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肯定是知道王大姐现在一个人，无儿无女好欺负，家里又有钱，这才盯上的。”
“这也太缺德了，连孤大妈的钱都偷。”
“丢了多少钱啊？王大姐哭得这么伤心，怕是数目不小吧？”
“那还用说？易中海干了一辈子，九十九块一个月，就算刨去开销，赔给何雨柱的得攒下多少，怕是得有这个数……”
有人神秘兮兮地比划着手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真心同情的，有纯粹看热闹的，也有暗自揣测丢失钱财数额的。
话语间，都默认了一个事实：
王翠兰家，确实有钱，而且很可能是一笔不小的巨款，这才招来了贼惦记。
何雨柱听着众人的议论，眉头微皱。
他故作走到王翠兰家门口，往里看了看，又扫了一眼门锁和窗户，沉声道：
“门锁是被撬开的，窗户纸也有个小洞，看来是用迷烟了，这是有预谋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哗然。
“迷烟？我的老天爷，这贼也太猖狂了。”
“赶紧报案吧，王大姐，快去派出所报案。”
王翠兰闻言哭喊着：“报案，对，报案，让警察同志把那些天杀的贼抓起来，把我的钱还给我。”
当下就有热心的邻居跑出去帮忙叫警察了。
而混在人群中的阎解成，听着众人对丢失钱财数额的猜测，尤其是提到那可能存在的上千块存款时。
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下意识地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前院的一个大妈，好奇地问道：“大茂啊，你们家住后院，离王大姐家最近，昨晚上就没听见点儿什么动静？”
许大茂昨晚操劳过度，此刻还哈欠连天，被这么一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动静？我能听见什么动静？你没听柱爷说嘛，贼都用上迷烟了。
这肯定是老手，专业的，人家偷东西还能大张旗鼓敲锣打鼓让我听见？”
他这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窃笑起来，另一个平日里就爱说闲话的媳妇儿插嘴道：
“得了吧大茂，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听贼的动静？昨晚你们家那动静可不小。
你跟小娥妹子……啧啧，那叫声一阵高过一阵的，我们在中院都听得真真儿的，那音调，起起伏伏的不似一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
她这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引得周围几个老娘们儿都掩嘴偷笑。
男人们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有人立刻脑洞大开，夸张地接话道：“哎哟！听你这么一说，那声音好像还真不完全是娄小娥的？
难不成昨晚许大茂屋里还有别人，天啦噜，他胆子也忒大了，媳妇儿还在家呢，就敢……？”
这猜测一出，人群顿时炸了锅。
各种匪夷所思的议论都出来了。
许大茂一听，脸都绿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
他赶紧跳脚辩解：“胡扯，纯属胡扯，你们耳朵都长歪了是吧？别他妈瞎猜，坏我名声，我媳妇儿还在一旁呢。”
李招娣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大家别乱猜了，那声音，其实还有我们家传出去的……”
众人一愣，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她和刘海中身上，刘家三个儿子都还未成亲，不可能是他们。
刘海中本来是想来看看王翠兰家失窃的情况，显示一下自己二大爷的关切。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领导表现的机会，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他被众人看得老脸一红，尤其是看到自己老伴儿那欲言又止、满脸臊得通红的模样。
他突然傲娇起来。
但刘海中毕竟是刘海中，官迷本色此刻发挥了作用。
他干咳两声，挺了挺肚子，炫耀说道：“咳咳……这个，让大家见笑了哈。
我这不是老当益壮嘛，昨晚跟大茂我们两家，咳咳……也算是良性竞争，互相激励一下。”
众人看向刘海中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精彩。
好家伙！
刘海中这么胖，不是说肥胖的人短小吗？
没想到私下里这么生猛。
这把年纪了，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不过转念一想，刘海中能有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个儿子，看来确实是有长处和底蕴的。
一些年纪大的爷们儿露出了懂的都懂的微笑，一些年轻小伙则又是羡慕又是自愧不如。
刘海中见大家眼神变化，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竟然开始谦虚地装起逼来：
“唉，不过说到底，还是老了，比不得年轻人有冲劲了。
昨晚也就坚持了个把钟头，就偃旗息鼓了，老喽，老喽，不中用喽。”
旁边的许大茂一听，心里暗骂刘海中不要脸，明明是他许大茂持续时间更长。
但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也给刘海中戴高帽：“刘叔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
你这已经是宝刀未老了。
说真的，就您这水平，很多年轻小伙子都未必比得上呢。”
他这话本意是捧刘海中，可听在周围那些确实比不上的小年轻耳朵里，就格外刺耳了。
感觉受到了莫名的冒犯和鄙视，一个个脸色讪讪的。
何雨柱站在一旁，听得是目瞪口呆，差点没笑出声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明明是在说王翠兰家遭贼的严肃事儿，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的个人秀、经验交流会了？
这话题转换得也太丝滑、太离谱了。
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王翠兰，本来还在为自己的损失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此刻听着周围人越说越不像话，竟然没人再关心她家被偷得精光的事情。
反而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别人的床笫之事，顿时觉得更加委屈和悲凉。
若是以前老易在，谁敢欺她？
谁敢无视她？
就在这场面逐渐失控的时候，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之前去报警的邻居带着几位警察匆匆赶来了。
领头的正是派出所的张所长。
张所长一脸严肃地走进后院，看到这围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何雨柱，便径直走了过来。
“何主任，你也在这儿，怎么回事，听说院里进贼了？”
何雨柱这才从荒诞的吃瓜状态中回过神来，连忙正色道：“张所长，你可来了，是这么回事，后院王翠兰家昨晚遭贼了。
你看这屋里给翻的。
具体丢了什么、怎么丢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快进去问问当事人吧。
看她哭成那样，估计是被偷得……裤衩子都没剩了，家里值钱的肯定都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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