢。”
林星衍若有所思：“或许……方向错了。”
“什么意思？”
“你们一直在试图用更强的能量去中和、去消灭那种辐射和污染，”林星衍分析道，“但那种辐射本身就很霸道，强行对抗可能适得其反。为什么不试试‘疏导’和‘转化’？”
他想起自己在处理那些变异食材时的心得：“就像处理一些性质猛烈、带有毒素的食材，有时候高温油炸或者强酸强碱处理反而会激发其毒性，但用温和的汤汁慢炖，或者用特定的香料引导，却能化毒性为独特的风味。”
这个比喻非常林星衍，却让沈墨渊脑海中灵光一闪！疏导？转化？而非强行净化？
“你是指……”
“我需要对更原始的、污染度更高的样本进行‘品尝’分析。”林星衍直接提出了要求，“只有亲自感受其能量结构和变化规律，才能找到‘调味’的关键。”
沈墨渊脸色一变：“不行！太危险！” 那些高污染样本，连穿着最高级别防护服的研究员都不敢直接接触。
“我有分寸。”林星衍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别忘了，我能净化它们。而且，这是目前看来，最快可能找到解决方案的途径。难道你想看着帝国的粮食系统一步步崩溃？”
沈墨渊与他对视着，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一种属于强者的担当。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他的星衍，看似随性淡然，一旦认定了目标，便会毫不犹豫地前行。
沉默了许久，沈墨渊终于妥协，但提出了严苛的条件：“只能在最高级别的隔离实验室进行，我必须全程在场，一旦有任何不适，立刻停止。”
“好。”林星衍爽快答应。
危机之下，新的方向似乎出现了曙光。而这曙光的核心，再次落在了这位星际厨神身上。他不仅要征服星际的胃，似乎还要肩负起净化星际环境的责任。
强者的道路，从来都不止一条。而他们的并肩，将无惧任何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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