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累了，拿着三千万退隐，从此归隐田园，也能逍遥一生。
但A先生最终还是跳海了。
为什么？
叶凡推测，只有一种可能：
A先生亏掉的钱，并不是他自己的，而他背后的那个人，他得罪不起！
这并不是叶凡凭空猜测。
从他经手的这些暗事来看，A先生手里的钱，绝对不干净。
所以最终，他把钱留给了李李，自己选择了断。
一听到将来能在股市上与A先生交手，
李李眼里重新燃起了火光。
“叶先生……”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金融知识。”
“总有一天，我要和这位A先生在股市里好好讨教一番！”
……
第二天一早，
叶凡带着骆天虹和李李与众人告别，离开鹏城，直奔之江省诸暨市。
比起鹏城，
这里明显落后不少。
鹏城的工厂，
至少有不少国有订单，还能接到外贸单。
在这种大环境下，
很多厂就算没法大富大贵，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但诸暨市完全不同。
这里的小工厂环境，简直像黑作坊一样。
经过打听，
叶凡找到了那位麻老板。
他技术好、单价最低、出货效率也高，
这是麻老板在当地的口碑。
唯一的缺点就是——
不能坑他！
否则他报复起来，绝对不留情面。
对这一点，
叶凡并不在意，他不是来骗人的，而是诚心谈事。
他给了中间人一千块钱，
对方才带他和骆天虹过去。
至于李李，则暂时留在宾馆。
从市区一路开到郊区，
天色将暗时，车终于停下。
“叶总，就是这儿了。”
说话的是他们找来的介绍人，也就是司机。
下车后。
黄罗朝着阴影处低呼：“我是黄罗，带叶总来见老麻。”
话音刚落，暗处便走出三四个人。他们警觉地环顾四周。黄罗道：“放心，没人跟来，就这两位客人。”
接头的人这才松懈下来，说道：“叶总，请跟我们走。”
麻老板的作坊堪称名符其实的黑作坊，环境颇似后世新闻里曝光的苦窑。不同的是，那里的人是被拐卖的，而这里的工人全是自愿谋生。
说实话……国有工厂生意变差，这些非正规经营者也有一份“功劳”。在同等品质下，他们价格却低得多——完全是靠压榨自己才做到的。再加上许多地方还需凭票购物，他们的货却不用票，进一步挤占了国有工厂的市场份额。
但谁对谁错，难以简单评判，无非都是生活所迫。
一进工场，周围立刻聚来三十多名赤膊汉子，缓缓围住叶凡和骆天虹，虎视眈眈。
面对这场面，叶凡内心平静。这些人不过是摆架势罢了。真要动武？不必他出手，骆天虹一人便足够——用八面汉剑的骆天虹，最擅长群战。
“叶老板是吧？”
就在两人被包围的时候，一个穿着花衬衫、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小商人那种精明的笑容。
“我听老黄说，你带了五十万的订单来找我。”
“朋友，你是哪里的？”
叶凡回答：“港岛的。”
说完，他把手提箱放到桌上：“打开看看。”
麻老板疑惑地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两本杂志。
“你这是什么意思？”麻老板拿起杂志，指着封面女郎说，“叶老板，耍我们玩吗？我们做纺织的，你是要我们做女人，还是卖杂志？”
叶凡问：“杂志里的包，能仿吗？”
包？
麻老板这才仔细看起杂志内容。
奢侈品有个特点：它们会标榜自己用的材料和工艺，以此显示与众不同。这样才能吸引富人消费。
对麻老板这样做仿制的人来说，看一眼材料、做法，就知道能不能仿出来。
“能搞！”麻老板肯定地说，“这没什么难的，有正品的话，我还能做得一模一样。”
“不过……这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在他们这些人的认知里，还没有“奢侈品”这个概念。
叶凡说：“这你不用管。能做就行，我先下十万的单，给你五万定金。如果这次做得好，下次订五十万的货。”
“多久能好？”
麻老板想了想：“一星期！”
“慢了！”
麻老板伸出手：“五天！”
“还是慢了！”
这次轮到叶凡伸出手：“三天！只给你三天时间。”
“你现在立刻去准备货物！”
“明天我会带来正品和五万现金，这笔生意你们接不接？”
三天时间……
这未免太紧张了吧？
但想到十万件的订单量，如果顺利完成，后续还有五十万的大单等着。
真是让人心动！
看来对方的需求量非常大啊！
如果能长期合作下去，这里的兄弟们就真的有机会翻身了！
“**！”
麻老板咬了咬牙，朝周围喊道：“弟兄们，拼不拼？”
“拼！”
周围的人早在叶凡报价时就已两眼放光。
五十万啊！
在这个月收入普遍不过千的年代，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除去成本和人工，做完叶凡这两批订单，每人差不多能分到近万元，都快成半个万元户了！
接下来的三天，叶凡一直留在麻老板的工厂里。
麻老板的手艺确实出色。
第二天叶凡带来几件正品，在材料一致的前提下，当天就成功复刻出第一个包。
“不错！”
看到成品，叶凡心里相当满意。
除了纽扣等细节还需调整，其他地方几乎可以假乱真。
麻老板也自信地说：“这工艺其实挺传统，并不复杂。”
“要不是叶总你时间赶，我完全可以做得一模一样！”
说到底，奢侈品很多时候不在于工艺多先进。
看看后来，连蛇皮袋都能成为奢侈品——那东西工艺复杂吗？并不。
奢侈品卖的主要是品牌文化，关键还是那个标志。
接下来的两天里，
当天晚上，
叶凡和麻老板通宵调整纽扣的细节。
到了第二天，成品已经真假难辨。
“开始生产吧！”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工。
叶凡动用了工厂效率卡，让麻老板整个工厂的效率都提升了。
“兄弟们真有干劲啊！”
看着一个个包不断被生产出来，麻老板还以为是因为这单利润不错，工人才这么拼，完全没有察觉他们状态的不同——工厂效率卡会在无形中减轻工人的疲劳感，让他们注意力更集中，手上的活儿也完成得更快。
三天转眼就过了。
叶凡付清五万块尾款给麻老板，随后带着货，再次搭上大傻派来的船，返回港岛。
这次高晋亲自来接他。
一上船，叶凡就在船舱坐下，喝热茶暖身，问道：“我离开港岛这五天，西贡有什么动静？”
高晋一边为他添茶，一边说：“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其实暗潮汹涌。”
“先说我们码头这边。按照凡哥你之前的安排，我们取消大部分收费项目，只保留管理费。”
叶凡问：“效果怎么样？”
“非常好！”高晋肯定地说，“我们这么一做，不到三天，码头就停满了船。到第四天，西贡多数船都想停我们这，有人宁愿把船绑在一起，也不愿停到其他势力的码头去。”
“可以说，这策略获得一致好评，也让你叔叔大傻这几天人缘大涨。他还打算等你回来，商量扩建码头的事。”
叶凡听了，无声地笑了。
看来，大傻也尝到了被人尊重的甜头。
人嘛，被尊重和被人嫌弃，感觉终究不同。显然大傻已经迷上被街坊夸赞的感觉，不然也不会有扩建码头的想法。
“不过……”高晋语气忽然沉了下来。
高晋接着报告：“听说西贡那边几个帮派，最近心里都憋着股火。”
心里有火？
叶凡对此并不意外。
甚至可以说，他们不满才正常。
他推叔叔大傻竞选议员，本就是一场投资。
眼下损失些收益，不过是前期投入。
一旦选上，回报将远超现在。
但其他帮派呢？
他们从没想过走议员这条路。
或者说——他们和大傻根本不一样。
大傻没立过招牌，靠把利润大头孝敬洋人，坐稳西贡最大走私商的位置。
其他帮派却是靠立旗号、组社团，做蛇头、走私这些行当。
一句话说穿区别：
大傻，有资格选议员。
那些立了招牌的人，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们眼下的损失，未来根本补不回来。
也正因此，他们没法照搬叶凡的策略。
大傻走叶凡指的路，将来能赚更多。
他们要是学？
只会越亏越惨！
“呵……”
叶凡听了这消息，不但不慌，反而冷笑。
“想报复？尽管放马过来！”他毫无惧色。
“不过目前看来……”
“他们还没这个胆量。”
提到这，高晋也忍不住好笑，摇头道：
“凡哥之前让大佬b闹那一场，效果还在。”
“现在他们再不痛快，也不敢真动手。”
“只能自己憋着。”
叶凡点点头，转而问道：
“安保公司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这在他眼里，才是重中之重。
这年头做生意——
你可以没有社团背景。
但！
你不能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如果连自保都做不到，那便只能沦为他人砣上鱼肉，任由宰割。
所以……
叶凡第一时间就极其重视自己的安保公司。
这关乎他未来的关键布局！
高晋报告：“已经扩招到两百人。”
“其中，有十人达到 ** 评级。”
“五十人达到b级。”
“其余均为c级。”
“过两天我带那十名 ** 成员来见凡哥。”
评级制度是叶氏安保公司的重要环节。
它直接影响每个人的待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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